听到贺卿南的话后,原本还温柔笑着的宋辰夏,立马就变了脸,神情倦怠冷淡地看着贺卿南。
“那你觉得我是哪个呢?”
“你是宋辰夏,你就是那个影子。”贺卿南定定地看着宋辰夏,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噗嗤。”宋辰夏忍不住笑出了声。
贺卿南不明白宋辰夏在笑什么,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
“你调查了我对吧,竟然可以查出宋白玺有双重人格,你可真不简单啊。”宋辰夏神色慵懒地说着,像是根本不惊讶贺卿南会发现这些。
宋辰夏靠近贺卿南,嘴唇距离他的耳朵只有一厘米,呼吸中扑出的热气打在贺卿南的耳垂。瞬间染红了他的耳尖,宋辰夏听到了贺卿南口水吞咽的声音。
她用暧昧的语气轻声说,“可是贺警官,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王明乐的死跟我有关。”
说完后,宋辰夏退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卿南,仿佛刚刚暧昧的举止只是她一个顽劣的恶作剧。
“宋辰夏,我就想问你,王明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贺卿南认真地看着宋辰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宋辰夏眼睛微微眯起,流露出危险的感觉。
“我可以帮你,你可以相信我。”贺卿南语气有些着急,他上去双手握住了宋辰夏纤细的肩膀,眼神里是对宋辰夏的执着。
“帮?你要怎么帮?”宋辰夏眼眸漆黑,面目冷淡。
“王明乐对你不轨,你这是正当防卫,他的死就是他自找的。”
听完贺卿南的话,宋辰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骤然笑出声。
“贺警官,你太天真了。我本来就无罪,为何要多此一举相信你呢。”宋辰夏一边笑,一边用手指擦拭眼角的泪水。
贺卿南知道宋辰夏现在就是对他充满了警惕,尤其是宋辰夏还是可能杀了王明乐的犯人,更不可能乖乖认罪。
“宋辰夏,我知道你现在对我还不够信任,但是给我时间,我会帮你的。”
宋辰夏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看了贺卿南许久,才缓缓说道。
“你爱上我了?”宋辰夏这话虽然是在问贺卿南,但她的语气却带着肯定。
“是,我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贺卿南并没有逃避对宋辰夏的爱意,他定定地盯着宋辰夏,眼神带着坚定和爱意。
“你确定是爱我吗?还是说你宋辰夏和宋白玺你都喜欢?再说了,你能分清我们吗?”
宋辰夏觉得贺卿南的话有些可笑,眼神中带着讥讽。
“我是认真的,你可以信我。”
贺卿南这话是真心的,他虽然没有见过宋白玺。但是他很肯定哪怕真的见到了,他一定分出她们两个。而且他也很清楚,爱的就是宋辰夏。
当时他在书店里看着《我的影子》那本书的时候,自闭症的少女是很让人心疼,也很可怜。但是贺卿南心里却毫无波澜,他心疼那个影子,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影子。
而这个影子就站在他的面前,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宋辰夏。
贺卿南甚至认为,倘若那天第一次见面是宋白玺,他也许并不会这般心动着迷。
他爱的就是眼前这个迷人又危险的宋辰夏,如同毒药般危险致命,可他却甘之如饴。
所以当送宋辰夏卸下伪装,不再对他做出乖巧温柔的样子,而是露出了如同危险冰冷的神情时。贺卿南并不觉得意外,甚至认为这就是她本该有的样子。
贺卿南在心里还冒出了一个阴暗的想法,他希望宋白玺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现了。
听了贺卿南的话,宋辰夏像是失去了耐心般,语气中也带着烦躁,“贺警官,如果你没有证据,就别再来找我了,也别再跟我说你那可笑的爱意。”
说完后,她没再理会贺卿南,而是直接把贺卿南关在门外。
贺卿南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就戴上手套,把自己收集的资料全部摆放出来,包括在从王明乐老房子里搜出来的东西。
他想帮助宋辰夏洗清罪行,找到证明王明乐有对宋辰夏不轨的想法。
如果当时案发现场,是王明乐想意图强女干宋辰夏或者宋白玺的话,那就属于特别防卫的范围了,哪怕是最后造成王明乐当场死亡的话,是不属于防卫过当,因此也无需承担刑事责任。
可惜就是宋辰夏掩盖了罪证,甚至将王明乐的尸体伪装成十年前的悬案,这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了。
而且在场的只有宋辰夏和王明乐,谁都不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无法判定王明乐试图强女干宋辰夏,因此这将对宋辰夏来说非常不利。
想到这些,贺卿南面色凝重,他拿出那张巨大的海报。
之前他在王明乐的老房子里正在气头上,并没有仔细检查这张海报。他想再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这时他猛地发现,海报的背面竟然是二次粘贴的痕迹,而且第一次粘贴的痕迹已经开始发黄。
难道是王明乐曾经转移过海报?
贺卿南盯着海报上的字思考着,突然有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猛地拿出王明乐记载宋辰夏行程的本子,两个字迹比照,看完后他的心突然沉了下来。
海报上的字迹不是王明乐的!或者说行程本不是王明乐的字迹。
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贺卿南的想象,贺卿南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宋辰夏的字迹,他也没见过宋辰夏写字。
但是他不明白,如果不是王明乐写的字,那为什么这张海报会在王明乐的老房子里。
贺卿南想不明白这些,只好先将这些东西暂时收好。
第二天他也早早去了警局,他想调查王明乐老房子门外的监控。
宋辰夏站在窗户边,俯视着楼下贺卿南离去的背影,神色冷淡。
直到贺卿南的背影在她的视线消失,她才响起了冰凉的话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白玺,你说他好不好笑,竟然说喜欢我这个副人格,真是天真的傻小子。”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