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赫右手抚上温灵的脸颊:
“在赫心里,这世间纵有万般人,可无一人及你。”
温灵靠在柯赫怀中:
“阿赫,这次回去,本宫便请母皇赐婚如何?”
柯赫脸色一僵:“殿下不必如此着急,此次回都城,女皇必定会因岳北城的事刁难与您,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女皇觉得您心中还是情情爱爱,如此不堪重任,怕是会对您更加失望的。”
失望二字深深的刺痛了温灵的心,她崩溃的喊道:
“她现在就不会对本宫失望吗!无论本宫怎么辩驳,都改变不了本宫未经查辨,就集结各族族老与附近官员要将嫡姐烧死在岳北城的事实!你当那日来的那些人不会上折子请罪吗?他们会为本宫分担一丝一毫吗?本宫告诉你,不会,最后所有的侮辱都由本宫一人承担,最重要的是,温晴此后不会放过本宫,你知道吗!”
温灵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幽幽的看着柯赫:“阿赫,你可是后悔跟本宫了?所以才婉拒本宫去求赐婚?本宫告诉你,你做梦,你生死本宫的人,死也会葬在本宫身边!”
“殿下怎会如此想赫?!赫一心为您着想,甚至恬不知耻的自荐床榻,罢了,殿下愿怎么想就这么想吧,赫本以为.....原来都是赫一厢情愿而已。”
温灵看柯赫冷漠的脸庞,慌张的抱住柯赫:“阿赫对不起,是本宫太在乎你了才会患得患失,本宫自是知道你最好了,”
清瞳在马车外听到里面的动静,越发觉得柯赫不妥,
一伙人各怀鬼胎的出了岳北城。
温晴等人出了城以后开始放慢速度,温晴直接玩起了身法,躺在马背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幅还对刚刚的场景回味不已的表情,沐儿一个白眼一个白眼翻过去,温晴不为所动。
“殿下,陛下命我等速回都城,您这样走三日怕是赶不到,”
“沐儿啊,不是孤说你,你说母皇急召是为什么,是怕孤有闪失,是因为她们对岳北的诬陷,又不是什么大事,去时赶路是因为百姓等着孤救命,现在明显跟去时不同,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走的舒服些呢?”
“既然殿下想舒服些为什么不上马车呢?”
“笑话,孤坐在马车上还怎么霸气侧漏,更何况老张头还在马车上,女男授受不亲,孤怎么能毁人清誉呢?”
“....老张头40又3了,殿下不必担忧。”
“你看你,怪不得到现在还没一个公子心仪你,男子的年龄怎能随意拿出来说呢?还好老张头没听到,不然问候你全家。”
“......太女殿下,小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也还没到耳背的年纪。”马车里传来老张头怯懦的声音。
温晴:......
沐儿:......
老张头看外面没声音传来,有些紧张,毕竟都是贵人他可谁都惹不起,
“小人记错了,小人年轻时就得了耳疾,太女殿下跟沐统领刚刚说了什么小人一句也没听清。”
温晴:......
沐儿:......
温晴将嘴里的狗尾巴草一丢,起身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
“想必凤君一定很想念孤,全速前进回都城!”
“是殿下!”
老张头:?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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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东宫
刚到东宫的温晴萎靡不振的对沐儿招招手,
“将岳北县令带来,孤有话与她说。”
“是,”
话说那日温晴装晕回到内院以后,清瞳与小侍卫的对话尽数传入她耳中,她便命侍卫二号偷偷跟着她们,结果发现她们将那12个弓箭手全部毒死,来了个死无对证,温晴这一听哪里还能让卫县令在岳北呆着,要知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万一莫名其妙死了咋整,所以当夜温晴就让侍卫二号将卫县令秘密押回东宫,顺便还把她的一家老小都安置了。
卫县令自从被抓了以后格外煎熬,只想着温晴可能哪一日就将自己发落了,整个人就跟丢了三魂七魄一样,人都略微痴傻了些。
“卫县令?”
卫县令听到头顶温晴的声音,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要命绝于此了,她哆哆嗦嗦的回道:
“是殿下,罪官在。”
“你不必如此紧张,孤又不是老五,没那么嗜杀,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孤就保你家人。”
卫县令迟疑的望着温晴:
“罪官犯了如此重罪,殿下如何保全小人的家眷。”
“涉嫌谋害储君,诛九族,但如果你没看错,张老头确实吐血了呢?你因此推断出血疫这个结论也不是毫无逻辑嘛,最多处你们一个不负责任的小罪责,不痛不痒的,这不全靠孤的这张嘴怎么说嘛,你说对么?”
卫县令眼睛一亮,连忙磕头说道:
“据小人所知,五殿下一直想对您取而代之,私下拉了许多老臣,小人姑姑就是其中一位,小人曾看到姑姑家中的鸽子常与左相府有联系,所以小人揣测,左相也是向着五殿下的,还有,还有这个计策,也是姑姑交予小人的,不然以小人的胆子,哪里敢谋害您啊!”
“你那血疫的肉从何而来?”
“是,是清统领给小人的。”
“原来如此。”
卫县令之前觉得自己没救了,现在看还有机会,就蹬鼻子上脸起来:
“太女殿下,小人已经将知道的全部告知您了,求您大人大量,在金銮殿上帮小人说说话,放少人一码,小人一定离都城远远的,离您远远的,此生都不再出现在您眼前。”
温晴浮夸的站起身,叹息道:“诶!糟了,孤忘记了,前几日孤命人将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入都城了,上面可写了你哄骗老五陷整个岳北于不义啊,想必女皇现在全都知晓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卫县令目眦尽裂:“你骗我!!殿下,您不能这样,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殿下!您是天人,怎可言而无信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