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断山脉,雁荡关!
造化宗前最后一道关隘,关内是造化宗的三门,外门、内门、天门。
天门为核心,内门为精英,外门弟子数量最多,但极为驳杂。
雁荡关下是人间,此去往上是仙道,雁荡关是整个造化宗的门户。
然而此刻门通天地的雁荡关却是城门紧闭,有各种阵法遍布山脉之间,无数的造化宗弟子彻夜守在关隘之上,神情凝重。
城外,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军队陈立,凛冽的煞气席卷天地。
一面旗帜悬于苍穹,上面用血写着一个字,“唐”。
淡淡的圣威从中涌出,镇压一方大地,让关隘中无数造化宗弟子颤动。
还有一位身着白甲的男子伫立在旗帜一侧,手持长枪,俯瞰整个雁荡关,在这一道目光下所有人都感觉有一种被滔天巨兽盯着的感觉。
“圣皇之血浸染战旗,其上圣威滔天,这圣皇分明是还没有死多久。”
“他们竟是杀了一尊圣皇。”
“大唐怎么会强到如此地步,能杀圣皇,还敢攻打造化宗。”
“不是说大唐帝君将死了吗?”
“许是死前最后的疯狂,要将整个东洲大地扰乱,改变东洲的格局。”
……
一连三天,大唐军队只围不攻,已经吸引了这一方大地上许多的目光。
对他们而言,造化宗就是如同仙界一般的地方,至高无上、神秘莫测。
然而却有一支来自于极东之地皇朝的军队堵住了造化宗的门户。
大唐!
他们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几人,东洲天才榜上几人和大唐帝君。
陌生是他们从未想象过一个不过崛起数年的皇朝竟能强到如此地步,五百万军团堵关口,让得造化宗硬是一个人都走不出。
“赵云,雁荡关乃是人仙相隔之地,堵住此路将有天大的因果,是大逆不道之举,你想要带着你的军队都葬送在此地吗?”
关隘之上,一尊圣人伫立,看着天穹中的赵云,目光微凝。
赵云看向他,身上气息一震,汇聚整个天权军团的势碾压而下,一时间风云色变。
“奉陛下之令,守此门户,不得任何人出入,纵有仙人临世,亦死战不退!”
赵云淡淡道,一条白龙的虚影盘在他身后,无上威压压得虚空都颤栗不止。
“你大唐不过是一个从蛮夷之地崛起数年的皇朝,你当真觉得能守住此门?”
“你所说的陛下不过是将你们当做炮灰,他将死,即便真的夺得了整个东洲大地又能做什么,不过是临死前的疯狂,毫无意义。”
“等我造化宗强者归来,你们纵然再有多出一倍的兵力都无用。”
“他是在让你们送死。”
他说道,一字一句间都在陈述着秦简的狠厉、无能,但是当说完后他却没有人在赵云眼中看到一丝的动摇,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不仅是他,那五百万军队都是一样的神色,盯着他,一脸煞气。
他震住了。
为什么这些人会对那即将病死的大唐帝君如此忠心,他们都疯了吗?
为一个将死的人拼死一战,有何意义?
深吸了一口气,他身上同样爆发出了滚滚圣威,似要与五百万大军争锋一般。
“我给你们一个选择,降于我造化宗,我引你等入仙门。”
他说道,声音传遍大地,许多观看着这一幕的人都是神色一震。
入造化宗,不知是多少人一生的追求,许多人被那道门挡了大半辈子都不得入,然而这个机会却这么摆在了大唐军队的面前。
应下,便胜过他们努力半辈子。
雁荡山下是人间,此去往上是仙道,那通天大道就这么向他们敞开了。
看着这一幕许多人甚至嫉妒红了眼,恨此生不为大唐士兵。
说完后雁荡关上的圣人都不由得抬起了头,仙道之门,造化之路,这世间有几人能拒绝得了,这一句话就可瓦解这一支军队。
时间流逝。
一秒!
两秒!
三秒!
……
良久,依旧没有听到回应,他凝神,看向那五百万大军,又一次震住了。
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恍如遮天巨潮,他的目光从每一个士兵身上扫过,一直看了数十万人,却没有人看到一个士兵眼中有丝毫的动摇。
怎么可能?
怎么会一个都没有。
只要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五百万军队,总会有一个人心志不坚的人。
但是一眼望去他一个都没有看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杀气。
似乎只要一道命令就要攻城,即便身死于此也无怨无悔。
“疯子,都疯了!”
他说道,看着这一支军队从心底生出了一抹惊惧,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
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们如此相信任,大唐帝君不是已经快要病死了吗?
“我的消息已经传出了造化宗,最多一日,我造化宗宗主与诸位太上长老都将归来,届时这雁荡关下将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深吸了一口气,他说道,话音落下,雁荡关外,一处虚空撕裂。
一面旗帜落下。
染血的旗,泛着圣皇的气息,依旧写着一个“唐”字,但持旗的人却换了一个。
一个身背长剑,腰悬酒壶的人,伴随着他的出现又有一道道浩大光束从天而落。
“他是李白,东洲天才榜上排名第二,也是大唐的臣子。”
有人说道,道出了他的名字,雁荡关上的圣人眉头一皱。
下一刻,神色微变。
那一道道穿透天地的光束中有一支支的军队走出,都是大唐军队。
其中还有一些位列东洲一百圣门的圣门弟子,也披上了大唐的盔甲,从光束中走出。
“那是传送阵,这是大唐的另外一支军队,他们在等援军。”
一个造化宗弟子说道,他手中也有一个阵盘,负责操控雁荡关上的一个阵法,但看到这一幕他顿时醒悟,并非是大唐军队破不了阵。
而是他们在等援军,瞬间数十个、上百个传送阵落下,这样的阵法造诣前所未有,纵观整个东洲上下万年都寻不出一人。
他们引以为傲的阵法在他们面前恐怕就像是一张纸一样,一捅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