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眼仙帝的传人。”
一个声音响起,是祭剑仙王,他看着秦简,一脸的冷漠。
仙帝传人?
众仙王皆是眉头一皱,仙帝的传人很多,可能并不在乎一两个传人。
但就怕遇到仙帝所喜欢的传人,一旦死了一个仙帝的怒火很难有人能承受。
秦简看了一眼祭剑仙王,然后看向了那被一张布覆盖着的画。
不应该说是布,倒像是一角染血的衣衫,让秦简感觉到熟悉的就是它。
这一角衣衫下盖着的画画的什么,所有人都有这样一个疑惑。
但谁都无法接近那一幅画,只要一靠近就有死灵出现拦路,仿佛那画就是禁忌,不可现世,就算是挂在这里都要用一角衣衫盖住。
“无论你是谁,是仙帝传人也好,还是什么人转世也罢这里都不是你能触碰的,退出红线之外,老夫可以饶过你们一命。”
一个仙王道,他就是画下那红线的红云仙王,仙王境六重,乃是这里最强的几位之一。
“仙帝至宝,我等都要好生应对,你一个天仙又怎敢掺杂进来。”
一个仙王挥手,一股风卷住了秦简几人,要将秦简一群人扇出大殿,可一挥之后秦简依旧站在原地,连一步一寸都没有移动。
这仙王神色微凝,有一股帝意从秦简的身上涌出,天帝禁域已经展开。
那遮盖画的染血衣衫突然颤动了起来,滚滚帝意涌动,整个大殿都是一颤。
“他唤醒了那一角染血的衣衫存留的残念,他在借它镇压我们。”
一个仙王震惊道,他的修为顿降,竟有一股力量斩断了他们的修行之路。
这是何等之力?
“杀了他!”
一个仙王说道,话音刚落,一个棺木打开,一具尸体站了起来。
“嘭!”“嘭!”“嘭!”
一个个的棺木接连打开,只是瞬间便有十几个死灵走了出来。
“天庭战将赵云!”
“天庭战将李白!”
“天庭战将独孤求败!”
……
一道道声音在一群仙王的魂海中激荡,让一群仙王脸上都浮现出了恐惧之色。
一个死灵便这般强大,这一下出现了十几个该要如何抵挡?
秦简淡淡的看着这一幕,看过一群死灵,目光再落到了那一角染血衣衫上。
他懂了。
死灵无魂,没有过去,是那一角衣衫将一些记忆过渡到了它们身上。
它们只是替代品,替代一些曾经的人存在,这些人就是赵云、吕布等等仙神,它们拥有的只是极少部分的记忆,或许只记得一个名字。
“逃!”
一个仙王道,化作一道火光飞出大殿,其他仙王也各自御动神通逃离。
一群仙王竟没有一个人选择留下来,这一幕的诡异已经让他们感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恐惧,对于秦简的身份他们也有了各种怀疑。
秦简并没有去阻止他们离开,他想要看到的仅仅是那一幅画。
与他有关,会是什么呢?
秦简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死灵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让秦简通过。
后面墨竹和灵娲看着这一幕,一脸震惊,这些连仙王都畏惧的死灵竟对秦简这么恭敬。
“飞蓬、殷若拙……这些不都是那九州世界天庭中的一群人吗?”
墨竹心里掀起滔天大浪,只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这一方天地的禁忌之秘。
“轰!”
一群仙王冲出黑色殿宇,让一群跟来的金仙神色一震,刚要逃却发现这一群仙王比他们还逃得快,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天大的恐怖一般。
“仙王也逃了,难道他们败了,那一群人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一群金仙看着面前黑色殿宇,又看向一众仙王的背影,一脸迷惑。
蓦地,一道身影从殿中跨出,这一道身影并没有逃,而是站在了殿门处。
幽暗的瞳孔中倒映着整个世界,仿佛他就是这一个世界的主宰者。
有一条河从天穹一侧流向另一侧,暗黄的河水,其中沉浮不定的尸体等一切都在告诉他们,这是黄泉,而现在却出现在了一个人所展现的异象之中。
“啪嗒!”
大地之上,黄泉河畔,水浪滔天,竟是将一个仙王卷入了其中。
“不——”
那仙王嘶喊,渐渐淹没在河水中,仿佛这河水真的能吞没一切。
摆渡人再现,依旧撑着那一艘小船,船蒿微微一挥,一个仙王被击落水中。
一朵血色的鬼花绽放,覆盖整个青铜古路,堵住了所有人的退路。
“仙王八重!”
有人感受着那鬼花的气息,一脸绝望,这花将他们唯一的生路都斩断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仙帝秘境,这是远古仙庭的一处葬地。”
有人愤怒道,世上凡是与地府、天庭有关的都是禁忌,都是禁区。
若提前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来,这样的地方仙帝来了都不一定能安然离开。
“与天相融,掌控天地,他就是创造这一个地府世界的人。”
一个仙王转头,看到了楚江王身后的异象,一脸的颤然之色。
“他就是那一位王。”
“轰!”
无数人心底一颤,原来这个一直被他們当做玄仙的人竟然是地府的一位王。
有地府的王未曾陨落在远古仙庭时期,在今世又一次现身了。
“杀了他,这个世界的道意法则自然崩灭,我们就得救了。”
有人道,一群仙王回头,杀向了楚江王,黄泉河中,摆渡人走上了岸,恐怖死气弥漫世界,一根船蒿扫下,几个仙王被扫灭。
“准仙帝!”
所有人骇然,死死的盯着摆渡人。
“杀!”
楚江王站在天穹,淡淡道,摆渡人向着他恭敬的一拜,然后杀向这一个世界所有生灵。
无论是金仙还是仙王都在其列,这一刻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屠宰场。
面对一个准仙帝没有人能抵挡,即便仙王都如蝼蚁一般渺小。
“索因果,索的是我等的命啊!”
众人响起了上船时摆渡人跟他们说的话,一脸的颤然之色。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的结果便定下了,这一个世界并非突然出现,只是因为有人来了,它是在迎接某个人的来临,他们都是牵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