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
“发生了何事?”
“难道是地动?!”
仲瑾钰睁开眼未察觉到任何不适,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心里除了疑虑更多的是好奇,龙渊把她弄晕了,是为了隐藏什么?
还有之前手碰到的那个冰凉的触感好像……似曾相识。
再回想起之前没放在心上的各种细节,仲瑾钰心里隐隐有个明悟。
转眼朝龙渊看去,一惊,心底的各种思绪瞬间烟消云散。
连忙下来将龙渊扶到软椅上,“龙渊你怎么了?”
龙渊半靠着椅背,苍白着一张脸,大汗淋漓,浑身就像被雨淋了一样奇怪的湿漉漉的,顺长的雪发似乎也较往日黯然无光。
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拉着仲瑾钰的手放到脸上蹭了蹭,声音低沉有些暗哑:“主人我难受……”
修为越高的人越难孕育,他和仲瑾钰属其中佼佼者,又非同一种族,更何况这个世界灵气稀少被压制。
他差点……就失败了。
但好在成功落下一枚种子,虽有些虚弱,尚需他蕴养。
但是,好难受……好奇怪的感觉,无法形容,他简直想化为原形盘成一团,头埋在身下。
可是不行。
龙渊抬眸湿漉漉看着仲瑾钰,配上苍白的小脸,看起来委委屈屈又可怜兮兮。
他小声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再一次提出请求,说是请求更像是小小的乞求。
这样的眼神没有人可以拒绝,仲瑾钰立马将龙渊抱在怀里轻轻摸着他的头,缓声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
眼里溢出一道冷光。
荆安歌!
都是荆安歌的错!使得什么下三滥的招式!
龙渊抱着仲瑾钰瞳孔有一瞬间变成竖瞳,慢慢放缓呼吸眯了眯眼,神情有些满足。
依附在神魂上的小种子似乎感受到血脉亲缘的接近,像个小火苗一样欢跃地晃动两下,差点没掉下去。
龙渊:“……”
好蠢。
小种子似乎感受到龙渊的情绪慢慢缩回去,蔫儿了不再动弹。
仲瑾钰察觉到龙渊的情绪平复很多,用灵力将他身上莫名的水分烘干,抬头看着这个漆黑的空间,神识展出呼唤。
远在皇宫的龙渊剑嗡嗡作响。
守在一旁的曹顺猛地打了个激灵,神色一凛:“剑动了!剑动了!”
陛下出宫之前曾言,以剑动为指示行动。
而后就见龙渊剑嗖的一声飞出长生殿,消失天际。
暗一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带着其他暗卫把慈宁宫,攒宫,长生殿等重要宫殿保卫起来。
路上遇见吴毅带着禁卫军目光交汇一瞬点点头错开。
荆安歌派去找容婉儿的人来到贾宫扑了个空,最终从宫女秀珠的口中问出这几天容婉儿一直去的地方寻找一番,找到了人。
拉着容婉儿就要走。
卫国质子江英奕挡在容婉儿面前浑身戒备看着眼前这些人:“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
容婉儿有些懵:“等等你们什么人哎,你不是荆安歌身边的那个暗卫吗?发生什么事了?”
暗卫戎法道:“王爷让我等来接容姑娘,时间紧迫,快和我们走吧。”
“啊?”容婉儿被拉着走了几步,忽然反应过来回头看向江英奕,“那个……”
江英奕看着她,俊朗的面容有些阴郁:“容姑娘?女宛,容婉儿!仲国皇帝的妃子……你根本不是宫女为什么骗我?”
容婉儿有些尴尬,糟糕露馅了。
“容姑娘,王爷在等着你。”戎法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现在有事回来我再和你解释!”
哈哈哈真是可笑!
江英奕看着面前这些人离去的背影,握了握拳,一拳打在树上。
两座质子宫殿距离不远,仲子平在庭院听到动静,轻咳一声裹紧身上的大衣走到门前。
注意到容婉儿身边这些人衣着样式,从未在宫中见过,眼神微动。
不是皇帝的人,与容婉儿有关,能在宫里如此肆无忌惮的只有……一字并肩王。
仲国或许要变天了……这是个机会。
一阵清风吹来,仲子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半晌止住咳意面色如常回宫。
白仓完成日常一赶容婉儿的任务,正悠闲地趴在树林里晒太阳,耳朵动了动,睁眼就见容婉儿和一群陌生人急匆匆跑远了。
眼睛瞪大,这个两脚兽要跑?!
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追,忽然面前多了一个人,身体戒备一瞬见到是暗一,放松警惕,刨了两下爪子。
“吼吼!”
容婉儿要跑快追!
“陛下命令,若有人来找容婉儿,放她离去。”暗一道。
“嗷?”
真的假的?
可惜暗一没能听懂它的虎言虎语,传递完仲瑾钰给他的命令道,“圣宠请跟属下去长生殿。”
白仓虎目看着暗一,这个人能信任,晃了下尾巴:“吼!”
一把剑穿破屋顶从天而降铮地撞在寒月钛上,天摇地动,仲瑾钰从内部同步凝聚出剑气挥下。
轰隆轰隆——
一时整个封闭空间急剧晃动。
荆安歌瞬间点脚向后飘远,看着剑听着声响眼神惊疑。
“药好像真没有啊,人要出来了~”
“好剑!”
突然出现一个中年男人,魁梧迫人,气势浑厚,面露惊叹看着上空的那把剑在坚硬的寒月钛上留下道道痕迹,再次感叹道:
“真是一把好剑!”
转头问荆安歌:“王爷,这把剑赵某想要,可否割爱?”
“赵永长,名剑可是有主了,你好大的脸啊!”一道悦耳的女声凭空传来。
“名剑当配美人,你太丑了,这剑适合我才对。”
仲瑾钰眉头微动,她神识感应到外面这三道陌生的气息都是大宗师境界,算上荆安歌就是有四个。
荆安歌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想直接抓住她不成?
不过一个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她的剑!
仲瑾钰揽着龙渊,单手与剑隔墙相对同时发力。
“轰!”
寒月钛墙破了一个大洞,仲瑾钰隔绝烟雾灰尘从中走出来,“荆安歌,枉朕以为你光明磊落,没想到你竟卑鄙下流到用药!”
此言一出,被接连冒出来的人和事故惊呆的公子小姐悄然回神。
药?什么药?
看着面色如常身体正常行走自如的仲瑾钰,再看看被挽着的一脸苍白虚弱无力一副饱受摧残模样的国师……
想想刚才那个不男不女说的话,众人心中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
荆王说错了?!
国师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