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们要换乘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安远被渡半途喊醒,安远揉着眼睛坐起来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换乘?”
“为了提防火箭队对夏伯和超梦再下手,所以我们这次回去的路线会比较复杂一些!”渡解释道。
“为了我一个将死的老头子,也真是辛苦你们了。”夏伯虽然笑呵呵的样子,但是安远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股沉重的暮气。
“超梦的细胞已经侵蚀到这种地步了吗?”渡面带嘲讽,“难怪隐藏多年的你会这么急着要回去。”
“我大概还有一年到两年的时间吧,回去之后我会将我所有的研究资料都整理好,就拜托你们交送给联盟了。”夏伯仿佛交代后事一般,拍了拍渡的后背。
“哼,现在想要脱罪了?”渡冷笑一声,拍开夏伯的手。
就目前来说,渡对夏伯的感观不是一般的差。擅离职守不说,还帮火箭队的做了十几年的研究,并且还是他本人最厌恶的宝可梦非法实验。
以渡的脾气,他现在能跟夏伯坐在一个车厢里已经是职业素养高超的表现了。
夏伯苦笑:“是想赎罪!就是不知道,我死了之后会不会对超梦有什么影响,希望不会拖累这孩子。”夏伯拿起超梦的精灵球,长叹了口气。
难怪夏伯想要将道馆托付出去,原来是这样啊,安远恍然。
不过,您老也失望的太早了吧!
“那个……”安远突然举手,“我可以插句话吗?”
夏伯轻轻颔首,“有话就直说吧,我一个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话听不得?”
“我想说的是,夏伯你的情况还有的救,不用这么悲观!”
“嗯?”夏伯先是老眼一亮,随后又失笑道:“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作为一名博士,目前的科学技术能不能治好我,我还能没数吗?”
“不,不是科技,是宝可梦!”安远纠正道,“有一只叫做炎帝的宝可梦,他的火焰带有净化的效果,应该可以治疗你的情况。
不行还有火焰鸟的火焰,火焰鸟拥有号称不会熄灭的火焰,联盟火炬就是火焰鸟的羽毛,我觉得也能试试。”
“以及铃铛塔的传说——凤凰,据说炎帝就是当年铃铛塔火灾烧死的三只宝可梦之一,之后被凤凰复活了,我推测凤凰应该也能够帮到你。
哦对!还有一只据说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传说宝可梦——基拉祈,不过他在1000年之中醒来的时间只有7天。”
“不是,你等会!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渡惊讶之余还带着几分狐疑。撇开别的不谈,就关于火焰鸟的羽毛,这可是在联盟中也属于是比较机密的存在了,安远没道理会知道这个啊!
“我在生态大学那几天可不只是观赏游玩而已,我可是从生态大学的多米诺博士那边了解到了很多宝可梦的知识!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安远现在扯谎愈发熟练,几乎不用思考的时间。
“我知道这位博士,可以说生态大学在国际上的名气都是他撑出来的,是个宝可梦生态学家,了解这些秘辛也不奇怪。”
夏伯点了点头,欣慰一笑,“看来你对宝可梦的研究也颇有兴趣,真想收你作弟子呢!”
“可饶了我吧,我妈还不知道对您会是什么个态度呢!”安远摆摆手,小小的开了个玩笑,算是婉拒了。
夏伯面色一窘,讪讪一笑,便不再多言。
之后安远几人大约走了十来分钟,赶到了一处港口。
港口停靠着一搜豪华邮轮让没见过世面的安远长大了嘴巴。
安远指着面前的邮轮难以置信道:“我们乘这么牛逼的船回去?”
“不然呢?快走快走!我都要热死了,赶紧上船。”渡指着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催促道。
为了在人群里不引起骚动,渡换了一身常服,用一顶鸭舌帽盖住了标志性的刺猬头,并且还带上了口罩,裸露在外的脖颈里已经隐隐见汗了。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安远脚步一顿。
“报销吗?”
(〝▼皿▼)
渡的额头上绽起几根青筋。
我踹!
渡一脚就把磨磨唧唧的安远踢上了船,随后变脸似的对着两位乘务员礼貌地点点头,递出了几张船票。
……
“芜湖!大海!”
上船之后,得知甲板上宝可梦可以自由行动之后,安远欢呼一声就带着呱宝他们冲出去玩了。
江,安远是见过的。海还是第一次,有些兴奋在所难免。
渡几人摇头失笑,也没多管束,只有青木老妈子似的叮嘱了一句:“当心一点。”
“放心!”说话间,安远就跑得没影了。
渡他们就不像安远那样自由了,毕竟他们不是来旅游的,而是在进行护送任务。三人只能在豪华套间里大眼瞪小眼。
甲板上的安远则成了人群中一道亮眼的风景线,原因是甲板上多是一些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和珠光宝气的贵妇人,像安远这样一身便装,身后乌压压跟着一众宝可梦的家伙,还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自然也就引人注目了些。
安远的到来打破了甲板上的宁静。不过大多数有钱人还都是很有涵养的,基本上是笑眯眯的看着安远和他的宝可梦们在甲板上闹腾着,然后再跟自己的伴侣一起感叹一下,年轻真好。
可惜总有一类人生来就是为了拉低某些人群下限的。
“吵死了!哪里来的乡巴佬!”
一位满身纹身的赤膊年轻人一脚踹翻了手边的椅子,不爽道。
安远闻声望去,好家伙。
这位仁兄头发一半粉红,一半翠绿。除了纹身以外,脸上鼻钉唇钉耳钉,那是样样不漏,朋克中透漏着浓厚的杀马特气息,很难评价,属于是妈见打那种类型的。
杀马特上前拎起安远的衣领,瞪着眼睛警告道:“你小子再敢在甲板上吵吵闹闹的,我就敢把你从船上扔下去,不信你就试试。”
安远丝毫不怵的与之对视,风轻云淡的笑了笑。
“真丢贵族的脸啊。”
“莫斯本家的小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周围的人都在小声指指点点,显然杀马特男在他们圈子里早就恶名在外。
“说话就大声点!有胆子的就来当面说!你们私下里偷偷叽歪就很有贵族风范了吗?”杀马特男如同疯狗,逮着谁都要咬两口。
众人脸色一变,虽然都面露不渝,但无人敢与之对视,只能悻悻的顾左右而言他。
“吵到你休息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呢!”安远昂着头,歉然一笑。“不过呢,你这个态度行为让我也很不爽,我现在反击的话应该算是自卫吧?”
安远脸上还挂着笑,瞬间双手就已经捏住他的大拇指,猛地往下一掰。
“咔嚓!”
“嗷!”
伴随着骨头错位声,杀马特抱着手掌,惨叫着跪倒在地,疼得额头上冷汗淋漓。
安远蹲下来,俯视着他,脸上仍然挂着跟之前一样礼貌的微笑,“放心吧,脱臼而已,没有骨折。”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杀马特男扭曲的面容上满是怨毒。
“噢,抱歉,疼坏了吧?”安远的阴阳怪气的扬起嘴角,笑得十分欠揍,起身对着众人招呼道:“快来个好心人帮他找一下船医吧,这位先生都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说完,安远整了整衣领,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施施然地走回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