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听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小白很金贵的！”
“……”
金贵？
凤白眉梢微挑，这个词儿，跟他可搭不上边。
但眼前的小姑娘是一个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的，她说完就拿起那一枚丹药，刚要往嘴里送，手腕却在此时被攥住。
“小白？”秦兮歪头，不解地看着凤白。
“这丹药的药力很凶，消化药力的过程会很痛苦。”凤白提醒。
秦兮其实是很怕疼的。
她咬了咬唇，在怕疼和修炼速度之间，只犹豫了三秒，就选择了后者。
“我知道了，我会忍着的。”
秦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脸上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口将丹药吞了下去。
炼制这丹药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血腥味极重的东西，但是这丹药入口却是清新的药香，而且入口即化。
“啊！”
药力来得很快，秦兮当下就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还好凤白早有准备，在秦兮没叫出来之前就设下了一道结界，不然的话，秦兮这一声，肯定会被人给听到的。
秦兮小脸惨白，她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紧紧攥起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贝齿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嘴唇都要被她咬破。
凤白伸手扣住了秦兮的下巴，解放了那被她蹂躏的嘴唇。
“痛就叫出来，不会有人听见。”他眉毛拧着。
“疼……”
秦兮整个人都疼得蜷缩。
她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这样强烈的疼痛，几乎要将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碾碎重组一样，秦兮恨不得自己痛晕过去。
她眼睫轻颤，眼里蓄着泪水看着凤白，“小白，我身上好痛。”
她说完，就是又一声痛苦的叫声。
凤白把秦兮搂在了怀里。
树婆婆告诉他，这血灵丹入体，服用者就会感觉到疼痛，而且过程极为痛苦。
但是这个过程，只有服用者自己撑过来才有用。
任何人都是帮不上忙的。
秦兮疼得连自己的耳朵露出来了都没有察觉到。
她耳朵都疼得轻颤。
秦兮望着凤白的容颜，她想，她要是这么疼晕过去就好了。
“不许晕过去。”凤白冷冷的声音落下，他像是知道秦兮在想什么一样，将秦兮的脸抬起来，目光逼视秦兮的眸子，“晕过去药力是没有办法完全吸收的，你要保持清醒。”
听着凤白这么冷的声音，秦兮眼里的泪水唰地一下就落下来了，她缩在凤白怀里，嘤嘤呜呜的声音传来，说话的语气都很虚弱，“可是小白，我身上真的好疼，我好疼。”
凤白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他放缓了声音，轻声哄着，“我知道，我知道。你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树婆婆也没跟他说会疼成这个样子！
“兮兮，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凤白低着头看她，语调缓缓，他道，“你不是一直想修炼速度能够和其他人一样吗？撑过去，撑过去你就成功了。”
秦兮忍着疼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都逼了回去，她手紧紧地抓着凤白的衣衫，整个人疼得在凤白怀里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