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处于一片虚无中,在他的耳边仿佛有人在说话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找到答案”
“神早已死去,我们再也没办法接收到他们的旨意”
“神已死去,但人还活着,战争将继续延续,直到人类死去,世界结束的那一天”
“原来如此,他可能成为拯救这个世界的关键”
“但是这个世界也可能因为他而毁灭”
“答案在未来”
根生猛然睁开眼睛,一块黑色的石碑矗立在他眼前,他抬头望去,石碑正向天空释放着五彩的光芒,天空中百星闪耀,根生想凑近看看碑上雕刻的文字,一股刺痛袭来。
根生睁开眼睛,脸颊两侧淌满汗水,剧痛仍然延续着,他环视四周,豆包在旁边趴在自己的身边睡着,头发有些凌乱,小脸蛋压在胳膊上把嘴挤成o字形,长长弯弯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根生凑近看看,可就在这时“嘎吱”,门被打开了,阿妈拿着碗走了进来
豆包也猛然坐了起来,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两人四目相对。
“两个红红的苹果出现了”,阿妈打趣道,两个人的脸又红了起来,尤其是豆包,根生赶忙回答“没有没有,阿妈,我是刚醒然后……”
阿妈端着碗来到床头“哎呦,我又没说你啥,你咋自己解释起来了,再说,昨天怎么那么不小心,滑倒摔晕了,害我害怕了好久”
根生拿着碗,碗里是红薯粥,他接过碗轻轻挖了挖粥,开始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可咋样也想不起来,“我就只记得我和胖虎把那些人打跑了,然后就不记得了。”
根生抬起头看着豆包,本来想问什么看着豆包疲惫不堪的样子,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豆包伸了伸懒腰,“我就过来看看生各位,他没事我就回去了。”
阿妈心疼着看着豆包“要不吃完饭再走吧,饭都做好了。”
“不了,我回家吃,我先走了”不等着阿妈反应,豆包就跑了出去。
阿妈在根生旁边坐下,“人家豆包是好女孩,从昨天到现在都在照顾你,你可别辜负人家”
根生忽然被粥呛了一下,满头黑线看着阿妈。
在根生休息的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那块石碑,他始终没办法看清上面的印记,每次都是刺痛醒过来,不知不觉的那块石碑就在梦里消失了。
自从这件事开始,豆包也很少再跟根生胖虎出去玩,说是学一些手艺,帮家里干干干活,豆包一直都是这样懂事,她父母走的早,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根生也时不时去她家里帮忙。
根生和胖虎也慢慢在家里面干起了活,帮助家里面分担家务,学习务农。
外婆虽然已经70多岁,眼睛炯炯有神身体仍然硬朗,她这辈子遇到的事情多,故事也就多,根生从小听着外婆的故事长大,每到晚上,他都搬着一个小凳子,在外婆旁边
外婆看到乖孙这模样也就会摇头晃脑的讲述起来,“传说,在天地化形之初,从天而降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通体漆黑,顶端散发出五彩光芒与宇宙相连,石碑上梵文密布,有人说它是神的降临,有人说他是灾害的开始,无人知晓答案,于是人们就集结在一起去石碑在的地方,看着巨大的石碑,人们敬畏它,甚至向它祈福,可后来,有一个外乡人来到这里,自称知道这块碑的所有答案,这才揭开石碑的真面目”根生听得出神,慢慢品味着这个故事,“外婆答案是什么”,但是外婆睡着了,根生只好作罢,拿里一些棉毯子盖在外婆身上,在外婆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外婆。”
根生原以为明天就还能看到她的外婆,但这一睡就是永远,早上看着外婆慈祥的模样,嘴角还留有一丝笑容,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一个晚上就阴阳两隔,她被葬到一个山坡上,那个山坡很美在春天百花齐放,她一定喜欢。入葬那天,来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都说外婆是个大好人,根生也这么认为。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就入冬,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人间,寒冷充斥着大街小巷,雪给一切都去换上新的景象,根生在火炉旁暖着手,“咯吱”,“阿妈你看这个火,木头还需不需要加了。”转头看到一个把自己围成一个粽子的女孩,卷曲的头发长了些,一双独具特色的蓝色眼睛,根生笑了起来,“你咋穿成这样了,豆包,好肥呀”,
豆包眯起眼睛,“还不是天气太冷,我最怕冷了,我也不想穿这么厚呀”
“快快,烤一烤火就不冷了。”根生屁股挪出来一个空间,豆包顺势坐了下来,把帽子围巾围脖摘了下来,海藻般的头发,现在长的更长,更加卷曲,脸上的婴儿肥已经没了,下颚线线条柔顺,鼻梁也微微隆起,在睫毛上沾着几滴珠,豆包转过脸,如海水一般蓝色的清澈眼眸,直直盯住根生,根生马上闪避豆包的视线,两颊也烧起来。
豆包嘴角微微一翘,“生哥,你一辈子都会保护我对吧”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根生。
根生坚定的回答豆包,“当然,我会一辈子都保护你”
豆包嘟起嘴“我不信”。
根生挠挠头“那咋能证明”,豆包伸出小拇指,“生哥要保护我一辈子,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大猪猪”两个人齐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哼,”两个人笑了起来,根生不小心笑着发出了一声猪叫,两个人笑得更开心了。
豆包把头轻轻靠在根生肩膀上,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根生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直到阿妈来了,两个人才想起今天的事情
这个地方有个习俗,每过五年每到一个季节的开始都要请四个大祭司跳迎神舞,祈望神树保佑风调雨顺,赞颂神明,根生的阿爸就是其中之一,名为苳,
阿爸会在里神树在近的地方,一座高台,可以大到让地方所有的人来到这的地方,祈福起舞。
根生和豆包,阿妈,在最前面,周围人声鼎沸,“铃铃”阿爸从人群中慢慢穿了进来,来到空地,空地上摆着两个棍子,阿爸走上前拿起两个棍子,人群安静起来,闭上眼睛,上手合十,棍子渐渐烧了起来,阿爸开始随着风摇摆,天空突然飘起来雪花,阿爸挥舞着火棍,时而柔和时而粗犷,因为人们的祈福,火焰并未被寒风吹灭,而是越燃越旺,火焰冲向天空,随着阿爸旋转变成一个红色的旋风,缓缓荡开,最后阿爸,将火棍挥向天空,火棍突然炸开变成两个巨大的烟花,所有人睁开眼睛看到此幕,都满心欢喜。
豆包的手指慢慢伸向根生,用两个指尖轻轻触碰,根生觉得有一股电流从手指尖传满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两个手掌缓缓将要握在一起,肌肤之间的触摸,两个人都红起脸,但是这时,胖虎一胳膊把根生搂了过去。
“可算找到你们俩了,你别说这人太多了。”胖虎一只手搂着根生,根生被这一动作吓了一下,附和“是呀是呀。”胖虎看了看根生的脸,“你脸咋这么红”,根生赶忙回答道“可能天气太冷了”。
豆包把脸从围脖里探出来,脸蛋也是红扑扑的“是呀是呀,好冷”,随后向空气吹了一口哈气。
舞跳完后,根生赶忙跑去找阿爸,因为大祭司的原因,每被选中就要五年不得离开祭坛圣地,根生和阿爸已经五年没见了,“阿爸”,根生一个大熊抱,“哎呦”,阿爸被扑倒在地,“这么大了,我都抱不动你了。”
根生一直以阿爸为榜样,也想成为像阿爸这样的男人,“阿爸,这一身大祭司服真威武”,“是吧,你喜欢,以后你自己争取”
根生忽然脸色暗淡下来“外婆看到该有多好呀。”阿爸慢慢扶起根生,“会的,外婆会在天上化作星星一直注视这我们,保佑我们。”阿爸摸摸根生的头
阿爸转身,他慢慢走向自己的妻子,两人也相拥在一起,胖虎,豆包拉着根生到一边,“让你爸妈待一会,咱们去别处转转”豆包说道,“对对对对”胖虎使劲点点头
一行三人又来到水滴湖,现在湖面已经结了一块厚厚的冰,三个人讨论着这段时间自己遇到的有意思的事情,大家都有说有笑的,“你说我们三个这一辈子是不是都是最好的朋友”胖虎拍拍肚子,“想什么呢,胖虎,必须的呀,一辈子不理不弃”,根生搂着胖虎
豆包把手从衣服伸出来,伸出小拇指,三人眼神一交换,“我们这一辈子都会是最好的朋友,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大母猪。”三个人相视一笑。“哼哼哼”胖虎故意发出猪叫,又引起爆笑。
根生笑着笑着,突然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豆包,胖虎,你们去哪了”,根生突然看到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前面,他走向那个女人,他仿佛要说什么,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根生看着她的嘴型,“快………跑”,突然,一块黑色的石碑从空中从天而降,“轰”,火光冲天,在黑碑所砸落的地方被瞬间摧毁,随后,石碑发出强大的力量,直接摧毁,周围所有的生灵,“抹除”石碑发出苍老的声音,“根生快跑呀”,胖虎摇晃着根生,他回过神来,耳朵只有“嗡嗡的声音”,根生第一时间拉着豆包胳膊向远处跑去,胖虎在最前面引路,石碑覆盖的能量越来越广,周围的人都在四散逃跑,跑不掉的人被瞬间摧毁,豆包被石头绊倒了“摔了一跤”,脚崴了,能量已经近在咫尺。
“生哥你先走,我我走不掉了。”豆包怎么也跑不起来
根生抱住她,“我可不想变成小猪猪”,
胖虎也折回来,他抱住两个人,“我也不想”
看着能量慢慢来到,“豆包别怕。”根生慢慢轻抚豆包的脸,“嗯”!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一片黑暗,无知无感,他又看到这块黑色的石碑,忽然怒火充满他的身体,他感到愤怒极点,“为什么,为什么。”他怒吼着冲向石碑,一拳打在石碑上,在拳头打到的地方裂开,石碑被击碎,碎裂中冲出很多黑色的如魂魄一般的东西,四散而去,紧接着“轰”,石碑炸开,世界归于沉寂,根生也再次归于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