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吃完老虎送来的几只鸟。
自己一个人向着山谷里面走去。
走到一半。
一个官差将他拦了下来。
“叔叔?”
“小丫头,别进去了,进去会有可怕的是事情发生的。”
“什么可怕的事情?”
林京墨静静的等着听故事。
“相传这里面有鬼。”
“鬼?”
不对啊,鬼是那种青面獠牙的,可是他们不是啊。
“嘘,听我说完。”
官差继续说着。
“曾经有几个人,晚上经过这里,想着出了山谷,找地方歇一歇脚。”
“可是却在山谷中,迷失了方向,一人拿出火折子。”
“照亮着四周,明明没有任何异常,却寸步难行,几人相携,一起迈步向山谷外走去。”
“唯独留下一人,徒留在原地,动弹不得。”
“等第二日清晨,男子出了山谷,走到谷外,却发现昨晚的同伴,每人都受了重伤,躺在路边。”
林京墨静静听着。
这个自己知道了,刚刚里面的爷爷们说过了,一群人里,只那么一个,还算正直,留那群人一条命,也只不过是岁数大了,心肠软了,不想他们的父母伤心。
官差继续说着,“据那个待了一夜的人说,他想走,可总是感觉有人拽着自己的腿,但是乖乖坐在那里的时候,又没有任何感觉。”
“小丫头,你说是不是很吓人?像你这样的小娃娃进去,怕是连根骨头都不剩呢。”
看着林京墨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官差继续讲着。
“这是其中一件事,还有呢。”
“一个卖酒的酒家人,每日都会经过这个山谷,白日里一直平安无事。”
“有一日,稍稍晚了些回来,平日里从未有人的山谷里,热热闹闹的,有人在大摆宴席。”
“尽管他好奇,但却没有多余的想法,只当是谁正好在这个避风的地方请客。”
“结果走到山谷正中,宴客的主家,拿出银票,买下了他所有的酒,此人大喜过望,带着钱就回了家里。”
“吃的饱饱的,就去茶楼喝茶看戏,等到想拿出银票看一下之时,才发现银票根本就是纸钱。”
“吓得他当场瘫软在地,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走这个山谷。”
林京墨看了看山谷之中。
一群爷爷可怜兮兮的看着林京墨。
“我们只是想让他高兴,才买了他的酒,不是故意害他的。”
“谢谢叔叔,我知道了。”
“所以啊,你跟我回去吧。”
“嗯。”
林京墨乖乖的牵着官差的手,回了大哥身边。
大哥晚上偷偷去打猪头,是不是这种事,也要晚上偷偷去做,大家才不会担心呢。
林京墨回了人群中。
吃着老虎送来的鱼,满嘴黑黑的。
半夜时分。
大家都睡着了。
林京墨悄悄的爬起来。
来到山谷正中。
大家纷纷来看这个可爱的女娃娃。
林京墨坐在正中。
从神识中拿出符咒,空中飘出四张符,分别飘去东西南北四个方位。
“解。”
待符纸停在空中之时,双手掐诀,小嘴微张,念念有词,大家只觉得精神一振,仿佛轻松了不少。
“谢谢小娃娃。”
“爷爷们都是功德至高之人,这是墨儿应该做的。”
“爷爷们可以离开了。”
“唉,老了,竟还舍不得这些老伙计们。”
“哈哈。”
“哈哈,哈哈哈。”
“来世再聚啦,老伙计们……”
空中不停地传出大家的笑声。
坦荡又浑厚,林京墨闭着双眼,往生咒不停地飘向空中,一道道金光离去,只剩最后一道,久久不曾离去。
林京墨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最后一人。
“好了小娃娃,不用再念了,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
林京墨不明白,明明离开就可以重新投胎转世为人,他们功德圆满,会一世无忧的。
或是可以选择他们想重新走过的路。
“总要有人守着我朝的疆土,若有朝一日,他们再来犯,我也可以抵挡一番。”
以灵魂之躯抵挡骑兵铁骑吗?
看着老爷爷坚定的目光。
林京墨总觉得胸口暖暖的,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只能似懂非懂的回了人群中,呼呼大睡起来。
此刻,遥远的他国,坐在屋中闭目养神的朝中祭司,一口鲜血喷出,粗重的呼吸,在这寂静的黑夜,格外明显。
“来人,我要见陛下。”
“是。”
祭司掐着手指,掐了许久,依然没有头绪。
很快,陛下提着裤子,衣冠不整的跑到祭司房间。
“祭司,发生何事,如此着急?”
“我设下的困灵阵被破了,怕是他大庆国的林家军,要投胎转世了,我们没有多少年准备了。”
“祭司何必如此慌张,就算投胎,少说也要十六年后参军。”
“陛下似乎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我说了,阵破了,你还不懂什么意思吗?我已重伤,少说要十几年恢复。”
“况且破阵前,我未察觉到任何不妥,可见破阵之人,道行,年岁,都不在我之下,大庆国有此人,总也守得住十几年吧,况且,少年将才,林家军中人人如此,陛下觉得需要十几年吗?”
此话一出,男子鼻上冒出丝丝汗珠。
而被祭司忌惮的道行高超之人,此刻已经在睡梦中,流下了口水。
清早。
众人只觉得原来在这里的时候,总感觉很肃穆,庄严,可此刻却浑身轻松,如沐春风。
吃过早饭,官差带着众人继续赶路。
林京墨最后看了一眼,肩扛大刀,坐在山谷正中上方的,身穿铠甲之人。
一身正义,仿佛有他在,就没有恶人能经过这山谷。
林京墨对着他挥了挥手。
身穿铠甲之人露出爽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