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报战的胜利，我一定能撬开你的嘴！
孙婷慌促地挂断电话，有些颓丧地靠着椅背，
“行了，既然小颂都说了没时间，那就让他忙吧。以前不忙的时候，
都说小颂是纨绔子弟、游手好闲，现在倒让他忙起来了。”
秦方圆的语气很温和，但内心也是七上八下，不太愿意相信，
四年的时间，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改变，更何况秦颂是自己的儿子，
亲眼看着秦颂一天天长大，即使是作为最亲近的人，秦方圆也不相信秦颂能有多大的改观。
“我就是担心……”
“把心放肚子里吧，别操心了，好好睡一觉，睡醒就落地了。”
孙婷还是满面愁容，儿子一直以来推诿着不愿意和家人见面，
让孙婷觉得非常不踏实，这种不安全的感觉时刻环绕着孙婷，
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只能靠着飞机的座椅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入睡，
安慰自己，等跟秦颂见了面，一切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电话的另一头，秦颂也有些失落，很想早一点儿跟家人团聚，
不过又马上打起精神，现在手头的工作要紧，要是下午的会议出了问题，
那可就是国际事件了。
克格勃国家安全中心，
秦颂匆忙地穿过长廊，面沉如水，
“秦颂，这儿有两份西瓦萨尔海军基地的情报，哎你别走啊……”
不停有属下找秦颂汇报工作，可他顾不得回复，
只是沉默地闷头向前。
“别跟我们打马虎眼，我问你会议中心的部署，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审讯人员显然很没有耐心，这里是克格勃不是警局，
只要是坐在这儿的人就没有无罪的可能性，
对面的家伙要是再不说实话，审讯人员已经准备施行“物理讯问”了。
“我不知道，我了解的情报都已经告诉你们了。”
身材壮硕的审讯员倏地一下站起身，怒目而视，像一堵高墙立在男人面前。
“我看你他吗就是欠揍！”
审讯员刚撸起袖子，审讯室的门响了，
“你们干嘛呢？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你觉得抡拳头好使吗？”
秦颂站在门口，一脸的肃杀之气，
比他还要高两个头的审讯员弓着后背，一声不吭，混乱的局面这才算沉寂下来。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跟他谈谈。”
一高一矮两个审讯员小跑着退出房间，顺手帮秦颂把门儿带上。
“太不容易了，你们审了我一整天，终于有个聪明人露面了。我说，你们毛熊国都是这种没脑子的家伙吗？”
对面的男人满脸胡茬，面色黝黑，但此刻却神情自若，好像吃死了秦颂一定撬不开他的嘴。
“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扯皮，刚才要不是我进来，
你的半条命已经交在那家伙手里了，我想你要是抓住我们的人应该也差不多吧？”
秦颂说这话可不是恐吓对面的男人，在他加入之前，
克格勃是彻头彻尾的暴力机构，
几乎没有像样的情报部门，聘用的人员大都是退伍的士兵，
或者外籍和本土的雇佣兵，
这些人都是征战沙场的好手，但要说审问犯人、分析情报，那基本是一窍不通。
秦颂不想让这种情况延续下去，从他管事儿开始，
就主张用更有效的手段进行审讯和管理，这才让克格勃的规模逐渐扩大，
办事效率也越来越高，不过偶尔暴力审讯也不可避免。
对面的男人气势明显被秦颂压下去一头，桀骜的神色收敛了几分，不过还是不松口，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就是坐牢吗，老子在这儿待到死。”
秦颂摇了摇头，将一张单页放在男人面前，
“丹尼尔，2046年生人，父母都是鹰国人，两年前去世，都死于枪击，
鹰国调查局声称帮你抓住了凶手，并且当着你的面将凶手处决，
之后你就加入了鹰国的调查局，在各地辗转。”
丹尼尔微张着嘴巴，特工的素养让他擅长隐藏内心的真实情绪，
但此刻，还是忍不住震惊，
“不可能，你从哪儿拿到的这些东西，原始档案应该早就销毁了。”
丹尼尔已经习惯了用代号生活，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名字还能被找到。
“丹尼尔，你自认为背靠着一面密不透风的墙，
实际上鹰国的情报网络早就是千疮百孔。我不仅知道这些，
我还知道你收养了一个女孩儿，每次你的工作结束，
都会到费城的福利院去看她。”
丹尼尔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像是一枚被点燃了引信的炸弹，
紧咬着牙齿，随时准备着跟秦颂同归于尽。
“我是龙国人，所以用文明的方式跟你谈，
那些老克格勃的流氓可是不吝于多用一点儿下三滥的手段。”
秦颂与丹尼尔四目相对，面若平湖，
丹尼尔泄气了，像是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瘫坐回 椅子上，
“好，我都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的情报。”
“成交，丹尼尔，你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秦颂在心里长舒一口气，事实上他也在跟时间赛跑，要是丹尼尔选择拖下去，
他就只能在会议现场动手了。
时间又过了十几分钟，秦颂神色泰然地走出审讯室，
“给我看好他，米哈伊尔一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我。”
“是！”
秦颂快步离开，身后一高一矮两个审讯员露出敬服的神色，
“还是秦先生有手段，我们审了一整天这家伙也没蹦出两句有用的。”
“要不然人家升官儿呢，干活吧，把这家伙关回去。”
“他奶奶的，这待遇比我都好。”
……
莫市国际会议中心，
距离两国首脑会谈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刘长安奔忙在各个楼层，部署国安局的工作。
他们的工作和那些把守在各个隘口的军警是分开的，
主要负责情报方面的工作，灵活性更强，也便于四处调动。
不过在毛熊国的地盘，又在秦颂的部署之下，现场几乎没有管理漏洞，
刘长安的只需要负责自己这边几个人的通关手续，还有几位政要的行程安排，
工作压力减轻了不少，这也让他对秦颂更加感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