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穗岁在电视里面也看到了现场直播。
场面一度失去控制。
幸亏沈屿知在,才将这一切扭转局面。
此时,房华再度找上门来,苏穗岁以为她是来寻求一些法律援助,准备给她指点一二,没想到对方拿出了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锁。
“这是什么意思?”
苏穗岁好奇的盯着房华,房华怀里抱着这本笔记本,道:“晏儿有一段时间一直拿着它,我觉得,里面可能会有你想要的东西,但是上了密码锁,我不知道该找谁了。”
房华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纪晏的事,恐怕只有苏穗岁能够解决。
所以,她不得不放下所谓的面子,来请求苏穗岁的帮助。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穗岁简单的提了一嘴,拿着笔记本开始研究。
“大概就在两个月前吧。”
房华不知道这本笔记本里,藏着什么秘密?
苏穗岁试了身边人的生日,以及手机号码,都无果。
“抱歉,我可能帮不了你。”
尝试了整整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将密码锁解开。
房华怔然,思索了一下,喃喃道:“会不会是你的生日?”
说罢,又将笔记本递到苏穗岁的怀里,让她多做尝试。
可没想到这一试,笔记本果然打开了。
笔记本的密码锁不能遭到外界的强硬破坏,苏穗岁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果然把锁扣打开了。
“看来,晏儿心里还是有你的。”
听到房华的碎碎念,她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苏穗岁可承担不起他的厚爱。
浏览了一遍笔记本里的内容,是关于海洋公司和外商勾结,以及流涉黑的一些犯罪证据。
刘蔷慧这个人可不简单。
“这……苏穗岁,你当时让我去起诉刘蔷慧,还好我看了一下这日记本里面的内容,我要是真的去起诉了,我不就也要凭空消失了吗?”
房华因为刘蔷慧只是单纯的有钱,加上有魄力有胆识。
没想到她的背景如此复杂。
“难道你不给你儿子报仇了?”
苏穗岁的眸仿若镜湖冰封,不动声色,带着打量与试探。
“这个时候当然要报!不过怎么报还是由我自己来决定!”
房华有些畏惧,如今她没有了纪氏集团的庇佑,和娘家人的支持,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
一个平凡人如何能撼动这些人的权威?
就在此时,房华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纪雨醒了。
“太好了,老天终于开眼了,我那可怜的女儿总算醒过来了。”
房华双手合十,一路念着阿弥陀佛。
苏穗岁脸色略白一阵,问她要了笔记本。
“你既然不敢跟刘蔷慧硬碰硬的话,就把纪晏的笔记本给我吧,说不定日后能够派上用场。”
“好。”
房华自认为没那个实力跟刘蔷慧斗,但是苏穗岁背后有沈屿知,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待房华离开后,苏穗岁联系到了沈屿知,沈屿知此时在沈家,正准备好好的跟这些人秋后算账。
他已经掌握到了老太爷被毒害的事实,有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这时,看到苏穗岁发来的短信,约他在老地方见面,收拾整齐,赶到了碰面地。
“穗岁姐,怎么样了?还是没有那个家伙的消息吗?”
沈屿知知道苏穗岁想找到纪晏。
通过纪晏掌握刘蔷慧母女所犯下的事实,去对她们进行提诉。
“没有,纪晏很有可能……”
苏穗岁突然觉得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减少,莫名觉得内心有些荒芜。
还好,沈屿知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没关系,刘蔷慧那边,最近有很多的风言风语,关于海洋集团的事,我们这边也会帮你看着点。”
沈屿知总是无条件的支持着苏穗岁的决定,这也使苏穗岁感到欣慰。
“对了,刘蔷慧请的那个律师究竟是什么来头?”
苏穗岁对陈俊生这个人很感冒,但是他的身份背景却非常的模糊。
“这个人从小在国外长大,后来随着姥姥在国内生活了一段时间,他是个法律界的传奇,只接有钱人的单子。”
“呵,不过就是有钱人的走狗罢了!”
苏穗岁嗤之以鼻,充满着不屑。
从沈屿知那里要到了关于陈俊生的联络方式,选择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约他出来见面。
苏穗岁穿着灰白相间的小西装,显得干练而又精神,瀑布式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肤白如新剥鲜菱,让人看了,便会情不自禁的陷入进去。
“苏小姐,好久不见了。”
陈俊生西装革履,来到了苏穗岁的面前坐下,用一口流利的法文向服务生点餐,据说他会多国语言是精英中的精英。
“什么叫好久不见?我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苏穗岁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他给刘安做辩护的那时候,在派出所这浅浅的见了一面。
苏穗岁眼尾还泛着疲惫的黑,神情却很寡淡。
“看来你真的把我忘得很彻底,但我还记得你。”
陈俊生说着,拿出一张照片,这是苏穗岁在图书馆的时候他偷偷拍下的。
“这不是我大学的图书馆吗?难道你是我的学弟?”
苏穗岁没想到这么有缘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好谈了。
“我跟你不是一个学校的,当时我只是一借读的名义,来到你们学校的图书馆做图书管理员,那个时候拿着一个月不到八百块钱的薪资,攻读了法律,最后考上了国外的法硕,但是我永远忘不了,你当时对我的鼓励。”
陈俊生回忆那段艰苦而又乏味的生活,苏穗岁就是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那一道温暖阳光,照进了他的内心,孤独的裂缝,长出了绿意盎然的生机。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太记得了。”
苏穗岁印象里压根儿就没有陈俊生这号人物。
但是面前的这位精英律师,也犯不着编这样的往事来欺骗她。
所以说,对方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只不过自己的确不记得罢了。
“果然贵人多忘事,没关系。”
陈俊生掩饰眼底的失落,将两手撑在了桌面上,轻敛俊眸,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