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叔开始逐个攻破这些人,只要能够捏到他们的把柄,便会不惜一切手段使他们就范。
一片青色的天空,带有空茫与坦荡,看不到边际。
苏穗岁带着苏妈来到了博爱医院。
苏爸也正是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经过几天焦虑的等待,他总算是见到了苏妈,顿时泪流满面。
“总算是见到你了!”
苏爸哭的不能自已,苏穗岁怕苏爸情绪激动,会引发旧疾,急忙安抚。
“爸,别哭了,妈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是啊,是,可是你妈怎么不说话?”
苏爸觉察到了怪异,苏妈面色微白,如团白浆一般,气色不好,身形都消瘦了一圈,好像受到了非人折磨。
苏穗岁难以启齿苏妈的这段遭遇,她只想找到刘安,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爸,可能是这段时间受到了惊吓,我得先带妈去看看医生。”
苏穗岁已经提前在精神科挂号,挂号的医生看了一眼苏妈的病例,又问询了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医生,我妈胃口什么的都有,只是好像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苏穗岁深邃黑眸闪过受伤的神色,心头止不住发颤。
她心疼苏妈的遭遇,眼中的恨意被眼睑所遮掩。
“这个,病人需要留院观察,不能受刺激,内外都要好好的调养,再加上有儿女的陪伴,会恢复的快一些。”
说罢,医生开了些药方,又预定了一个床位。
“谢谢。”
苏穗岁把苏妈交给了护士,正巧碰到了纪烨。
“纪烨?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穗岁略有些意外的望着他。
紧接着,林沫沫便出现在他的身边。
“我老公陪着我来产检,你怎么来看精神科了?”
林沫沫灵动的黑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傲慢十足的挽着纪烨的胳膊,向苏穗岁宣誓主权。
苏穗岁丝毫不在意,反倒恭喜纪烨要做爸爸了。
“纪烨,等你们孩子百日酒宴的时候我再过去。”
苏穗岁真心为纪烨感到祝福和喜悦,可是他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宛如死人。
“谢谢了,不必了,我们家都挺低调的,只会请一些亲朋好友什么的。”林沫沫傲慢的扬起了下巴,与苏穗岁对话的整个过程都是夹针带棒,没有好脸色可言。
纪烨问道:“伯母带回来了吗?”
“嗯,已经带回来了,受到了一点惊吓,所以过来看看精神科。”苏穗岁语气温和的解释,一旁的林沫沫耐不住了,差点急得跳脚。
“老公,宝宝好像在踢我的肚子,真的是太顽皮了,咱们去买点好吃的吧!”林沫沫语气撒娇,眼神似水波一样明亮清澈。
纪烨看起来有些难为情。
“行了,那我们下次再聊,我有事先走了。”
苏穗岁不想打扰这夫妻二人的浪漫时光,转身离去。
“纪烨,你太过分了吧,这些天不好好陪我就算了,遇见她,那眼神都粘在了苏穗岁身上,她到底哪里好了。”
纪烨心情烦躁,不想跟林沫沫就这件事情进行争论,因为不论如何争论,他总是处于弱势的一方,自从林沫沫仗着孕肚不肯离婚,她在纪家,无法无天惯了。
“行了,沫沫,穗岁她只是好意。”
“她好意?那我就是别有用心?”
林沫沫不依不饶,想让纪烨哄哄自己,没想到换得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看来,苏穗岁在他心里留下的形象永远不可磨灭!
而自己,不过就是仗着怀孕,才可以暂时留在他的身边。
如果,纪烨知道怀孕的事情是假的,那他们之间就真的不可能了……
高人给的药,林沫沫一直都有在吃。
只不过药的后劲实在是太大了,每次服用完,她都觉得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苏穗岁也在找纪晏的下落,他一定是知道了刘蔷慧母女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会人间蒸发。
她在酒吧,找到一个叫阿威的男人,故意早上前去搭讪。
第一次被美女搭讪的阿威,一脸受宠若惊,喝了些酒就开始飘起来。
“美女,可不是我跟你吹呀,这些车钥匙,多的数不过来,我每天换着开,今晚你想跟我去哪儿?我开车!”
阿威色眯眯的打量着苏穗岁,那猥琐充满着欲念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了不可。
酒吧的氛围渲染的极好。
灯红绿女,众人释放着心底最原始的渴望,祈求在这里寻找一丝温暖和蕴籍。
阿威被苏穗岁的美貌彻底迷住了,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
“你这车,一看就是商务人士坐的,你平时都给哪些人开车?”
苏穗岁早已对阿威做过了背调。
阿威是为海洋集团卖命的,平时也充当着打手的角色,摆平了不少事端。
“美女,你这眼睛绝呀,这都能看出来,好吧,我承认这些车都不是我的,不过我们老板大有来头,能给他开车的人也不多!”
“哦?嗯,听起来好像的确很厉害,你说的是纪经理?”
苏穗岁故意这样问道,引起了阿威的戒备。
“什么人,我不认识。”
阿威迅速撇过头去,想要撇清关系。
“你认识,我还知道,你是在他失踪之后最后一个接触过他的人,你把纪晏弄到哪儿去了?”
苏穗岁脸色不善,灵动的黑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
阿威心惊胆战了一阵,发现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跟我没关系,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说罢,阿威准备溜,发现门口已经围着警察。
“阿威,只有我能帮你了,你自己决定好,要不要获得我的帮助?”
苏穗岁声里带着浓浓的蛊惑,阿威喉头滚了滚,有些饥渴的舔了舔唇。
阿威交代抛尸地点,就在东来江,江水滚滚,几乎没有活路可言。
隔天,东来江附近拉起了警戒线,所有的居民都好奇的翘首以盼。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大早的这么多警察?”
“不造阿,好像有人跳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