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你听到医生说的了没?沫沫,的确是怀孕了!你可不能再提离婚了。”
黄春云神采奕奕的望着纪烨,发现他的表情很沮丧,仿佛希望落空一般。
“烨儿,这里没有外人,妈要提醒你一句,不要惦记你不应该得的!”
黄春云实在是太了解儿子,纪烨现在敢壮着胆子跟李沫沫提离婚,居然不惜跟林氏违约背上巨额债务,可不就是为了苏穗岁?
沈屿知生死不明,不知道多少人要虎视眈眈苏氏。
唯独,她这个一厢情愿痴缠苏穗岁的儿子,只一心一意的扑在苏穗岁的身上。
“妈,就连你也觉得我不配对吗?”
纪烨心中苦闷,郁结在心。
他为了集团,忍让了很多,舍弃了很多。
可是,当他遇见苏穗岁的时候,心里的阴霾会被阳光逐渐扫去。
“不是你不配,是你不应该去想,你这叫妄想,懂不懂?”
黄春云大半辈子走过来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有的人为了利益,勾心斗角舍弃了幸福。
有的人每天浑浑噩噩,郁郁寡欢,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自己的真爱。
可这真爱得到了又能如何,还不是过眼云烟?
纪烨被开解之后,心境平和了不少。
回到家去,发现林沫沫安排了林父和林母的到来,林父得知女儿怀孕,异常高兴,决定两家好好吃一顿饭。
“纪烨,你现在马上要做爸爸了,可得成熟一点,公司上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有顾虑。”
林父爽朗的笑出声,高兴时多喝了两杯。
“别喝啦晚上还得回去!”
林母伸手阻拦,耐不住纪伦的热情,非要跟亲家公好好切磋切磋。
林沫沫眼底闪过心虚,这高人的药还真厉害,居然能唬骗这么厉害的妇科医生。
只不过,这副作用也很厉害,她现在的迹象跟怀孕一模一样,闻到一些荤腥的就会忍不住去干呕。
“沫沫!”
林母看到女儿一头扎进卫生间,这心里头别提有多紧张了。
“沫沫阿,这女人怀孕的过程特别的辛苦,你能坚持下来,母亲真的很欣慰。”
林母在一旁劝解。
林沫沫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只要能够留下纪烨,什么苦头,她都愿意吃。
纪伦将林父林母送走到门口,叮嘱二人下次再过来聚一聚。
纪烨和林沫沫准备分房睡,到了晚上,打起了旱雷,林沫沫惊坐而起,额头留下豆大的汗珠。
“老公,人家害怕!”
林沫沫撒着娇便爬到纪烨的床上,纪烨闻到她的身上有一股难闻的中药味儿,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你吃了什么药吗?”
“啊?没有啊,我只是换了一款沐浴露而已。”
说罢,怕对方不信,接着找补。
林沫沫试探他的表情,看他信不信。
不过,纪烨也想不到别的地方,只是点点头,钻进了被窝。
林沫沫松了一口气,安心的躺在枕边,闻着纪烨身上的气味,安然入睡。
隔日,苏穗岁依旧不死心的来到了崖边。
为什么!整整一周了,还是没有沈屿知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沈屿知,你个混蛋!”
苏穗岁对着空谷大声的吼了一句,发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
而此时的沈屿知,仿佛感知到了有人在呼唤他一般,缓慢的睁开了酸楚的眼,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处比较破烂的茅草屋。
他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浑身上下除了手腕,别的地方没有力气。
他只好用力的拍打着一边的碗,碗不慎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此时,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少女走了进来,粗粗的麻花辫安逸的躺在胸前,白瓷玉般的肌肤光滑细腻,五官恍若天成,乍一看居然有苏穗岁的影子。
沈屿知还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急忙揉了揉眼皮。
“你是?”
他有些震惊的问道。
女人没有开口,埋头收拾碎碗片。
“我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屿知有些恼怒,这个女人,直接无视他,将他视作空气。
女人缓慢的抬起眼睛,浓密的卷翘睫毛如蒲扇一般。
“额……厄……”
女人比划着手语,看起来好像是不会说话。
“你不能说话?”
沈屿知盯着她,那双眼睛犀利而尖锐,带着深不可测的寒光。
女人似乎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到,有些畏惧地向后退了半步,一双小鹿般的杏眸,充满着惧怕。
“对不起,我能问问你,我是怎么在这儿的吗?”
沈屿知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将声音变得低沉温柔,女人眼前一亮,这才敢靠近。
“厄,厄……”女人用手指比划着,沈屿知看的不是很明白,但经过脑海风暴了一阵儿,也算是明白了她的大致意思。
女人名叫小枫,住在这片山谷里,属于非常稀有的一个少数民族,他们这里的人喜欢行巫,而小枫就是这里最年轻的巫医。
“谢谢,原来是你救了我。”
沈屿知回想到之前落下山崖的那一幕,脑中有些记忆拉扯,疼的他快要喘息不过来。
小枫再次比划着,让他好好躺下。
“我要回去,不然会耽误大事。”沈屿知激动地看着小枫。
小枫看了看屋外阴雨连绵的天气。
一到这种天气,山谷里会形成一股自然的屏障。
别说是人了,就连鸟雀也会迷路,甚至会撞上石头,一命呜呼。
这种天气和山谷所处的地势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一般这个时候,山谷里的人们是不会随便出门的。
沈屿知听不懂她的意思,以为对方是想让自己好好休息,康复好了之后再离开。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
沈屿知脸容清艳绝伦,虽是惨白羸弱,却难掩气宇轩昂,堪堪让人难以逼视,小枫有些害羞的垂下眸子,心里不禁暗想,这个男人真好看。
不仅如此,他的声音也宛如天籁,低沉富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