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招惹苏穗岁做什么?”
纪父长吁短叹,这个大篓子,捅的也太大。
“爸,不论如何你都不能把我交出去,妈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纪雨是个聪明的,搬出了纪母,纪父对纪母感情颇深,更何况,纪雨是他视为骄傲的掌上明珠。
“你先在外面躲两天,这件事情,我会找律师的。”
纪父思来想去,只能拖延下去。
沈屿知那边,已经失去耐心,一边等着苏穗岁醒来的消息,一边等着纪忱把人交出来。
苏妈和苏爸并不知道苏穗岁出了车祸的消息,苏穗岁临行出差的时候给二老打去电话,他们被蒙在鼓中。
沈屿知也配合地将此事隐瞒下去,不想让两位长辈担心。
他赶到病房内,看到纪烨居然守在她的床边,心中的不快立即涌上心头。
“你怎么还来!”
沈屿知眉头紧锁,语气充满不悦。
“我为什么不能来看看她,我也希望她能够好起来。”
纪烨并不知道他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这里不需要你,你还是走吧。”
沈屿知厚重深远的声音入到苏穗岁的耳里,她缓缓睁开眼睛,胸腔充斥着苦涩。
她好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沈屿知为了她再一次陷入危难。
“穗岁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沈屿知忙不迭地拉着她的手,苏穗岁反应平静,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她还活着。
“我这是怎么了?”
苏穗岁眼里流露片刻茫然,一些琐碎的记忆涌上脑海,好像是出差的路上遇到车祸,紧接着就陷入长眠。
一边的纪烨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正准备离开,看到纪晏手捧着鲜花来到病房,一脸担忧道:“老婆!你这是怎么了,哎呀!都怪我这个做老公的不够关心你,出了事儿最后才知道。”
纪晏动静很大,纪烨觉得对方的举动过于浮夸。
沈屿知没想到这孙子的脸皮这么厚,居然还敢过来。
苏穗岁此刻没有力气计较对错,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沈屿知不想让纪晏打扰苏穗岁,准备将他拽出去,没想到这家伙脸皮堪比铜墙铁壁。
“老婆,纪雨真的不是有意的,这段时间你也知道,她精神状态不太对。”
纪晏想为纪雨说两句话。
苏穗岁猛然想起车祸现场,那辆红色轿车不要命的向自己撞来,原来是这个疯女人!
“呵,你有功夫为她求情,不如为她请个律师吧。”
苏穗岁白眼翻了过去,纪晏知道自己怎么开口都不行,再说了,旁边还站着一个沈屿知。
“都是一家子,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僵,律师我早就已经请好了,而且这是我妹妹的精神鉴定报告,不存在主观杀人。”
纪晏先是手捧鲜花,说些软话。
如果对方不肯就此罢休,那么纪晏再亮出最后的底牌。
沈屿知被他的这番举动彻底恶心坏了。
“纪晏,赶紧给我滚!”
沈屿知克制着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脾气。
纪晏知道沈屿知对苏穗岁的感情,忙道:“我来看我自己的妻子,该离开病房的人应该是你吧,沈先生,您不在沈氏忙活,却三天两头的跟我妻子在一起,外界的传话你没有听到吗?”
离婚证还没有拿到手,苏穗岁的情感自由,他就有权利干涉!
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沈屿知也没有那个资格。
沈屿知怒意隐现在凌厉的目光后,让人捉摸不透。
“再说一遍,滚。”沈屿知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他东扯西扯,哪怕是拿出纪雨精神鉴定报告,他也要对方把人交出来。
纪晏不敢嚣张,就连最后的底气都被他给磨光了。
“好,我走。”说罢,纪晏一瘸一拐的走出病房,纪烨冷冷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苏穗岁当年是怎么看上他的?
“纪烨,回去转告你爷爷,三天之内如果不把那个疯女人交出来的话,那你们就等着纪氏破产。”
沈屿知出门,看着纪烨道。
他本来还不想那么快的让纪氏倒台,奈何纪晏这个跳梁小丑污了他的眼睛,那么他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
“你真的要这么做?”
纪烨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沈屿知冷冷瞥他一眼,纪烨有所体悟,便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了老爷子。
纪老爷子坐在办公室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怔然,思索了一下,喃喃道:“把他叫来。”
纪烨知道爷爷是要跟纪父商量是否要交出纪雨一事,纪忱来到老爷子办公室,感到气氛的肃穆。
“爸,您真的要把小雨交出去吗?”
纪忱忧心忡忡的望着纪老爷子,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纪老爷子唉声叹气,再多的警告之词已为时已晚。
“纪晏跟纪雨,都是你教出来的,都是这么的没脑子,这让我怎么放心把纪氏集团交给你们?”
老爷子的这句话模棱两可,纪忱体悟不出其中的意思,莫非爸的意思是只要把纪雨交出去了,整个纪氏集团就能够落到纪晏的头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倒也算是一件值得交易的事。
“爸,都是我教子无方,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处置的!”
纪忱低眉顺眼的说道。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
房华,你可别怪我心狠……
另一边,纪晏来到藏纪雨的地方,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深叹一口气。
“哥,爸不会是要把我交给沈屿知吧!千万不要把我交出去啊,我要是落到他的手里,一定会没命的。”
纪雨泪眼婆娑,瘦弱的身躯剧烈的颤抖着。
这些天她可是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一闭上眼睛就梦到苏穗岁和沈屿知来向她索命赔偿。
“你不用担心,哥保护你,你的精神鉴定报告还能为你拖延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先去帝京躲躲。哥在那里认识一个朋友,沈氏跟他们有过节,所以不会盲目的去找他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