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闷哼一声,猩红着眼看向苏穗岁,扬手把她手里的茶壶夺走,扔到一旁。
“你别挣扎了,我不会放过你的。”纪晏咬着牙道,手上愈加用力,将礼服撕成了碎片。
他趴在苏穗岁身上胡乱亲着,呼吸沉重,而下面却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可能?”纪晏难以置信,气急了狠狠掐着苏穗苏的脖子,“我他妈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你!”
他明明已经吃了药,怎么会没有作用?
一定是吃的太少!绝对不是他的原因。
纪晏掏出一瓶药,倒出十多粒吃了下去。
他再次俯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苏穗岁眸子冷如那寒冬腊月的冰棱子般,寸寸刺骨。
“纪晏,你不行,死心吧。”她冷声道。
“你放屁!谁说我不行,我只是……只是对你没兴趣……”纪晏受到刺激,捏着苏穗岁单薄的肩膀,几乎要将她捏碎。
苏穗岁吃痛,闷哼一声。
“自取其辱。”她嘲讽着。
“你找死!苏穗岁,老子杀了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纪晏彻底绝望,手上愈加用力,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到苏穗岁身上,他只想杀了她。
苏穗岁只觉得肩膀要被捏碎似的,疼的几近麻木。
再加上春药的作用,她脑子也逐渐迷蒙,好像溺水般,令人感到可怕的窒息感。
就在苏穗岁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嘭”震天巨响,房门竟生生被凭空开来的一辆车撞飞。
纪家保镖围成一圈,竟生生被他开出一条路。
苏穗岁强忍着睁开眼睛,看到了驾驶座上浑身是血的沈屿知。
他迎着光,万千困难都被他挡在身后。
那肩膀,看起来有些单薄,落在苏穗岁眼里,顶起了塌下来的天。
冷峻的面容,深刻立体的五官,哪怕沾染了鲜血,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不失那矜傲清冷的风采。
苏穗岁脑海里只飘过《大话西游》那句话:我的真命天子定会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这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吗?
看到他眼中的焦急之色,苏穗岁想起来无数次午夜梦回救她的男子,也是这般神色。
“是你……”苏穗岁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沈屿知猛地跳下车,飞奔过来,在苏穗岁合上眼睛之前,抱住了她。
“苏穗岁!”
沈屿知心疼而又悔恨,他脱下外套,小心翼翼的把苏穗岁包裹住。
他来晚了。
差一点又要失去她了?应该早点过来的。
得知纪晏偷偷来到苏穗岁房间时,他几乎要疯了,直接开车赶了过来,甚至连保镖都没带。
他害怕……真的害怕苏穗岁会出事……
尤其看到苏穗岁不着寸缕的被纪晏压在身下,浑身上下斑驳的青痕,他想杀了纪晏的心都有。
他怎么敢的?
沈屿知把苏穗岁紧紧抱在怀里,感受到她温热的身体,才松了一口气。
纪晏脸色阴沉,“放开她。”
“沈屿知,你想干什么?苏穗岁是我妻子!”他怒道,一瘸一拐的上前,就要把苏穗岁抢过来。
沈屿知面色骤然间冷下来,周身气场强大而又压抑。
他把苏穗岁放到安全的地方。
随后缓缓摘下了腕间手表,把袖口捋到手肘处。
他缓缓抬头,眸子冰冷而又透着嗜血的危险。
“纪晏,你该死!”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
不能纪晏靠近他,他猛地抬脚,狠狠用力踹去。
一声巨响,纪晏被他踹出老远,撞到了桌子上。
他甚至没给纪晏反应的时候,缓步向他走去,一把拽住他的领口,掐住脖子,把他摁在地上暴打。
他用了十足十的力度,只想打死纪晏。
纪家保镖纷纷上前,却都不敢下手,毕竟他们已经见过沈屿知的疯狂。
他们只是做保镖的,可没打算送命啊!
保镖企图把沈屿知跟纪晏拉开,而沈屿知才不管那么多,但凡妨碍他的人,直接下狠手。
他手法狠辣,招招见血。
保镖虽然经过训练,却也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疯子,纷纷起了怯意。
在他们打算后退之时,已经晚了。
沈屿知一想到奄奄一息的苏穗岁,心里阴寒,恨不得杀了在场所有人。
他以一敌十,很快所有保镖都被他打倒在地,动弹不得。
纪家人过来的时候,纪晏早已躺在一滩血泊中,晕死过去。
“晏儿!”纪母惊呼,身躯晃了晃,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瘫倒在地上。
她现在是哭也哭不出来了。
沈屿知仿若无人的擦掉手上的血迹。
他动作清傲矜贵,尊贵的如清风明月般。
而脸上的神色却又极为寒冷阴沉,像那阴鸷嗜血的恶魔般,令人心生颤意。
他弯腰把苏穗岁抱到怀里,转身欲离开。
“站住。”纪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出来,脸色阴沉,“沈屿知,你打了我的孙儿,就想这么离开?”
沈屿知眯了眯眸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周身气场逼的人喘不过气。
气氛急速下降,甚至连空气中都透着深入骨子里的寒气。
阴森森的,如同黑暗中豺狼的獠牙,疯狂而又恐怖。
哪怕不知道见过多少大场面的纪老爷子,此时也被压迫的不敢说话,额间不知觉的沁出了一层虚汗。
就在同时,周述带着保镖及时赶来。
“先生,车已经备好了。”周述恭敬道。
看到伤痕累累的苏穗岁时,他吸了一口冷气。
纪家好大的胆子,下手竟这么狠!
沈屿知冷冽的眸光落在纪父身上,“对她下了什么药?”
“什么药……谁对她下药了?你别诬赖人。”纪母心虚,不承认。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他的声音幽冷。
“沈屿知,你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我们还没给你算账,你别太嚣张……”
沈屿知没时间跟她争执,直接上前一脚踩在纪晏脸上,生生把他疼醒。
“啊……救我……”纪晏连声求救。
“说不说?”沈屿知再次问道,脚下的力度更重了些,猩红的眼角带着嗜血的杀意。
“别踩了,我说……我说……”纪母哭着扑过去,用手掰沈屿知的脚。
“是我买的香烛,我专门买的催情香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