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喝杯咖啡吧。”他温声开口。
“好。”苏穗岁忙了一天,正巧渴了,也不跟沈屿知客气。
沈屿知带着她上楼,引来不少员工围观。
众人好奇不已。
这还是第一次见沈总带女人进集团。
他向来不近女色,对人对事极其冷傲。
不少员工见沈屿知跟周述形影不离,再加上周述长得也俊朗帅气,都以为他有好男的癖好。
背地里对两人磕的起飞。
而今传言不攻而破。
“要不要吃点水果?”沈屿知把苏穗岁带到总裁办公室,温声询问,并接过周述端来的咖啡,递给苏穗岁。
“小心点,很烫。”
从没见过沈屿知对别人这么温柔。
周述不由得怔了一瞬。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冰冰的沈总吗?
“不用。”苏穗岁小小喝了口咖啡。
沈屿知吩咐周述:“去洗点草莓。”
周述抽抽嘴角。
苏小姐好像说得是“不用”吧。
沈屿知十分随意在苏穗岁身旁坐下,侧着脸看她,“听说你被调到了后勤组,累不累?”
“还行。”本能的回答了一句,可突然想到什么,苏穗岁诧异的抬头看他。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而且上次她打扮的那么普通。
他居然都能认出来!
“沈氏跟娱安有合作。”沈屿知看出她眼中的疑问,补充了一句。
苏穗岁了然。
“我今天去剧组,累了一天。”她随口说了一句。
想到被一头栽进湖里的苏安,她浑身畅快。
大冬天的,剧组工作人员根本不会去人工湖。
不知道苏安现在爬出来了吗?要不爬不出来,岂不是要被冻死了。
真可怜呐!
“需要我帮忙吗?”沈屿知问道。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苏穗岁向来没有靠别人的嗜好,她放下咖啡,上下打量着沈屿知。
怎么感觉他有点不对劲?
自从重生以来,上辈子没有交集的男人,居然频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该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穗岁姐,怎么了?”沈屿知笑了笑,冷峻的轮廓柔和不少。
“你只有这一件西装外套吗?”苏穗岁这才发现沈屿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怎么能穿这么少,也不怕冻感冒。
沈屿知摇头,坦然开口,“刚回国,我的衣服不多。并且,我只喜欢这一件外套。”
苏穗岁:……
好家伙,只喜欢这一件!
该夸他简朴,还是夸他恋旧。
“你还不快穿上。”苏穗岁把外套披到他身上,说着要替他穿上。
“没事,我不冷。”
沈屿知手上还端着咖啡,两人推搡间,杯子倾斜,咖啡全部洒到了外套上。
苏穗岁整个人都傻了。
发生了什么?咖啡怎么倒上去的?
“穗岁姐……”沈屿知无辜的看着苏穗岁,茫然无措。
“你真的没其他外套了吗?”苏穗岁扶额,颇有些头疼。
她刚洗干净。
沈屿知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玩味,他补充了一句。
“我只喜欢这一件。”
就算之前不喜欢,现在以及以后都会喜欢,并且只喜欢。
苏穗岁把外套拿起来看了看,几乎湿完了。
不知道咖啡渍能不能洗干净。
思索了一会儿,苏穗岁咬咬牙,“算了,我拿回去再洗洗吧。”
“你上次说要送我一身衣服。”沈屿知提醒道,生怕她忘了。
“没忘。”
苏穗岁也不敢轻易叠,生怕把西装留下印子。
沈屿知眸光微闪,眼底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
忽然,苏穗岁的手机响了,是纪老爷子打过来的。
她接通,看沈屿知一眼,走了出去。
沈屿知自然也看到是谁的电话,脸色不自然的冷了下来。
周围的温度骤然间降低,空气中透着刺骨的凉意。
很快,打完电话的苏穗岁推门进来,不知为何,总感觉跟刚刚自己出去时的温度不一样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怎么有点冷。”她嘟囔了一句。
“可能降温了吧。”沈屿知面上覆上温润的笑。
苏穗岁把手机揣进兜里,“纪老爷子明天寿辰让我过去。”
苏穗岁语气轻淡,目光平静的看着沈屿知,好像这是一件非常平常的小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沈屿知,但她觉得应该告诉他。
沈屿知眼神温和,“你要去吗?”
“毕竟拿了纪家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总要去看看。”苏穗岁轻声道。
“好。”沈屿知点头,深邃的眼眸闪过不为人知的情绪。
苏穗岁跟纪家几乎决裂,而纪家老爷子寿晏让她过去,明显是场鸿门晏。
缓而,沈屿知神色变动一瞬,眼神柔和少许
无妨,既然她想去,那便去吧。
出了事有他兜着。
从沈氏集团离开,苏穗岁拐进了一家茶叶店,随手买了盒茶叶作为给纪老爷子的礼物。
纪老爷子也是个人精,狡猾的老狐狸。
前世苏家商业能那么快被纪晏接手,背后少不了他的算计。
苏穗岁眼神变得狠厉,面色一寸寸冷下来。
苏家经历的一切,她要纪家承受千倍万倍。
……
次日,苏穗岁故意磨蹭时间,卡着点来到纪家老爷子的寿晏。
参加寿晏的人看到她,下意识让出道。
黄春兰一看到她,眼神都变了。
想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她就忿忿不平。
一个黄毛丫头片子,老爷子竟然为了稳住苏家给那么多。
她去说,还被这老不死的狠狠的骂了一顿。
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穗岁快过来。”纪老爷子向苏穗岁招手。
不亏是摸爬滚打过的人,哪怕苏穗岁把纪家搞得声名狼藉,他依旧还能对她贴着笑脸。
苏穗岁把茶叶递给纪老爷子,“爷爷,我专门给您挑的茶叶。”
纪老爷子一脸惊喜,宝贝的不行。
“你给我挑的,现在就泡上。”他把茶叶递给纪母。
当着纪老爷子的面,纪母只得接过,不情不愿的泡上了茶。
“还是穗岁得老爷子喜欢,我们哄了那么久,还不如穗岁一句话。”黄春兰酸溜溜的说了一句话。
纪伦生怕黄春兰说错话,用胳膊捣了捣她,“你少说两句。”
“穗岁,晏儿腿还没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他想让你回家看看,你们好歹夫妻一场。”
纪父趁着这时候,想借纪老爷子的手把苏穗岁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