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蕴柔受着苏争榕的责备,也不开口替自己辩解。
苏争榕对苏瑾书的痴情,她知晓,才会有让她想尽办法进尚书府那一遭。
想必是在苏瑾书那受了冷落,与司清卿脱不了干系,这才埋怨起她来。
朱蕴柔是见过苏瑾书的,倒是想了一个办法。
“主子,不如咱们像上次一样,如法炮制?左右您要的,只是大少爷莫与其他女子定亲,那我便入了大少爷的院,尚书府三小姐,自然不会再痴情于大少爷。到时候我就是死,也给主子腾了位置出来。”
说罢,朱蕴柔面色骄傲,等着苏争榕答应,再夸她心思巧妙,赏她些细碎银子。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苏争榕的耳光。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入了我哥哥的院子?连尚书府少爷都看不上的人,也配提我哥哥的名字?”
她忍受不了,也绝不允许她人伴在苏瑾书枕畔。
朱蕴柔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的发懵,急急跪在地上认错。
“主子,小的错了,小的不该将主意打到少爷身上,求您饶了小的。”
苏争榕却是听不进朱蕴柔求她,从袖袋里掏出几枚尖针。
针尖上淬了毒,马钱子种子制成的牵机药。
沾上这毒,便是浑身痉挛、痛苦惊厥,最后呼吸停止,延髓麻痹而亡。
朱蕴柔心知苏争榕这是起了杀心了,急急后退,猛然想到什么,瞪着双眼求着。
“主子,小的知道一人,是千乐楼里我的客人,主子不是痛恨司清卿,或许能与他联手!”
苏争榕手下动作停住:“何人?”
朱蕴柔跪趴在地上,脸上早已因恐惧涕泪横流。
“太平府通义大夫司珹。”
苏争榕抬腿狠狠朝着朱蕴柔腹部踢去。
“太平府与那尚书府什么关系你不知吗?司珹与司清卿父亲是亲兄弟!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敢扯这样的谎来骗我!”
朱蕴柔吃痛,疼的躺在地上弓着身子,神情痛苦,却还是极力爬起来跪好。
“主子,我说的都是真的,司珹前些日子日日到千乐楼来,我也日日陪着。他想让司清卿死,想让尚书府败落!不仅如此,司珹上面的人,也要司清卿父亲的命。”
听完,苏争榕不再动手,而是在朱蕴柔身边坐下。
“想来通义大夫是有些脑子的,或许都不用我多动手。罢了,今日便饶你,有什么消息即刻遣了人来回我。”
朱蕴柔死里逃生,身子不住的发抖,连忙点头。
苏争榕见朱蕴柔这个娇怜的样子,目光复又迅速冷下来。
“若是以后你这个贱婢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哥哥身上,我会要你比死还难受。”
司天逸匆忙回府,见司秉正在堂内与司珹闲聊。
听到说到司清卿的名字,司天逸顿了顿,便端端正正入了正堂打招呼。
“大伯与爹在说什么?是清卿妹妹的事?”
司珹见儿子像是随口一问,也没怎么在意。
“爹听说前些日子,将军府上的少将军到你大伯府上提亲了,说是要娶卿儿。”
司秉大手一挥。
“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卿儿过两月才十四,我可不愿早早给她定了亲事,只盼着她能多在府里陪她娘几年呢。”
司天逸听完,心中若有所思,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回自己的院。
他若是急急上门提亲,怕是也会被大伯回绝,既然苏瑾书聘书没递成,他也就还有长久的机会。
……
乳茶铺子稳下来,司清卿便不再终日往扶湘街跑了,整日在院里叫暗卫陪着练身手。
两个铺子能做成,司清卿是料到了的,但是两个铺子都如此成功,司清卿却也没想到。
司清卿坐在院中圆桌旁,看着这个月的账目。
光是乳茶铺子的收益,就有成衣铺子近三倍之多。
两个铺子加起来,已经快八千两。虽说过了铺子开门的这个月,收益会少些,却也足够司清卿使用。
正看着,班如上前禀报。
“小姐,府上来了个姑娘,说要见你。”
“姑娘?”
司清卿有些疑惑,莫不是苏争榕又装了什么坏水,到府上闹事不成?
司清卿带着丫鬟去正堂查看,待看清来人,倒是生出些惊讶来。
来的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子成衣铺子里,在苏争榕面前替她说话的女子。
这姑娘见了司清卿,开心的站起来就要来拉司清卿的手。
“我早听闻这阳都城内有个新开的乳茶铺子,里面的乳茶和果茶都名极一时,我正好奇呢,让下人去给我买了来,果真是出自你手!”
她拉着司清卿的手,开心的怎么也不愿放下来。
司清卿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镇住了。
“姑娘先坐,今日何事直接到了府上?”
那姑娘倒也大大方方坐下。
“那日你铺子里我一见你,就觉得十分喜欢,可我在乳茶铺子里多日,也不见你的影子,这才寻到府上来。”
司清卿了然,这姑娘十分热情,不似扭捏狡诈之人,倒也正合司清卿的脾性。
“姑娘多虑了,我也正希望再有机会能与姑娘再见,只是近日都……”
自己在练武一事,还是不要说出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见司清卿的犹豫,那姑娘倒是毫不介意。
“我知道,你肯定也有自己的其他事要忙,所以我才登门拜访。”
司清卿对姑娘的通情达理甚是喜欢,面上也浮上笑意。
“多谢姑娘体谅,对了,还没来得及问姑娘的姓名,姑娘是哪个府上的,我好想从未听说过。”
那姑娘正欲回答,又想起什么似的,稍稍有些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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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是祝家的,叫祝希,小门小户,你没听说过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