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勾唇一笑,道,“陛下先别着急回绝,我这有一诚诏书,陛下看过再做定夺。”
楚帝命人接过,承了上来,看过之后赫然大怒,拍案而起,所有人吓得跪倒在地上,尚林赋几人除外。
随后信封传到了楚与晞手上,看过之后,眼瞳一颤,脸色瞬间阴厉下来,拿着纸张的手,瞬间缓缓捏紧,纸张瞬间褶皱的不成样子。“父皇,儿臣不嫁!大庆区区小国拿食盐流通要挟我大楚,简直不把我大楚放在眼里!”
顾渊!
这个狗贼,居然使出这种阴操作。
楚与晞极力压抑着自己,可顾渊却深情款款的看向楚与晞道:“公主,我对公主一见深情,公主当真绝情吗?”
“大庆国二皇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本宫区区只是见了二皇子一面,二皇子便喜欢上本宫,二皇子可真是滥情。”
顾渊不以为然,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模样道:“公主可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官役!我见那官役与公主走的甚是相近,举止亲切,公主可是喜欢他?还是说我那时见到他与公主睡在一起,可是真的?”
顾渊此话一出,席上顿时大惊,楚与晞皱眉,刚要说话,却被楚帝打断:“放肆,大庆二皇子,你莫要污蔑我儿!即使你是大庆国,我也有权让你横着离开我大楚!”
顾渊听后,立刻道:“我绝无欺骗陛下的意思。若是不信,陛下大可询问他。”
此时,大理寺(正)卿尚林赋从席位上走了出来,跪在大堂,“臣万死。”
他此言一出,就是坐实了顾渊的话是真的。
席上的众人顿时流言四起,楚帝顿时失了颜面,大怒!
“岂有此理,尚林赋你大逆不道!来啊,将尚林赋革职,处以棍刑,打入大牢,择日处斩!”
尚林赋跪在地上皱眉,一语不吭,因为他无话可说。
这时候,楚与晞急了,立刻跑上前跪在尚林赋身边道:“父皇,这跟尚林赋无关,请父皇收回皇命!”
“晞儿!你不必为他开脱!”
“父皇,尚林赋的确与儿臣同睡一榻…可他一直与儿臣保持君臣距离。”说着便撩开衣袖,鲜红的守宫砂暴露在众人面前,“父皇你看,儿臣的守宫砂还在,尚林赋尽君臣本分,那日我与尚林赋躺在同一榻上,是为了保命。”
楚与晞说着,一边将今日携带的箭矢拿了出来,递给了楚帝,道:“这个箭矢,是儿臣故意拿的,此去东郊的路上儿臣一直被追杀,于是和尚林赋伪装成普通妇人,我们躺在一起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去东郊的第一夜,儿臣险些被人带走,还好有尚林赋。”
“还请父皇明鉴。”
楚帝看了看箭矢上的纹路,的确是大庆国的,抬眸看了一眼尚林赋,将箭矢扔在地上道:“尚爱卿,你怎么说,起来说话。”
尚林赋起身看着箭矢,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道:“陛下,臣与公主和二皇子总共遭受三次袭击,都是同一支箭羽。并且时常被人跟踪,自然公主在的地方大庆国二皇子也在。像是提前知道我们的行踪,总是恰好遇见,或是提前等待。”
“大庆国二皇子,为何隐藏身份总是有意接近四公主说一些道不明的话?又为何来到大楚不先去驿站,反而去了东郊这个贫穷的小地界?”
大庆国二皇子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莫名的煞气的尚林赋,感觉到了窒息般的压迫。
“本,本皇子,自然是得知东郊贫困,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尚林赋眼神锋利的看向身后的‘二皇子’“哦?可臣打听到二皇子曾在西郊出现过,西郊与东郊一样贫困,为何又去了东郊?更何况,大楚国的地界还不劳大庆国二皇子救济。”
顾渊闻言不知如何圆这个谎,这时候,楚裴宗开口道:“父皇,儿臣觉得大庆国二皇子来者不善。”
“是啊,父皇,儿臣在大庆国探查过那里的营生状况,儿臣得知,大庆国贫困荒凉之地并不少于我大楚,为何这位‘二皇子’不救济他大庆国,反而是我大楚,想必定时有阴谋!”楚君臣这时也出来为尚林赋说话。
月妃也适时启唇,“是啊,皇上,虽说后宫不宜义政,可臣妾还是得说两句,尚林赋这孩子也是为了保护公主,此举虽然有失欠妥,但不至于革职…被杀头吧。”
“是啊,皇上,我见尚林赋也算是个体贴之人,他的做法碍于晞儿清誉,不如就将他许配给晞儿,结个喜庆,在座的各位也不会说什么。”皇后何氏也从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