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等过几天,我带你好好逛逛部落,今晚我们要结侣了,你乖乖在山洞里待着好不好?”
洺握着阮苏苏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的手指。
阮苏苏想让洺放宽心,暂时歇下了出去出去逛逛的想法。
不过在同意洺的要求前,阮苏苏也表达了自己的要求。
“好,但是到时候,我想让伊娜带我逛部落可以吗?”怕洺会误会什么,阮苏苏补充了一句,“以后要和洺在冥蛇部落生活一辈子,我想交几个好朋友,多认识一下部落里的雌性。”
洺虽然心里不愿意阮苏苏和其他人多接触,但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要求,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好,到时候我让她带你逛逛部落。”
......
夜幕很快降临,弯弯的月牙爬上了山顶,另一边的太阳完全没入了地平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晚的冥蛇部落格外热闹。
自从几年前,上一任族长死后,冥蛇部落就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空旷的草坪上,几堆篝火热烈地燃烧着,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到处都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兽人雌性扎堆坐着,时不时讨论着什么。
大多都是在猜测今天,和洺结侣的小雌性长什么样。
没错,就算阮苏苏要和洺结侣了,这些冥蛇部落的成员,对她还是十分陌生。
在觅兔部落的时候,只有几个冥蛇部落的兽人看见过她。
赶路的那两天,除了水墨,其他冥蛇部落的兽人都不敢靠近洺,也不敢看过来,所以见过阮苏苏,并且记住了她的脸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不过,阮苏苏是一只兔雌性的事情,大家伙还是知道的。
“你们说,这以后的族长夫人是一只兔子,能够跟着族长大人管理好我们冥蛇部落吗?”
“兔族的雌性,不会连一只虫子都不敢踩死吧?族长夫人能带着采集队出去采集食物吗?”
在冥蛇部落,采集队出去干活,都是族长夫人带队的。
因为冥蛇部落的雌性十天半个月才会出去采集一趟,其他的时间,她们都在和自己的兽人亲近。
所以众兽人很怀疑,一个兔族的雌性,真的能够承受住蛇族的索取吗?
大家的讨论都很正常,没有什么恶意。
只不过,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道不友好的嗤笑声。
“一个兔族的雌性罢了,说不定活不过今晚。”
许多人闻声看去,这话居然还是一个雌性说的。
他们扫了一眼就别过了头,没人敢附和她,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情。
那雌性见状,在心中嘲笑这些人的胆小。
他们的上一任族长当着他们的面被杀了,居然没人想着为他报仇?
全都是一群懦夫!
雌性目光中流露出怨毒,她低下头,看着身前的兽皮包裹,双手紧握成拳。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忽然笑出了声。
这笑声听着十分诡异渗人,周围的雌性和兽人听见了,纷纷往后挪了两步。
不过他们也没有想那么多,估计是部落里哪一个喜欢族长的雌性,现在见族长要结侣了,心里不痛快吧!
又过了一会,热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投向一处。
众兽人感受到了洺的气息,而雌性们发现兽人都闭上了嘴,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篝火的黄晕的火光照在他们的身上,阮苏苏脑袋上顶着一个精美的花环,身上穿着雪白的狐狸兽皮,在众兽人的眼中,就像是从兽神大人的世界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都忘记了洺的可怕,目光跟着阮苏苏的脚步,来到了草地的一个铺着兽皮的石块上。
这与其说是石块,不如说是一个石板,冥蛇部落的结侣仪式都是在这个石板上完成的。
洺牵着阮苏苏的手,带着她踏上石板,两人按照部落雌巫的指示,跪坐在兽皮上。
全场静默,只有篝火炸开的声音,还有雌巫口中晦涩难懂的话语。
大概念了三分钟,雌巫目光投向洺,“冥蛇部落的族长洺,你确定要成为眼前这位觅兔部落的雌性的兽人,用自己的一生去照顾她,永远忠诚于她吗?”
“我确定。”洺目光坚定地望着阮苏苏,目光如炬,几乎要将阮苏苏烫穿。
阮苏苏被他这眼神看得呼吸都不稳了,本来做好准备波澜不惊的她手心忽然捏了一把汗,紧张了起来。
得到洺的回答,雌巫又将目光转向阮苏苏。
“来自觅兔部落的雌性,你确定要接受冥蛇部落的族长洺,让他成为你的兽人,照顾你一辈子吗?”
雌巫说完这句话,阮苏苏感觉洺的眼神更加灼热了。
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浅浅呼出一口气,抿唇一笑,“我......”确定!
阮苏苏话未说完,下方忽然飞来一块兽皮包裹着的东西。
因为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阮苏苏身上,居然没人拦住这个兽皮包裹。
“我确定!”
就在阮苏苏说出自己的答案后,那个兽皮包裹也已经飞到了石板上。
包裹一落地便散开了,几只黑色的身上长着尖刺的甲虫从兽皮下面爬了出来,有一只速度飞快,爬到了阮苏苏的身上。
“啊!”阮苏苏被尖刺刺到一下,灼热的痛感从被刺到的地方迅速蔓延。
洺瞳孔猛地一缩,一挥手,将那些黑色甲虫朝没人的地方扫飞出去,然后立刻将阮苏苏身上的那一只甲虫抓起来。
他一个飞跃,跳进了人群里,从地上抓起来一个雌性。
其他的兽人和雌性慌忙起身,议论纷纷。
雌性没有想到洺能这么快抓到自己,脸上得逞的笑意迅速褪去,只剩下了惊恐。
“族、族长,你抓我做什么?”
洺没有搭理她的惊恐,而是厉声喊道,“水墨!”
水墨急忙上前跪在地上,“族长大人。”
洺将不顾手上被尖刺刺到的疼痛,将甲虫塞进了雌性的嘴里,然后将她当成一块破布一样,丢给了水墨。
“将她关到后山的山洞里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是!”水墨提起地上的雌性,很快就消失在结侣仪式的现场。
“族长大人,族长夫人中了迷乱甲虫的毒!”雌巫惊慌的声音从石板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