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霆说做就做的个性,吻得很霸道,紧紧地扣住江晚岑的身子,不容她反抗。
眼对着眼。鼻尖抵着鼻尖,宫应霆侵略性十足地地含着她柔软的樱唇,辗转缠绵。
“放开我,我跟你说件事……”江晚岑拼命推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
“说。”宫应霆一脸不满,眼底暗火涌动。
“你之前给我用过的那个药粉,我给你倒多了。”江晚岑心虚。
“嗯。”宫应霆淡淡应声,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
伤口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意,加上余光看到的撒到床边的药粉,宫应霆已经知道了‘多’是多少。
上完药,江晚岑给他缠好纱布,特意把结打在他胸口,不影响他休息。
宫应霆起身动了动肩膀,伤口传来的刺痛,令忍不住眉头轻微皱了一下,“收拾一下,衬衫和床单仍了。”
江晚岑有点可惜的看着那件衬衫。如果她没记错,这件应该上次意大利私人定制的新款,价格七位数,宫应霆只穿了一次,就因为背后这块血迹要丢掉。
想到江氏拮据的苦日子里,连佣人和司机都得辞退。更别说衬衫染血,就是掉进泥坑里,也得捞出来,洗一洗接着穿。
忽然,手机震动。
这个时间,谁还会来电话?
很快,江晚岑就想到被送进医院的江明浩。
算算时间,江明浩也该醒过来告状。
而电话,确实是江东流打来的。
“爸……”
“你别叫我爸!你个不孝女,还敢找人打明浩?你是想打死他吗?我跟你*妈来的时候,他就剩半条命了,差点没救回来!”
江东流的怒火立马发泄到江北岑身上!
江北岑苦涩一笑,她就知道!
她跟江明浩在江东流心里的分量从来都不一样!
因为江明浩是儿子,能给江家传宗接代,以后公司都要交到他手上。
至于她?
不过是江家的牺牲品而已。
只要江家需要,她就该牺牲,不管是一次,还是无数次。
想到此,她冷笑着问,“那爸知道江明浩都干了什么好事吗?”
“不管干了什么,都罪不至死!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好狠的心肠,联合外人要把自己唯一的弟弟弄死!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赶紧给我回来!跟明浩道歉!”
江东流刚赶到医院,得知儿子手脚被人砸断,浑身淤青,牙也掉了几颗之后,顿时怒不可遏。
在云城,谁不知道他们江家的女婿是宫应霆?
而江明浩又是他们江家唯一的儿子!
谁敢下这样的毒手?
简直无法无天!
所以他立马让人查了江明浩的行车记录仪,得知江明浩去过一个酒店之后,他立马让人查监控,可停车场的监控竟然被人抹去了!
他儿子就是那里被人打成这样的!
直到十几分钟前,江明浩在病房里醒过来,一口咬定是江晚岑让人把他打成这样的。
岑静一言不发,坐在江明浩的病床前一直哭。
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江晚岑早就知道父亲不可理喻,自然也不再抱任何期待。
她幽幽开口,“爸,我今晚回不去,江明浩差点把应霆撞死。”
“那又怎样?明浩想撞死谁都是那人活该……”
江东流骂着骂着突然哑声,声音颤抖的问,“你刚才说,明浩要撞死谁?”
“江明浩差点撞死应霆,幸亏应霆多的及时,只是被震塌了的天花板砸伤了肩膀,万一应霆躲得不及时,真被江明浩撞到,咱们江家有多少条命也不够赔。”
一想到停车想里的事,江晚岑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江东流也知道了利害,话锋一转,“你别胡说,女婿在你身边吗?”
“他在楼下。”江晚岑不明所以。
江东流苦口婆心的嘱咐,“这事是你弟弟对不住你们,但女婿受伤是事实,明浩不懂事,你在女婿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女婿要是还抓着不放,你就再想想办法,你们夫妻三年,你总知道该干点什么。”
江晚岑听得心头泛疼。
江明浩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还得为‘不惜一切代价’为江明浩开脱?
这怎么可能呢?
脑袋里突然想到什么,她轻描淡写的说着最杀人诛心的话。
“爸,忘了告诉你,应霆手里有江明浩差点开车撞死他的证据,这段时间,你让江明浩好好休息吧。应霆叫我下楼了,爸,先不说了……”
说完,她也不管江东流怎么想的,就直接挂了电话。
估计江东流忌惮宫应霆,电话也没再打来。
她刚松一口气,云北烈就来敲门了。
“太太,宫总请你下去。”
“这就下去。”
她话音刚落,门外的的脚步声就渐行渐远。
江晚岑轻轻拍了拍脸蛋,起身下楼。
还在楼梯间的时候,她就已经看到客厅的全貌。
长长的红毯,悠扬的琴声,暖色的灯光,满桌子的玫瑰,还有坐在烛光前的男人。
江晚岑脚步轻飘飘的走过去,有点煞风景的说,“你怎么又把西装穿上了?快换下来,会碰到伤口的。”
“碰到伤口,你就重新给我换药。”
男人的话立马让她想到今晚换药时的场景,耳根忍不住发烫。
“要不下次,你还是让云北烈来吧。”
她上的话,太费药。
宫应霆面不改色的说,“云北烈手笨,做不来这些精细活。”
江晚岑看了眼整个客厅的布景和细节,心说:云北烈手笨?
下一秒,‘手笨’的云北烈端着两份牛排上来,面不改色的问。
“宫总,浓汤和小菜现在上吗?”
“现在上。”
说着,宫应霆取过她面前的高脚杯要倒酒,江晚岑立马盖住自己的酒杯。
“我不喝酒。”
随即,把他的酒杯也盖住。
“你受伤了,你也不能喝。”
“所以,我们今晚只吃.....肉?”
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江晚岑识趣的把那句‘还有浓汤’收回去,赶忙改口,“你也不能喝饮料,不如,多喝热水。”
宫应霆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凝滞,紧接着又恢复如常,“肩膀上有伤,不方便。”
江晚岑一头黑线,倒红酒没问题,倒水就不方便?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