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云北烈会出现在这里!
宫应泽瞬间僵住,心头猛跳,顿时背脊窜过一股寒意。
难道他被算计了?
思绪震荡,至一时不知道该先愤怒宫应霆派人盯着他们,还是窝火叶南夕这个女人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事都能闹得人尽皆知!
云北烈冷漠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直接丢下一剂猛药,“叶小姐,如果你想报警,我可以帮你,而且,证据我已经存好了。”
他看了眼手里的机器,意味不言而喻。
但,刚才的视频对叶南夕来说,不只是证据,还是她的屈辱!
叶南夕艰难的给自己盖上毛毯被,心里屈辱万分。
她乱嗡嗡的脑袋里只剩一个想法——
云北烈都知道的事,也就相当于宫应霆知道了吧?
叶南夕倏地抬头,脸色狰狞,疯狂的恨意涌上来。
她之前为宫应霆守身如玉,宫应霆都没要她,现在她跟宫应泽生米煮成熟饭,场面那么疯狂激烈,甚至还被云北烈拍下来……
一旦曝光,她名声尽毁。别说宫应霆,就是整个上流社会,乃至她之前出入自由的各国皇室,从今往后,恐怕都会对她亮红灯。
不!
她绝对……不会这么认输!
但是,如果她跟宫应泽结婚,两人的结合就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
而且,接近宫应泽,是她现在唯一能接近宫应霆的办法。
在一番一天人交战后,叶南夕做出了选择,“应泽是我的未婚夫,我怎么会告他呢?别开玩笑了。”
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在砂砾里滚过。
就像是在挺行和嘲笑她,刚才做的选择多么荒唐可笑。
但她别无选择。
宫应泽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突然觉得叶南夕这个女人也不是完全没用,关键时候还是不犯蠢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云北烈一眼。
“大哥让你来的?他人呢?我跟我未婚妻在酒店过夜,大哥却让你闯进来,还拿着摄像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筋疲力尽的快要合上眼的叶南夕一听这话,蓦然睁开眼睛,狠狠瞪着宫应泽。
宫应泽什么意思?
叶南夕脸色惨白一片,心脏仿佛被刀凌迟。她刚帮这男人解了围,转头他就想让宫应霆来看看她现在的狼狈模样?!
云北烈四两拨千斤的回答,“二少爷总会见到宫总的,不过,在此之前,二少爷还是先想想,该怎么解释夫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宫总很担心夫人安危,一直在等她回家,既然叶小姐不领情,那我就先带夫人回去了。”
说完,他就把摄像机交给后面的手下,随后走向床边,想把江晚岑扶起来离开。
宫应泽却突然起身,拦住他要碰江晚岑的手。
“手里的底片交出来。”
云北烈差点被他的无耻逗笑,轻声提醒,“二少爷,恕难从命,况且,录像里面还有我们太太,要是就这么还给你,我们太太的清白,可就没保障了。”
宫应泽眸色一变,心里突然发了狠。
“云北烈,你再怎么得宫应霆重用,也只是宫家的一条狗,狗永远都不能跟主人作对,明白吗?”
几句侮辱意味十足的话说完,云北烈突然笑了。
“二少爷说的是,我是条狗,但那也是宫总养的狗,他让我咬谁,我就得咬谁!”
“今天,我就让二少爷好好看看,狗是怎么咬人的!”
话音未落,云北烈就以极快的速度到宫应泽面前,猛挥一拳直冲门面而去。
这一拳几乎用上了十成的力道。
宫应泽的鼻子嘴角立马就出了血,鼻子也隐隐作痛,不知道鼻梁骨是不是断了。
他痛苦的捂着鼻子,倒在地上哀嚎。
但云北烈并没打算放过他。
他上半身光着,云北烈干脆提着他一条胳膊,把人从地上拖起来。
“二少爷,我这条狗,怎么样啊?”
“底片,还要吗?”
宫应泽恶狠狠的瞪着云北烈,但这样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嘴硬,“当然要,那可是……唔!咳咳咳——”
话音未落,又是使了十成力道的一拳。
“还要吗?”
云北烈笑得越来越嗜血,也越来越恶趣味。
似乎还隐隐期待着宫应泽继续。
“唔嗯!”
这下,不等宫应泽开口,他只是瞪了云北烈一眼,就狠挨了一拳。
“二少爷真是执着啊,你这样,真让我为难啊,不过没关系,二少爷不服,咱们就接着切磋。”
云北烈一口一个‘二少爷’,手上动作却半点不留情。
拳拳到肉,次次见血。
“住,住手,别打了!”
宫应泽狼狈的左闪右躲。
可云北烈就像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似的,猫逗老鼠般左一拳右一脚的,专朝他挡不住的地方下手。
宫应泽就是有点心眼,偏巧又没用到正道上。
至于身手,花拳绣腿的比划两下还行,真打架,只有挨揍的份。
眼下,跟云北烈这种专业级别的一动手,瞬间就落下风。
“底片还要吗?”
云北烈还不忘‘羞辱’他一下。
宫应泽脸上是无法掩饰的狰狞,漆黑的眸隐藏着一只可怖的厉鬼,竟然似乎在....笑。
云北烈有点遗憾的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再动手了,底片,我会交给警方,至于那边怎么说,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他就把宫应泽扔在地上。
像是随手丢垃圾一样。
宫应泽眸光越发怨毒,仿佛淬了毒。
但云北烈压根没把他当回事,整个宫家这一代,他最佩服的就是宫应霆,而且他现在的老板就是宫应霆。
至于宫应泽,除了会投胎,头上定了个宫姓,能干什么?
他看都没看宫应泽一眼,在江晚岑身上裹了两层衣服,就把人抱走。
房间里只剩下无比狼狈的叶南夕和宫应泽二人。
宫应泽恨意狂飙,裹好浴巾,落荒而逃。
叶南夕在床上直接傻眼。
他走了,那她怎么办?
而且,如果她没听错,宫应泽连房间的门都没给她关,万一来了个不安好心的人,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叶南夕抹掉眼角的泪,忍着巨大的委屈和难受,动了动酸痛感稍稍缓解的腿,艰难地下了床。
她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必须想办法扭转局面。
如果能说服宫应霆把录像毁了,那是最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电梯门刚一打开,叶南夕就碰上了一个她此刻最不想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