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宫应泽的好奇心被强烈勾起。
手机里明显听见叶南夕的冷笑,“他的初恋当然是我。怎么,你吃醋了?”
“你马上是我老婆。心痛的应该是我哥。”
叶南夕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讨厌!就你嘴甜。不过,你为什么忽然想到问这个了?“
宫应泽直接挂断电话。
手机另一端的叶南夕目瞪口呆,她一向是女神待遇,居然吃了这么个闭门羹。
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对她趋之若鹜,这两兄弟最近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宫应泽转身看向别墅外的草坪,缓缓眯起眼睛,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叶南夕的解释显得格外无力,他怎么觉得,他哥对啥都没有的江晚岑更感兴趣。
江晚岑......
宫应泽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石头一样毫无趣味,平平无奇的女人,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无名火。
侧脸还肿了好大一块,隐隐作痛。
宫应泽走到冰箱拿起冰啤酒敷在伤口处,痛得倒吸冷气。
他还没吃过这种憋气。
忽然门铃响起,管家快步应声去开门。
“二少爷,是......许小姐。”管家很为难地进门请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许芸芸进来。
“是她?”宫应泽正愁没处发泄火气,脸色表情微缓,“让她到我卧室来。”
“是,二少爷。”管家知趣退下。
许芸芸此时已经换下白天的职业白领装扮,穿了一身紧身黑色连衣裙,肩膀和腰部都有镂空,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女人性感火辣的身材。
“应泽,今天发生这种事情,我没办法继续在宫大少爷手下继续工作了。”许芸芸性格爽利,开门见山。她快步走到宫应泽身旁,紧紧抱住他,“以后我到你身边给你帮忙,我一定能够成为你的得力助手的。”
“哦?”宫应泽冷漠推开女人,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弃子。
居然有脸说她还有利用价值?
开什么国际玩笑。
“二少,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不要抛弃我。”许芸芸有种不好的预感,心头一震,兵荒马乱。
宫应泽声音沉冷,“证明给我看。”
话毕,他走进卧室的里间,示意许芸芸跟上。
许芸芸一脸惊恐,她曾经去过一次那个暗室,里面是恐怖的各种“工具”。
她忍不住开始浑身颤抖.....
***
江晚岑回到麓山庄园的时候,别墅空无一人,灯都没开。
怪不得今天没催她,原来宫应霆自己也没回来。
她摸出手机,打开手电,顺势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
七点多了。
哪怕是知会一声,可宫应霆没给她打过电话,短信也没来一条。
他们两个的状态实在不像已婚三年的父亲,像是搭伙过日子的两个租客。
莫非是公司加班?
江晚岑心里低念一句,随后摸了摸早已空空如也的肚子,决定先去给自己搞点吃的。
宫应霆不喜欢有外人随意出入自己私人空间的感觉,所以家里没有佣人和司机,车是他自己开的,家务和三餐她来负责。
冰箱里的东西是江晚岑亲自置办的,闭着眼也知道里面有什么。
她打算做个海米西蓝花和海鲜疙瘩汤。
海鲜疙瘩汤可以多做点,等宫应霆回来的时候,温一下就能喝了。
暖身又填饥。
结果,江晚岑一等就是六个多小时,别说没见到宫应霆,就连汽车引擎声都没听到。
眼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到凌晨1点,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差一点就闭上眼睡了。
什么情况?
是他坚决不同意离婚的,结果转头却自己夜不归宿?!
江晚岑看着安静了一晚上的手机,有点坐不住了。
她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起来,打着电话,直奔别墅院子里的大车库。
电话无人接听。
车库里十几辆车,少了宫应霆常开的保时捷911。
看来,这男人是真没回来。
初夏的夜还有些凉,江晚岑穿着拖鞋就出来了,刚出门,一阵冷意袭来,她顺势搓了搓胳膊,径直往别墅大门口走去。
与此同时,别墅前面拐角处的保时捷跑车上。
男人正在车上处理公务,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发出荧荧蓝光,映出男人深邃又冷漠的面庞。
看到别墅门口亮起灯,他下意识抬头,就看见灯下的小女人。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倦意,巴巴地朝门口张望着,似乎是……
在等他?
这个想法一从心底冒出来,就像是吸足养分的雨后春笋,拼命的生根发芽,拦都拦不住。
男人的唇角不自觉上扬,缓缓合上手边笔记本,顺便掐了唇间的烟蒂,静静看着江晚岑着急。
怎么说呢?
就是心情大好。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单薄却性感的薄唇扯动,他轻轻吐出这句话。
等他心里那点不愉快消得差不多,才下车。
两分钟后,江晚岑就在微凉的晚风中看到了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啊不,看到这个疑似夜不归宿的宫应霆。
还有不远处的保时捷。
所以,他一直在别墅门口,却不进去?
看见她出来找人,也不下车?
甚至不接她的电话?
“为什么耍我?”江晚岑蹙起被风吹得微微发凉的眉眼,没察觉自己抱怨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娇嗔的意味。
“委屈了?”
宫应霆背对着别墅门口的灯,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语气更是听不出喜怒。
江晚岑抿了抿唇,很克制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尽可能平静的说。
“我等了你六个小时。”
控诉。
绝对的控诉。
“先看看这个。”
宫应霆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抬起,江晚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有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晚岑的错觉,总觉得他说到这个信封的时候,语气比刚才冷了点。
她心里暗暗吐槽,总不见得是钱。
江晚岑迟疑的接过信封,触手的感觉鼓鼓囊囊的,摸着还有点硬。
倒像是……照片?
等她掏出照片,看到上面的画面时,她瞬间瞪大眼睛——
这是一男一女在车上的亲密照,女人衣衫凌乱的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发丝把脸挡得死死的,姿势十分不雅。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两个在干什么。
照片上的男人只有侧脸,但五官和眉宇间的神情都像极了沈子言。
至于女人……
不管是身形还是发型,都像极了她!
这怎么可能?!
这下别说宫应霆,江晚岑自己都恼火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跟沈子言这么亲密?
江晚岑难以置信,却又极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把照片重新装好,递回去,“这上面的人不是我。”
如果不是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怕是她自己都被自己糊弄过去了。
宫应霆低沉的嗓音透着愠怒,“不是你,是谁?而且你身下的男人,难道不是沈子言?”
他选择当面问,是想听她说实话。
只要理由说得过去,他都相信。
江晚岑捏着信封的手指一僵,随即缓缓收紧。
她说,“照片上的男人是不是沈子言,我不清楚,但这个女人不是我,我的时间、行程全部都是透明的,你可以查行车记录仪。”
“行车记录仪不能说明你没上过别的男人的车。”
宫应霆的语气太过冷漠,眼神也太过锋利,让她一度有种他是亲眼抓奸了的错觉。
江晚岑张了张口,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她的生活里只有宫应霆,还有她养的几只解闷的猫,连个能证明她清白的证人都没有。
可沈子言出狱后,除了那天在医院的‘偶遇’,她就再没见过沈子言。
更别说主动去找他,还做出如此限制级的亲密动作!
“宫应霆,我真的没有……”
“吻我。”
宫应霆突然出声打断。
江晚岑猝不及防听到这两个离谱的字,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