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道既然是辅助。
练气方面也要规划一番。
灵宝傀儡术毫无疑问要放在第一位。
接下来是血纹术。
昆仑只是傀儡,血纹术还要靠他参悟。
再接下来是嚼铁大法、撼魂术、五鬼搬运术和鹰眼术。
算算,他还欠缺了一门可以一锤定音的强力攻击法术。
手头也没什么合适的,只能以后想办法。
法器方面到是有金光镜、缠丝绳和审判双管猎枪,都是九品中等,威力还行。距离一锤定音,还差了点意思。
“对了,‘丹阳子话基础符咒’中还有一门金剑符,可以参悟一二。”
“另外,血纹术加强给昆仑,我还需要一门遁法。”
正好他这里有一门观山太保身上搜来的‘歩虚术’,七品下等,比血纹术还高。
另外两门得自观山太保的‘观山指迷术’和‘撒豆成兵术’,虽然分别为七品中等和六品上等,但他兴趣不大。
撒豆成兵术,本质上是一种道兵之术。
事先用祭练好的法豆,吸收战兵的亡魂,然后不断用灵气和香火祭练,时间越久威力越强。
需要的时候撒出去,结成军阵对敌。
威力比很多法术都强。
不过,这门法术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孕养。
“红姑到是适合修炼这门术法。”
红姑娘性格泼辣大胆,有着女子少有的英气和果敢,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杨门女将。
时常感叹自己生错了年代。
让她修炼这撒豆成兵术,必然如获至宝。
总结一番后。
徐瑞把自己修炼的法术排了排序。
灵宝傀儡术第一,血纹术第二,嚼铁大法第三,歩虚术第四,金剑符第五,其它鹰眼术、五鬼搬运术、各种基础符并列。
最后则是钻研炼器之术。
考虑好了未来,便把血纹术根本符转移到了昆仑体内。
规划好了前路,又新的强力臂助,心中兴奋。
又拉着昆仑对炼了好一会,才除了洞府,面向东方,采集东方紫气修炼。
下午,匆匆找上门的鹧鸪哨,打断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你不是去怒晴县采买吗,怎么这块回来了?”
“进去说罢。”
看他神色有异,徐瑞心中一动,点了点头,两人进了洞府。
“发生了什么事?”
“卸岭龙堂老四‘虎掌’陈梅山跟你是什么关系。”
徐瑞脸色顿变。
“他是我师父。”
鹧鸪哨从法袋里拿出一个纸卷递过来。
“你自己看吧。”
劈手夺过来打开。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上面赫然写着。
“陈氏武馆馆主陈梅山及其徒徐瑞,当街滥杀十六人,经省督察院调查,罪证确凿,报中央批准,于戊戌年九月二十六日,在星城南门执行死刑。”
砰。
一股刚猛的气劲从掌中爆发,直接把布告震的粉碎。
汹涌的气血夹杂着强横的煞气,激荡四方。
压得鹧鸪哨不自觉退后了几步。
“好强。”
他原以为自己筑基后,跟对方的实力相差不大了。
但刚才那瞬间的爆发,让他顷刻感到了强大的压力。
闭目深吸了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
“这件事不要让红姑知道。”
鹧鸪哨点了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一趟星城?”
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用。你留下来督促花灵修炼。”
红姑娘修为不高,花灵更不济事,单独留她们两个在这,他不放心。
老熊岭灵气丰厚,难保没有其它的妖。
看他语气坚决,鹧鸪哨没在多说。
“我一个人静一静。”
鹧鸪哨明智的走了出去。
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掌拍出,旁边的石椅炸的粉碎。
一口气缓缓吐出。
眼神中多了一抹后悔。
“是我太天真了。”
他原以为陈云天会顾念老兄弟的情谊,不会动陈云天,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的更加冷血无情。
为了把他逼出来,夺回瓶山宝藏。
不惜血祭陈云天。
“九月二十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还来得及。”
……
“大哥,老四可是跟我们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你真要杀他?!”
秦镇语气中透着愤怒。
“老二,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老四?”
“那这份告示是怎么回事?没有你的首肯,罗啸天那王八蛋敢动我卸岭龙堂的人?”
“这告示确实是我的主意,但也只是想尝试把徐瑞逼出来,并没有打算杀老四,只是委屈他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而已。到了行刑的那天,弄个替死鬼上去,神不知鬼不觉。”
秦镇的神色松弛了几分。
“大哥这么做虽然事出有因,但传扬出去,实在太寒老兄弟们的心,对卸岭未来不利。”
陈云天叹了口气。
“我也被逼的没办法。三个月了,没有半点徐瑞的线索。”
“而且这次在瓶山,卸岭的损失实在太惨重,重重打击了玉楼的威信。如果不把他抓住,把瓶山的东西追回来,他这个少把头还有什么资格领导卸岭?”
看着痛心疾首的陈云天,秦镇心中发冷。
多少年的兄弟情谊,都比不上陈玉楼的脸面!
“大哥,恕我直言,玉楼做事不顾后果,且手段残忍,实在不适合领导卸岭。”
陈云天神色微变。
“你不看好他?”
“没错。”
秦镇知道,自己干涉卸岭总把头的传承,非常危险。但陈云天的事,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我觉得二公子玉成,少年老成,为人稳重,更适合卸岭总把头的位子。”
陈玉楼站在门外拐角处,五感敏锐的他,隔着十几米仍然清晰听到了里面的话。
脸上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双目怒火燃烧。
猛地转过身朝来路走去。
“少把头。”
花玛拐低呼一声,连忙追了上去。
陈玉楼猛地停下脚步,花玛拐一时不备,好悬没撞上。
“他以为他是谁?倚老卖老,找死!”
“联系一下泥儿会,我要见他们。”
“是。”
……
半个月后,修炼室中,昆仑双腿弯曲,身上套着重达五百斤的铁砂马甲,稳稳的扎着马步。
强横的气血,让他周身赤红,一丈之内热浪滚滚。
良久后,才直起身。
旁边的徐瑞失望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把自己手里所有的增功灵丹都给昆仑服下了。
但他的肉身太强大,几十枚‘雪参玉蟾丸’下肚,只是让他的肉身提升到了洗髓境界98%的程度。
还差两个点始终不能圆满。
“没有时间了,不过这样的昆仑已经足够强横。”
只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现在的昆仑实力到底有多强大。
“要是有一套合适的兵器和铠甲就好了,他将变得更加无坚不摧。”
摇了摇头,这件事暂时只能想想。
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昆仑出了山谷。
昨日他已经跟红姑说过要出来一趟,所以也不必再告别。
骑上两头猛虎,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
陈玉楼这段时间过的很不痛快。
瓶山之行一无所获不说,还折损了湘阴分舵数百弟兄,以及不少他直属的精锐弟子。连拜把子兄弟罗老歪也死了。
若非血堂的人还算完整,他几乎成了光杆司令。
如此惨重的损失,让他先前积累的声望一朝丧尽。
狼狈的逃回来后,更是沦为帮中笑柄。
虽然没人敢当面说,但私下里‘虎父犬子’的笑名,已经隐隐传开。
花玛拐这时走了进来。
陈玉楼脸上露出希翼。
但后者的神色,让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我爹拒绝了?”
花玛拐点了点头,“总把头让您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悔过了,什么时候再出去。”
砰。
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花玛拐神色平静,仿佛没看到。
“闭、门、思、过。难道他真打算听秦镇那老匹夫的话?”
伴随着切齿的恨意,陈玉楼眼神中的血丝越来越多。
突然原本的瞳孔快速拉长,变成了类似蛇瞳。
脸上也长出了一片片淡绿色的鳞片。
杀戮和暴虐也越来越盛。
“少把头。”
花玛拐发现异常,连忙惊呼。
陈玉楼心中一震,深深吸了口气,异相逐渐消失。
“少把头,你没事吧?”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
摆了摆手后。
“泥儿会的人呢,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不过我们没拿到他们想要的铜人符和铜鬼符,他们不太愿意帮忙。”花玛拐点头后道。
“你再去找他们,就说我知道两块铜符的下落。”
看他如此肯定,花玛拐也没在多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少把头,属下有重要之事求见。”
“进来。”
吱呀。
伴随着嘶哑的摩擦声,屠风推门走了进来。
自从徐瑞消失,他就顺利接过了血堂左舵舵主的位子,成了陈玉楼的亲信。
“何事?”
“启禀少把头,昆仑回来了。”
陈玉楼、花玛拐脸上同时露出难以置信。
“你说谁?昆仑!”
陈玉楼失声惊呼,腾的站了起来。
“是。就在前面客厅中等候。”
屠风虽然看到了真人,但到现在语气中仍残留着震惊。
陈玉楼连忙跑了出去。
如果说这次瓶山之行失去谁最让他心痛,那就是昆仑了。
在他身边所有的高手中,昆仑就像是定海神针,只要有他在,陈玉楼就不必顾忌任何人。
那怕是他爹的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