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迷幻的灯光照着弥散的雾,离散得挡住前面糜烂的路,把它抽出脑袋说我不!哦耶!Come on!跟着我一起唱!”
“当……当迷幻……迷幻的灯光……照着弥散的雾,离散得……挡住前面糜烂的路……把它……抽出脑袋……说我不!”
“耶呜!很大的进步!凯亚尔你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
夜晚,当凯亚尔回到了房间里。
他的脑袋里回荡着奇拉比洗脑的旋律。
他闭上眼睛,感觉从未如此疲惫。
鼬仿佛被掏空了身体:“早跟你说了,不要随意招惹别人。”
凯亚尔:“……”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后悔。
要不是他还没拿到天丛云剑,他铁定得连夜跑路。
奇拉比,恐怖如斯!
第二天。
凯亚尔难得没有在清早受到鼬的折磨。
凯亚尔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鼬精神萎靡:“怎么可能睡了这么久?”
凯亚尔叹息:“看得出来,鼬,你被奇拉比折磨狠了。”
鼬:“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凯亚尔:“我也是。”
洗漱过后,下楼觅食。
走到楼梯处,凯亚尔脑海里警报拉响。
他第一时间往楼上跑。
“哦!凯亚尔,我的弟弟!”
正巧瞄到了楼梯处凯亚尔的身影,身处大厅内的奇拉比连忙追了上去。
“哦!凯亚尔,你肯定饿了!我们下去吃饭吧!哥哥请客!”
平时在云隐村给四代目雷影当弟弟,当得厌倦了,总算轮到他奇拉比做一次哥哥了。
凯亚尔双眼麻木。
饭桌上,奇拉比热情不减:“哦!这个可是美味!你尝尝!”
“哟!这个是特产!你尝尝!”
“……”
凯亚尔眼神四处游荡,特意避开奇拉比。
否则他会越发痛苦。
“嗯?”
“那是什么?”
凯亚尔看到了一柄剑。
鼬回答:“天丛云剑。”
凯亚尔:“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鼬:“除了奇拉比,没有什么能引起我的情绪波动。”
凯亚尔心疼鼬一秒钟。
凯亚尔看向了天丛云剑的主人。
一分钟后。
凯亚尔:“操!”
鼬差一点儿也忍不住飙出脏话。
因为天丛云剑的主人,就是奇拉比。
“大哥!”
凯亚尔情深意切地喊道。
奇拉比心头一动,这是多么动人的呼唤!
他的眼中含泪。
凯亚尔掏出了印着鼬飞雷神印记的特质苦无:
“大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们昨晚结拜,也没来得及交换礼物!小小心意,请您笑纳!”
奇拉比神色动容,热泪滚滚而出。
他摸遍了自己全身,为自己找不出来礼物感到愧疚。
凯亚尔及时提醒:“大哥,我们之间感情深厚,不用特意找什么礼物,身边的东西就行!”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丛云剑。
奇拉比恍然大悟,他摸了摸身上仅带着的天丛云剑,心中没有丝毫的迟疑:“弟弟!这是哥哥的礼物!”
一柄剑而已,奇拉比有很多的剑。
虽然这柄剑是神兵,但没有任何东西能与自己和弟弟之间的感情相提并论。
凯亚尔接过天丛云剑,眼泪狂飙。
为了这柄剑,他牺牲太多啊!
吃完饭。
凯亚尔再一次陷入了奇拉比的魔爪之中。
“想过独立,却未曾想怀才不遇!拼过太多次显得我很无力!耶!生活一败涂地!生活越是不如意,我越要过得去!哦耶!哦哦!”
“跟着我唱!凯亚尔!”
“想过独立……却未曾……想……怀才不遇……拼过太多次……显得我……无力……耶呜!生活……一败涂地……生活……不如意……我越要……过得去……”
“很好很好!继续!”
……
夜黑风高。
一个矮小的人影逃出了旅馆,奔向了火之国的位置。
“雷之国!”
“我再也不来了!”
凯亚尔的声音被风吹散。
鼬认同:“没错。”
直到现在,他的脑海里全都是挥之不去的说唱歌曲。
“脑袋要炸掉了!”
凯亚尔脚下的步伐越发加快。
三天后。
木叶忍村。
大门口。
一个小乞丐被拦住了。
“抱歉,现在的木叶暂时不接收难民。”
值班的忍者为难道。
凯亚尔:“谁是难民?”
由于逃出雷之国太过匆忙,凯亚尔没注意自己的形象。
于是,树枝勾破了他的衣服,狂风吹乱了他的发型,灰尘也沾上了他的脸庞。
“很明显。”
值班忍者耸了耸肩:“反正不是我。”
凯亚尔:“我是宇智波富岳的儿子宇智波鼬,你让他来找我!”
值班忍者神色一变:“不会吧?”
值班忍者和同伴相视一眼,分别从忍具包里逃出一张纸。
值班忍者的目光在纸与凯亚尔的脸上来回移动。
“什么东西?”
凯亚尔问。
值班忍者递给他。
凯亚尔接过来一看。
纸上写着黑色的大字——寻人启事!
宇智波鼬,四岁,身高一百一十厘米,有手有脚,五官端正,身穿黑色短袖和深蓝色短裤,于八月十一日在火影办公室走失,至今未归。
本人若见到此启事,请尽快同家人联系。
有知其下落者,请与宇智波族地宇智波富岳联系,或与四代目火影联系。
定有重谢。
凯亚尔:“……”
真是有心了。
“鼬!”
凯亚尔听到这个声音,赶紧让鼬上线。
他是真不想面对止水那个小崽子。
止水匆匆跑来,担忧地看着鼬:
“你去哪儿?怎么现在才回来?距离你失踪已经过了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鼬张了张嘴:“哟!想要独立,却未曾想过怀才不遇……对不起!”
鼬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
凯亚尔被鼬的这一段旋律搞得头疼欲裂。
止水眼眶莫名红了,他看着鼬,声音喑哑:“鼬,你都遭遇了什么?”
鼬:“……”
火影办公室。
水门在看到鼬的那一瞬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随即,他一头栽倒在玖辛奈的怀中。
看着水门眼皮下面堪比熊猫的乌黑,玖辛奈顶着同款的熊猫眼,心疼地和水门互相依靠着睡去。
卡卡西抽了抽嘴角:“看得出来坚持不住了。”
琳抖出毛毯,盖在水门和玖辛奈的身上:
“老师和师母十天没有合眼,的确辛苦了。”
带土红肿着核桃眼,眼中泛着泪光:“鼬,你到底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
“我爸爸妈妈呢?”
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鼬的心中有些慌乱。
“族长夫人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晕过去,现在在医院内修养,族长正在陪护。”
止水为鼬解释道。
鼬心中一紧,来不及多说,朝着医院跑去。
木叶医院。
美琴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
“鼬为什么消失了?”
富岳顶着熊猫眼握住美琴的手:“美琴,你要坚持住!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
美琴:“鼬那孩子去哪儿了?我早说过他的病不能拖!我们就应该去求纲手大人!她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只要她能帮助鼬!”
富岳急忙安抚情绪过于激动的美琴:“我们应该相信鼬,他一直是一个……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富岳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
美琴抚摸着小腹,“孩子,你也很担心哥哥是不是?你能不能把哥哥带回来?”
富岳一脸不忍,他现在怀疑起了美琴因过度悲伤而产生了精神问题。
“吱呀!”
病房门被推开。
鼬眼眶一红,出现在富岳和美琴的眼前。
“爸爸妈妈……”
富岳一怔,刚想冲出去。
一道身影掠过他。
美琴快到只剩残影。
富岳:“……”
说好的病人呢?
“鼬!是你吗?鼬!”
美琴眼泪和亲吻不停地落在鼬的头顶。
鼬在美琴的怀中,感受到了美琴的颤抖。
“妈妈……”
富岳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美琴和鼬母子亲人。
明明是三个人的戏码,他却不配拥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