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母后今天给你介绍了个小将军?”林今妍一脸八卦:“怎么样?”
“不怎么样,人家挺坦诚的,已经有心上人了。”林今安捏了捏她的脸:“别再八卦了,小心母后明天教训你。”
林今妍一脸鄙视地坐了回去,两人刚想在回程的马车上好好休息一下,突然马车猛地一颠簸后停下了。
“怎么回事?”林今妍问车夫。
“回安阳公主的话,前面有辆马车不肯挪动...”
林今妍撩起车帘风风火火地下了车,只见前面确实有一辆马车,窗帘用的是当下最时兴的纱料,看起来也就稍稍逊色林今妍的马车。
“何人那么放肆,居然敢拦本公主的车!”林今妍双手叉腰。
对方也不下车,只听一阵笑声传来:“大周的公主原来是这样蛮横的,我真是开了眼了。”林今安听这女声有些耳熟,却也懒得细猜,下车拉住林今妍的手臂:“别较劲了,这里交给我,你上车去待着。”
林今妍气鼓鼓地回马车上之后,林今安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此乃出宫必经之路,姑娘若是无意找我们麻烦,还请去更开阔的地方等人。”
对方也是毫不示弱:“又没有法律条文规定这里不能停马车,你何必咄咄逼人地非要叫我让你们?”
“我想咄咄逼人的是你才对吧。”林今安冷笑道:“好歹也是一国的脸面,非要过来跟人撕破脸,还特地选在达官贵人云集的皇宫里,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对面沉默了片刻,让车夫赶着车向前开去,林今安也回到了马车上。
“那人是谁啊?是不是急着投胎啊!”林今妍是个急脾气:“就算是德贵妃的那对儿女也没有资格对我这么无理,她算老几?”
“你别急,”林今安给她顺着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女子是西域西越国派来的使者,据说和质子何王子沾亲带故的。西越国前些年虽然战败,但是过了没多久就开采出了金矿,底里硬了不少。”
“那他们为什么不用金矿把何梵宇赎回去呢?”林今妍疑惑道。
“你是不是傻,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和一座不知道能开采多久的金矿,西越国国君当然明白孰轻孰重,这种事我远在江州都听闻了。”
“何梵宇真可怜...”林今妍眼中充满了怜惜:“要是他能留在这里就好了,他可以住在我的公主府里,不会有人欺负他。”
林今安想对她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还是没有开口。
京城一家客栈里,何梵宇检查好了进宫要带的东西,又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去让客栈的人帮忙熨烫一下,正忙着的时候,程时晏拿着小厮带来的信闯了进来。
“你急什么急,”何梵宇头都不抬一下:“太冒失了吧。”
“我说,你看看这个寄信人是谁?”程时晏把信塞到他手里。
何梵宇一看署名脸色一沉:“怎么可能?”他拆开来迅速阅读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黑:“完了!”
“啊?”程时晏一头雾水:“什么完了?”
“我母妃错会我的意思,求父王把那个远房表妹派来这里做使者,明天就要进宫面圣了。”何梵宇扶着额头。
“那你母妃在你父王面前还挺有分量的嘛。”程时晏不知道说些什么,尴尬道。
“这是重点吗?”何梵宇猛地看向他:“这不是在皇帝面前告诉所有人我和她订婚的消息吗?到时候你就不用忙活了,安阳公主直接就跟着所有人一起知道了,那时候她才叫真的丢脸,会作出什么反应我都难以想象。”
“这样,那我帮你把你远房表妹劫下来扣住?如果侍卫不多的话我还是挺擅长暗杀的...不要性命的也行。”程时晏思索道。
“迟了,如果我没猜错她今天已经参加过宫宴了,因为我们今天先去觐见没有出席宫宴所以没有遇到她,”何梵宇把信放到蜡烛上烧掉:“如果她贸然失踪事情就被捅的更大了。”
“那怎么办?”程时晏直接在何梵宇房间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突然他急忙把点心咽下去,含糊不清地说:“我可以帮你把她面圣要带的东西偷走,这样她不就去不了了吗?”
“她丢了东西回去必然会被国君问罪的,到时候我母妃也会被刁难,这步棋怎么走都是错的。”
“不对啊,”程时晏蓦地站起来:“安阳公主就算再喜欢你,就算是受宠的公主也不能随意参与两国交往的大事,她知道你订婚后再怎么闹皇帝也不会管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公主会不会丢脸?”
何梵宇没有回答他:“你该走了,我明天很早就要再进宫,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明天就自己在京城里逛逛吧。”程时晏被他推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