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兰吉格格与两位嫂嫂在花园里喝茶,一坐下兰吉格格就迫不及待地打探江心的动静:
“知不知道那个铁嘴鸡有没有玩什么把戏?“
“她还没那个胆呢。”梁宝意嘲讽地说,“她每天就吃粥水加豆腐乳,就算是想玩把戏也没力气。”
赵淑玲也讥笑着说:“我看她能厚颜无耻到多久,现在大家都当没她这个人,我看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知难而退的。”
兰吉格格听完嗤笑了出来,突然又想起来之前准备带江心参加赈灾慈善筹款大会,送了许多珠宝首饰给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据为己有,私自带走。
梁宝意听说有珠宝,立刻大声说:
“有珠宝傍身,她怎么会觉得惨呢?”
兰吉格格本来没有将这些珠宝首饰放在眼里,就当是丢了。但是听梁宝意如此说,她立刻心里又有了主意。
她放下茶杯,招呼着两位嫂嫂走向江心的房间。
房间内,江心刚刚睡醒。早上饱餐了一顿后,只觉得浑身舒坦,转身又美美地睡了一觉。她刚刚伸着懒腰从床上起来,兰吉格格就带着人推开门大跨步地走了进来。
‘这么早,婆婆。“江心皮笑肉不笑地说。自从吵完架,何家上下除了何易安与何老太太,所有人都当她不存在一样,兰吉格格却不请自来,肯定是来者不善。但江心一点也不发憷,她暗想着,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给她来个见招拆招。
“怎么样?住的好不好,吃的习不习惯,大话王!”兰吉格格一边说着一边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梁宝意跟赵淑玲正眼都不瞧江心,也不理她,两人像丫环一样站在兰吉格格身后。
“托婆婆洪福,媳妇不用每天都对着一看见就讨厌的人,生活当然无忧了。”江心嘴不饶人的说。
听到江心的话,梁宝意和赵淑玲两人脸色一变,幸好兰吉格格也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两人直甩了几个白眼丢给江心。
“既然你无欲无求那就太好了。”兰吉格格前一句还慢悠悠地说,后一句立刻转头望着江心,厉声说道,“你立刻把我以前给你,带去赈灾慈善筹款大会的珠宝首饰全都交出来。”
江心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梁宝意带着嘲弄的笑容走向江心,讥讽地说道:
“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以你这样的才学不会还奢望能出席上等人的盛会吧,是不是?”
“带你去只会丢人现眼,你为自己着想也好,为我们何家也好,我劝你还是息事宁人的好。”赵淑玲也一脸的嫌弃。
但这个盛会对江心来说太重要,能不能救出她爹等人,全仰仗大会当天她能否偷到绵伦王爷的令牌。见江心半天都不说话,兰吉格格轻蔑地说:
“怎么,你不会是想把那些首饰据为己有吧。”
江心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冤枉,她虽然穷,但还不至于要霸占这些本来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她气愤地说了声“等等”,转身走进里间拿了几个盒子出来,用力的放在梳妆台上,没好气地说:“不多不少全在这,我连动也没动过。”
兰吉格格连看都没有看,直接站起身来吩咐:
“大嫂,二嫂。帮我点点看。今天绵伦王爷从宫中出来,我约了他和其他官绅在凤朝凰谈论筹款的事。”她才没空理会这个铁嘴鸡,多看一眼就反胃。
梁宝意和赵淑玲忙不迭的答应着,两人各抱了几个首饰盒子跟随兰吉格格出了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心一听到“绵伦”两个字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既然兰吉格格已经不打算带她去赈灾慈善筹款大会,她只能另想办法了。既然不能去大会上偷,去凤朝凰可能会有点机会。
何家都巴不得她离开,她原是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何家的。可是如果失手,以后想要再回来可就难了。除非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等偷到令牌救出她爹他们之后,她再彻底离开何家。
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江心有些头疼。何家上下那么多人,从前门肯定不行,后门也行不通。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想起上次出去时后院那个狗洞。
她先悄悄的去看了一眼,确认狗洞还在。然后立刻跑回房间梳洗打扮起来,她一边梳洗一边计算着兰吉格格的脚程,务必要在她聚集结束前赶到凤朝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