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的江心只能默默的拿起砚台磨墨,边磨边想对策。她环顾四周,所有人都满脸的期待,看样子今天不画一幅画是难以走出这里了。
“死就死吧!”江心将心一横,她挽了挽衣袖,优雅的拿起砚台,将整个砚台中的墨水一股脑的全扑到在白色的宣纸上。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她又立刻趴在纸上吹了起来,将墨水吹的到处都是,宣纸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墨水印记。吹了片刻,江心一本正经的走到上官庆面前说:“上官老爷,请看。”
上官庆一脸懵懂的走到桌边,环顾了一圈桌上的画,指着画说:“很有创意,与众不同,不过,这……到底画的是什么?”
江心一脸的镇定的说:“我婆婆知道的,问她就明白了。”
兰吉格格诧异极了,“问我?”她很想说她完全看不懂儿媳妇画的是什么,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天下岂能有她钮祜禄·兰吉格格不知道事?她可不愿被人笑话无知。她定了定心神,站了起来,走到桌面,仔细端详起桌上的画来。
江心见兰吉格格装模作样的样子,心中不禁暗觉好笑,末了她还不忘补上一句:“这里最懂得赏画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婆婆。”
话已说到这份上,如果今天兰吉格格不说出一个名堂来,怕是第二天整个京城都会笑话格格不识货了。
兰吉格格硬着头皮左右看了又看,然后故作神秘的说:“这幅画画得真是不错,好像……”
一旁的何易安看着黑乎乎的宣纸,眉头已皱成了一个“川”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江心胡乱泼墨,压根算不上画作。但是额娘却说是幅好画。难道这幅画真的只有额娘和娘子才能分辨出来?他皱着眉头,不可思议地问:
“额娘,你真的看的出来,画的是什么?”
“是蟹爪菊!”兰吉格格大声地说。
话音未落,江心立刻鼓起了掌,激动地说:“没错,是蟹爪菊!”
她真是佩服兰吉格格的机智,她悬空的心一下就落了地。
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新媳妇画的是蟹爪菊。还是兰吉格格见多识广,在人人都看不懂新媳妇画作时,只有她看出来了。
兰吉格格得意极了,向众人解释道:“这幅画不是贵在形似,而是贵乎神似。”
“噢!怪不得我看不出来,原来是要从这个角度才看的到。”何丰贵边说边弯下腰,将眼睛贴在桌边。
“格格真是了不起,真是不服你都不行。”梁宝意立刻夫唱妇随。
“有玉莹这样的媳妇,才配得起格格这样的婆婆。”何丰荣也在一旁起哄。
“真是一门双杰,是我们何家的光荣。”赵淑玲紧跟丈夫的话头。
“上官老爷,不知你满不满意这幅画呢?”何丰德见众人都将画说的这样好,他立刻询问上官庆。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上官庆高兴的一连说了几个满意。
“满意就好了,我们就按照这幅图,绣好后给你送过去。”何丰德趁热打铁促成生意。
“那就拜托了!”上官庆说着,“我也不打扰各位了,我先行告辞。”说完便离开了。
“请……我们送你。”众人一番客套,何丰贵与何丰荣等人送上官庆离开“凤朝凰”。
江心见事情告一段落,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蒙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