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酒,一直喝到凌晨三点。屋外的院子又飘起了白雪,似乎要把今晚的一切开心的快乐的阴暗的丑陋的都通通给它掩盖下去。
王若气由于心情不好,所以已经是站起来都不稳了,张廷彪一个公主抱,稳健的迈步送王若梅回她的闺房。
他轻轻地把王若梅放在床上,正准备撤回两只手时,王若梅的双手攀上了张庭彪的脖子,往自己的身上拉,张廷彪没有心理准备,所以一下就扑了上去,嘴巴正好印在王若梅娇艳欲滴的双唇上,张廷彪吓得不敢动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王若梅睁开了美丽的眼睛,确认知道身前的是张廷彪后,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话:“表哥,吻我!”
张廷彪全身感觉到了一阵燥热,一种从未有过的欲望漫过了全身的每个细胞,他深情的在王若梅唇上亲了一口,就准备直起身子。没经验呢!
王若梅不肯撒手,轻微的娇喘着说:“表哥,抱着我不要走,好吗?”
张廷彪连连点头,声音是禁不住的颤抖:“好的,表妹,我抱着你。”说完就轻轻的揉过王若梅,然后用一只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就像哄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一样。
张代革是轻车熟路,跟着小草回到她的房间,因为要分别几天了,所以两个人自然是卿卿我我,一夜缠绵!
陈建强把杨俊静送到了门口,看他带着两个手下在雪地中慢慢的消失!
可他自己却毫无睡意,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思考着未来的路,到底要走向哪里,,,,,,
春节前这三四天,山本零一被杀的调查报告,总算出来了。只有几行短短的字:山本认识杀他的剑神!剑神是个年轻人!剑神不是单独作战,他还有帮手,而且是个神枪手!
当局的上海党部,各租界的巡捕房,上海滩的各个巨头的桌上,连虹口武馆的井上太郎的手上,都有这么一张简单的报告。
一个一米七几,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上海滩满大街都是,真的是无从下手啊!
“你们说,这个剑神,和上次杀我们几个手下的那个厉害的剑道高手,是不是同一个人呢?”井上太郎穿着和服,跪坐在榻榻米上,他问着对面的几个弯着腰的弟子们。
“井上君,从死者的伤口看,一样的痕迹,推测应该是同一个人!”其中一个弟子小心翼翼的回答到。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让老夫我倒是很感兴趣了,让我碰上的话,我一定先斩下他握剑的那只手。”井上太郎喝了一口茶,森冷冷的语气,让人听了都毛骨悚然!
“井上君,山本君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回了国内,他的家族非常的愤怒,据说已经派了他的大弟弟过来。”另一个弟子小声的汇报了
井上太郎一听,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笑容,缓缓地说道:“论搞情报,三本零一倒是一把好手,他的那个大弟弟,搞情报工作不行,不过武功倒是可以,他应该只是过来给哥哥报仇罢了!”
井上太郎说完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其中一个弟子说:“你明天通知一下岸田一雄,让他过来见我!”岸田一雄只是帮邻导订了个包房,但他们搞情报工作的,都是需要有人值守,所以他就呆在办公室,躲过了这陈建强的这一劫。
几个弟子弯腰恭敬的退出了房间,井上太郎走到摆放刀具的架子前,飞快地把刀从刀鞘中抽出,握在了手里,猛回身一个速斩,把刚刚喝茶的茶具劈成了两半,嘴中喃喃的说道:“剑神,你给我等着!”那股雄风,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年人的模样。
“谁?”井上太郎突然朝着窗口跃去,借着栏杆的借力一个纵身就上了屋顶,可还是迟了,他只看到一个黑影已经没入了远处的风雪中!
小草坐车了,张代革不舍得, 深情的对小草说:“正月十二,我去你家接你回来吧!”
“代革哥哥,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坐车回来就行。”小草纤纤弱弱,坐着车也慢慢的消失在了雪地中。
张代革只是站在那,抽完了手中的一根烟,就毅然决然地回了工厂。
张廷彪抱着王若梅睡了一晚,但两个人什么都没做。不过,第二天醒来,两个人的感情更加的突飞猛进,真正的开始出双入对!张廷彪很享受这种感觉!
那晚喝酒的时候,杨静波也跟王若梅说,让她安心呆在这里,他爹应该在春节前会跟他通过电话的。
所以这几天,王若梅都紧紧的呆在里屋,两只美丽的眼睛老是盯着,办公桌上的那古色古香的电话机。每当电话一响,她都会快速的把话筒抓起来接听,可今天都大年二十九了,还是没见到王亚乔的来电。
张廷彪每天都要安慰王若梅几句,并体贴地为她泡上一杯浓浓的咖啡。王若梅也很享受被张廷彪呵护的感觉。以前,就觉得爹一个人重要,而现在,她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个重要的男人!
陈云珠和李红的妈妈,这几天忙着采购年货,林峰去了姚华那,他想见见姚华家里的那个女共产党战士。鸭蛋李中华和李小宝已经回浦东去了,张廷彪给他们放了三天假,要他们正月初二回来!
林雅兰坐在里屋的沙发上,正缠着王若梅,教她一些社交礼仪,服装搭配等,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王若梅显得很有耐心,,,,,。林雅莉则在外面,缠着陈建强呢:“表哥,带我出去玩好不好,早就听说上海滩灯红酒绿,非常繁华,我都来好几天了,就天天的家里、商行、家里、商行二点一线。”
“表妹,灯红酒绿不是褒义词,寒假你本就应该呆在家里好好补习,我听姑姑说,你的成绩都没你妹妹的好!”陈建强一点都不惯着这个小表妹。
“表哥,求求你了!”林雅莉装出撒娇的样子。
“表妹,明天就是除夕了,没看到商行很忙吗,我根本跑不开,要不等正月吧。”陈建强推脱搪塞。
傍晚,几个人正准备关门回家,明天除夕,商行就不准备营业了。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响起,王若梅撇下林雅兰,飞速的冲过去抓起了话筒。
“请问,张廷彪先生在吗?” 电话那头,一声温润的男人声音响起。
“爹!我是若梅呀!”王若梅对父亲的声音,那是刻骨铭心,一听就知道是王亚乔打来的电话,刚开口眼里两行泪就激动的流了下来。
“你好吗?我的宝贝。”王亚乔也听出了女儿的声音,一句温暖的问候随口就出来。
“我很好,我就是很想你。”王若梅多日来,满滿的对父亲的思念,可在电话上,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了。
王亚乔缓缓地说道:“爹这段时间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今年春节,就不能陪你了,错过了你的十八岁成年礼,爹的心里非常的惭愧!张小哥挺好的,我没有看错人!你就乖乖呆在那里,等爹忙完了就去找你!顺便,替我祝福一下,张小哥和他的兄弟们,春节快乐!”
王若梅边流着泪,边跟父亲说着话,也就没几分钟,电话那头就挂断了。王若梅不舍的站在那,握着话筒,似乎,手握话筒就像连接着电话线那头父亲的手一样。
张廷彪走了过去,从王若梅的手里,轻轻抓过那个话筒,放在了座机上。然后,拉起王若梅的小手,温柔的说:“表妹,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