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梓舟对桑晚的好奇,桑梦根本忽视不掉,即使她很不想承认她们之间的关系,但这就是事实,她逃避不了的事实。
明明出身于同一个桑家,一个在讲台上耀武扬威,一个在讲台下唯唯诺诺!
她实在是不甘心啊!
“是,她是我姐姐,只是在不久前,她和我们都断绝了关系,现在,算不上亲戚。”
成梓舟心中却是另有想法。
妹妹和姐姐都成为他的女人?
简直不要太刺激了!
成梓舟的眼神中满是侵占的意味,桑梦索性避开不看。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只是好奇。”
桑梦内心钝痛,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和家里断绝关系吗?”
“嗯,说来听听。”
“我爷爷葬礼之后,她就失踪很久,突然有一天冒出来,要她的户口本。”
“在现在这个社会,要户口本意味着什么?”
“无非是要结婚。”
“因为她的失踪,家里急得焦头烂额,动用了很多关系,也没能找到她,她却在外面和别的男人鬼混,甚至要结婚!”
“呵,不惜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从她走后,爸爸气得三天没下床。”
“这样不孝的女儿,要她有什么用!”
成梓舟果然沉下了脸色。
桑梦对桑晚的抹黑,还是起到了作用,最起码此时的成梓舟不再认为桑晚是那高岭之花。
何况,桑梦说,桑晚她似乎结婚了!
这个消息让他十分不爽!
但是很快又镇定下来,他成梓舟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无论她是什么身份!
桑梦不会知道,她随便抹黑的言论,其实是真的。
桑晚也不知晓,只是一天的时间,她结婚的言论就不胫而走,整个帝京大学都知道了。
姜则耷拉着脑袋回来,跌坐在座位上,蔫了吧唧。
桑晚注意到,好心问询:“怎么了?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姜则到嘴边的话终是被问出口。
他觉得自己爱情的树苗还没茁壮成长就被扼杀在摇篮中!
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没……没事。”
她这么年轻,就已经结婚了吗?
那她的老公,该是多么优秀啊!
桑晚总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很怪,但是问他不说,她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她还忙着研究经三班那些混世魔王的软肋呢!
是人就会有软肋,只要拿捏住他们的弱点,还愁他们不会乖乖听话?
却不知,姜则整整看了她一下午。
……
墨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一向是工作狂魔的墨谨言今日却有些心不在焉,手边放了不少合同等着他签字,一上午就签了寥寥几个。
墨二催了又催,但效率还是没有丝毫增加。
“爷,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要不……要不说出来我斗胆为您分析一下?”
墨二说出这句话时,手心都在冒汗。
墨谨言看了他一眼,低下头。
又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
墨二:“???”他跟在墨爷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他这种状态?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而且事情还不小!
墨二在心中疯狂猜想,下一秒,墨谨言的话让他从机智军师变成了呆傻二哈。
墨谨言一本正经地问:“桑晚在学校会不会受欺负?”
墨二的脑细胞有些不够用,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什……什么?”
“需不需要和学校打声招呼?”
墨二眼睛瞪得像铜铃:“啊?”
墨谨言看他这副呆傻的模样,直接忽视。
“问你有什么用,光棍一个。”
墨二:“???”墨爷不也是光棍一个吗?
不是……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想说的是墨爷什么时候对桑晚这么上心了?
昨天不还说再也不想看到桑晚?
怎么一夜过去?
全都变了!
墨谨言倒是很坦然:“桑晚什么都没有了,独身一人来帝京为我效力,无论出自哪一方面,我都有义务关照她,就像我关照你们一样。”
墨二更傻了。
墨爷,您对我们向来是散养,什么时候管过一下了?
如果现在墨二还看不出来墨谨言对桑晚的“特别”,他也不用在墨氏集团混了。
“爷,帝京大学是一流的学校,凭桑小姐的聪明才智,一定会逢凶化吉,游刃有余!”
墨谨言却只听到了逢凶化吉四个字,气势骤变。
“这么说,那就是有危险了?”墨谨言曲起食指扣了扣桌面,声音微凉,“帝京大学还有一个班是帝京权贵子弟在读,她若是运气不好对上他们,会麻烦一点。”
墨二直接说道:“爷,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桑小姐她是经济学博士,智商肯定很高,再者,她能被您选中做手下,情商和应变能力也是有的。”
“您这么担心她,是不是有点儿多虑了?”
墨二很快就会发现,他浪费再多的口舌,人家都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墨谨言摇了摇头,神色微暗。
“她不是很聪明,双商不高还冲动,什么都做不好,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墨二:“……”我看您才是无药可救!
“爷,我冒昧问一下,您是不是喜欢桑小姐?”
墨谨言周身的纠结在刹那间化为冷意,十分不屑。
“喜欢她?她还没这个资格。”
墨二扯起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在心底给墨谨言竖起了大拇指。
爷,世人都说您骨头硬,今日在我看来,您浑身上下,只有嘴是最硬的!
墨谨言自己都没有发现,短短几日,桑晚对他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
下午,墨谨言给桑晚发去了消息。
墨谨言:校门口等你。
桑晚:我可没资格让墨爷等我,您还是别来了,我很忙。
墨谨言望着她发来的这句话,手机险些没被捏变形!
桑晚!
好样的!
墨二正在秘书办打瞌睡,便见墨谨言怒气冲冲地出来。
“爷?这是去哪儿?”
“帝京大学。”
墨二:“……”
“我跟您一起去!”
“不用。”
墨二追到车库时,墨谨言的车子绝尘离去。
墨二吃了一嘴尾气,无奈摇头。
“爷,世间情关最是难过,我想……您怕是遇到自己的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