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这样问她,甚至让她仔细想想。
他无法离婚,所以不能给她名分,这样对任何一个女人来,都是极其委屈和不公平的。
“我不会后悔。”
她也没想过后悔,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救赎。
逃离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她的心也越来越慌。
她搞不清楚这是因为喜悦而紧张,还是因为
那个梦,总有骆怀慕出现的梦。
她也记不清在梦里,骆怀慕对她了多少遍“不骗我”,午夜时分惊醒时,她就会睁着呆滞的眼神望着窗外的夜空。
骆怀慕的婚礼应该举行了吧,她也恰好能够永远的逃离他了。
夜晚的月亮极其薄凉,连同它的银色光芒都凉到人心底。
惨白的月光之下,是大片大片的白玫瑰,随着夜晚的微风,轻轻摇曳着。
而在花朵掩映的偌大落地窗里,室内的家具简约,清一色的黑白搭配,木桌上的花瓶,也因此显得孤寂。
比花更孤独的是人,是缩在沙发里,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人。
静默了许久,男人才缓缓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穿过黑暗,暴露在月光之下。
接着,男人整体模样都清晰起来,白边的黑色睡袍,微微凌乱的亚麻色头发,眉眼干净却有股憔悴感,眼神黯淡,薄唇紧抿。
木怔的看着玻璃桌上的优盘许久,祁尔才麻木的拿起,把它插进电脑。
今天,年安生特地来找他,他根本不想见无关紧的人,尤其还是女人。
可年安生拿着这个优盘,信誓旦旦的:“骆怀慕,我有那个女人的消息。”
那个女人
骆怀慕嗤笑,不就是那只怎么也囚禁不住的金丝雀吗?
“我听你在找她,所以我也帮忙找,这不,我得到了她最新的消息,反正优盘给你,看不看是你的事。”
年安生把这个优盘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后,他恨不得立马拿起来,恨不得立马看看她在哪里。
可是不行
她才离开两个月而已,他一坚持住,坚持不去找她。
“你能不能放过我?你为什么非缠着我?”
苏栀茉绝望的吼叫声总会缠绕在他耳旁,令他双眼迷茫。
放过
那他就试着去放过她,看看如果得不到她,他会怎么样?
电脑屏幕忽然闪动着幽暗的光,吸引了骆怀慕呆滞的目光。
画面中,一名女子被按在沙发里,十几个男人正围着她,女子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由刚开始的苦苦哀求,到最后忍不住发出享受的声音,甚至欲求不满,双眼迷离,放荡而下贱。
而那女人还是一直以来,他千忍万忍,都舍不得碰的人。
“嘭!”
骆怀慕愤怒的拎起电脑砸向墙,电脑受强大冲击之后,破碎不堪的洒落在地上。
“苏栀茉你特么的”
眼眶微红,眼泪滑落,骆怀慕无助的抱着头跪在地上,想拼命忍住哭声。
月光安静的照落在他的身上,渲染了悲凉的格调,他轻微而隐忍的哽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刺耳。
墙角下碎了一地的电脑零件,正如此刻他的心一样,再也无法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