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是一碗汤药砸落在地上,系着花边围裙的佣人立马跪下收拾地上的瓷碗残渣。
年安生见状,又愤怒的抬起高跟鞋踩在女佣人的手背上。
“都说了,别整天给我喝这些汤药,喝了我的手指头又长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女佣人忍着手背上锥心的疼痛,眼眶里泪水在打转,疼的要命,又不敢反抗。
“年...小姐...老爷说...要你好好养身体...”
年安生更加不悦了,抬起脚,又用力的踩住女佣人的手背,高跟鞋的细鞋跟已经深深陷入肉里。
“养什么身体?有本事把我手指头拿回来啊!”
年安生越想越气,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丢了一根小拇指,还报不了仇。
那晚匆匆而逃的女人..是骆怀慕要找的心上人吗?
许明雨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走进房间时,看见这凄惨的场景,故作心疼的说了一声:“我的年大小姐又发脾气了?哎呦,放宽心,不就是一根小拇指吗?”
自从年安生丢了一根小拇指,闭门不见任何人后,她也很少来年家。
其实说白了,她压根没想来看年安生哭丧着脸。
她这几日她在酒吧里玩不亦乐乎,但凡别人问起年安生的近况,她都会回答:“她啊,正在家里抱着自己的小拇指哭呢,别提她,晦气。”
年安生用怨恨的眼神瞥了眼许明雨,抬起脚,转身坐在一侧的沙发里,双腿交叠,美腿傲然,冰冷着脸问:“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许明雨按耐住心中的嘲讽:我就是来看看你笑话,然而她和年安生此刻还不宜撕破脸皮,许明雨立马摆出一副很心疼的模样。
“怎么会呢?安生,这一个月你谁也不见,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敢来打扰你,今天来都是做好被你骂的心理准备了。”
许明雨说着,眼眶湿润,几声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她涂着口红的嘴里发出来。
年安生嗤笑,许明雨这个破鞋,除了用哭骗男人,一点本事都没有。
“行了,我还挺好,死不了,我的小拇指不能白丢,我一定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安生找到那晚逃跑的那个女人了?”
说起这个,年安生心里刚刚压下去的火又燃起,她气的呼吸有些急促,指甲深深陷入沙发里。
“我父亲也查不到,而且骆怀慕和傅奕都派人盯着我们年家,我...”
年安生愤怒的重重砸了一下沙发,眼底已经布满血丝。
每到夜晚,想到因为那个贱女人,她丢失了一根小拇指,她就恨不得提刀将她千刀万剐。
许明雨最喜欢看年安生目前这副无能为力的样子了。
平时年安生总是心高气傲,还总是瞧不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海城的人都认为年安生是第一美人。
就年安生也配?
“安生,别急,我跟你说,我又见到那个女人了,就在昨晚的拍卖会上,你可能不知道,她是林家小少爷的表妹。”
年安生皱眉,化着精致的妆容因为震惊变得扭曲。
“林家?哪个林家?”
“就是那个...骆怀慕的表弟,林止啊。”
年安生一听到林止的名字,彻底无力的陷入柔软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