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佟桦哭累了，可能是程臻抱舒服了，加上正常这算是回笼觉，总之两人睡得都蛮香。
不知睡了多久，佟桦迷迷糊糊貌似快醒了。感受到自己的脸贴在了某人的皮肤上，某人的睡衣扣子不知何时全敞开了，而她的手更过分，因为脑子还没清醒，伸手摸了两把确认，腰、臀，吓得佟桦立刻人间清醒的停手。
佟桦偷偷的想趁着某人没醒消灭这个事实型罪证，手刚一想抽离程臻的腰间，突然被一只大手捉住，“摸完就跑？”满满的促狭揶揄，程臻大笑。“没事，任你强取豪夺，我绝不反抗。”
也不知道程臻是什么时候醒的，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更过分的罪证，佟桦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成了番茄，赶紧翻身逃开，程臻紧随着贴了上来捉她，手一捉，又不小心碰到了某处，睡衣破了的好处，直接捉到了一团，QQ弹弹的，不大不小，刚好把握，手不自觉的停留和有了动作，佟桦怔愣了没反应，等反应过来赶紧去推程臻的手。可手感如此好，哪肯就轻易放开，另一只手也过来帮忙。
佟桦试着挣脱却挣脱不了，又不敢生气，毕竟按行为来说，是她先动的手，论罪也是她勾引在先，哪怕她是没睡醒无意识的举动，但事实就是事实。
佟桦感觉到贴在她身上的皮肤有些灼热，呼吸更是急促，心一横，低下头直接咬在了程臻的胳膊上。
程臻一个不察被狠狠的咬了一口，低吟呼痛但就是不松手。两只手都在忙着，于是嘴巴凑了上来，在佟桦的脖子上惩罚性的啃咬。佟桦心慌意乱，更怕程臻失控做出什么，既然挣不开，佟桦缩起身子，一个翻身又转了回来，胸口危机解除，程臻的两只手趁势向下，佟桦觉得自己已经开始心猿意马了，趁着还有一丝理智，抓过程臻顾不得是哪里，又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等发现唇边略有一丝腥咸，程臻也住了手还压抑着呼痛时，佟桦才松了力度。
“疼。”程臻语气里带着哀痛和娇嗔。
“谁让你欺负我。”佟桦虽然觉得抱歉，但是还是嘴硬。
“你先挑逗的，摸我腰和屁股的。”程臻复述事实。
佟桦抿嘴不说话，觉得被自己一口老血鲠在喉。
“给我看看是不是出血了。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你是吸血鬼，怪不得我着了你的魔了。”
屋子里还很黑，佟桦摸出手机，手指按着灯光处，等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才松开手指去查看刚刚被她咬的地方。那是在程臻脖子靠肩膀的位置，虽然没有流血，但是殷红了一大块，呃，她的嘴究竟是有多大啊，佟桦偷偷想流汗。
佟桦用指腹去摩挲确认，“疼不疼？”
“嗯。”含糊不清的一声，还伴着口水的吞咽。
佟桦刚才只顾着去确认是不是真的流血和严重，现在就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才发现自己是半跪在程臻面前，睡衣里有灼热的呼吸，关键是睡衣胸口位置破掉的那一大块，程臻的眼睛和鼻子正对着破了的那个位置。
是的，光线微弱但是刚刚好，半跪着的姿势更加凸显出玲珑的曲线和诱人的两团，如果不是那突兀的口水，程臻还没看够。
佟桦赶紧拢了衣服，把自己塞到被子里，“我要去买睡衣。”
“你有钱吗？”程臻揶揄。
“没有。”
“你还没有身份证没有护照，连手机数据线都没有，被警察抓住就是偷渡客。那你求求我，我罩着你。”程臻说。
佟桦没出声，心道，怎么求，肯定不是好事，但程臻说的是事实。现在这种境地，只能亦步亦趋跟着程臻。
“叫声臻哥听听。”程臻说。
佟桦开不了口。
“不叫啊，那我走了，把你一个人丢下。”程臻幼稚得像小孩子一样玩威胁。
“臻哥。”佟桦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以前喊程臻不知怎么那么顺口就溜出来了，现在这两个字这么难呢。
“太硬，不好听。”
佟桦清了清嗓子，“臻哥。”柔柔的喊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以后就按这个标准。”程臻笑了。佟桦心想怪不得人家说做了一次的坏事，下次就不以为意了，原来果然，第二次喊臻哥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你再亲我一下，”程臻说，“补偿我的脖子痛。很疼的，你用了多少力气你知道。”程臻说。
佟桦的确是下了死口，不然不会都渗出血的样子。
“不许动手动脚。”佟桦还是妥协了。
“好。亲嘴啊，不是手，不是脸。”程臻说。
佟桦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怕他又起欲念所以才说不许动手动脚的。
凑上自己的唇，轻啄了程臻的唇。程臻还是翻身把佟桦压在身下。
佟桦急，“说好不动手动脚的。”
“是，我的手和脚都很老实。”程臻说到做到，只是嘴吻了上来，身体也在蹭着佟桦的身体。
这个深吻比飞机上的吻还要凶，吻到心跳加速还是停了下来。一是讨厌的大姨妈还在，二是怕还没得到佟桦的认可，节奏太快了她会生气。
一吻结束，程臻抱着佟桦安静的躺着。
“佟桦，”程臻喊。
“嗯？”
“其实你发现了吗，你并不讨厌我的对不对。”程臻说。
佟桦不回答。岂止是不讨厌，有时候发现对于程臻的亲密接触还会有留恋，所以她才讨厌她自己。
不是跟自己说自己和程臻不可能吗，心却不听话。
在心理动力论中，人是由精神的三大部分构成，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可以看为生理欲念，自我是人的社会属性，而超我，则是人内心的道德天平。
一般过了婴幼儿期，本我的部分会受到自我和超我的管理和控制，所以才说，人是社会中的人。而特定的环境下，本我会恣意疯长，比如现在。脱离了社会圈层，道德天平也显得疲软无力。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程臻说。
“你又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佟桦说。
“如果真的可以不在乎，我就不用过得这么煎熬了。从上次在船上见到你，每天都在想你。如果不尊重你，就不用花那么多心思接近你保护你勾搭你了。”
“你在勾搭我？”佟桦说。
“这么不明显吗？”程臻说，“是你反应迟钝好吗，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扑上来了。”
“那你去勾搭别的女人。”
“我错了，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求生欲这件事，程臻深刻体会到了。
“大姨妈什么时候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