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惊讶地瞪大眼,这才想起他们刚才走出茅草屋的时候,禾风就是带着一根木笛。
她当时还不知道这木笛到底有什么作用,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作用。
“大小姐,你没事吧?”禾风急匆匆的朝她走来,问道。
陶安歌缓缓回声,盯着他手里面握着的木笛,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禾风松了口气,“大小姐,这里危险,我们先离开吧。”
“药草呢?药草拿到没有?”陶安歌问道。
禾风面色难堪了一下,陶安歌看他这脸色,大概是猜到这结果了。
不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药草,要是没找到药草就下山,那岂不是白上来一趟吗?
见此,陶安歌问道:“这些蛇是不是已经进入了休眠状态?”
“是,不过坚持不了多久。”禾风说道。
“那能不能坚持到找到药草?”陶安歌问。
禾风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头。
“那就别犹豫了,赶紧找到药草吧。”陶安歌急忙说道。
无奈,禾风只好带路,毕竟他现在也不可能把大小姐一个人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陶安歌跟在禾风后面,整个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这一条条盘起来的蛇可都是活的,
虽然都没有吐着那可怕的蛇信子,但那滑腻柔软的蛇身光是让人看着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更令她惊讶的是,她现在虽然还是非常的害怕,但是好像已经在慢慢的接受 了。
至少,没有被直接吓晕过去。
由此可见,之前列渊带她重返竹林这个办法还是非常有用的。
越是往前走,看到的蛇就越多,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养这么多的蛇。
“这些蛇都是可以受人控制的吗?”陶安歌开口问道。
“可以。”禾风回答。
“是受笛声控制吗?”陶安歌继续问。
禾风点点头,很怕大小姐再继续问下去,再问下去他真的就无可奉告了。
陶安歌自然是看出了他为难的脸色,想到先前他说的情况有变四个字,也不知道这有变的情况是不是就是指的这些突然出现的蛇。
还有先前出现的柴夫,这一切一切都太蹊跷了。
陶安歌很想把自己心里的这些疑惑全都问清楚问明白,可她也知道在这个情况下禾风是不一定会告诉她实情的。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朝前走,找药草。
“前面就是水潭了。”这时,禾风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道。
陶安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前看去,隐约是看不
见前面的路的,所以这水潭可能是在路的下方。
走到路的尽头,果然看见了水潭。
这里有一个小坡可以走下去,但是……
有路,也不好走。
这水潭看起来不大,也不深,可是在水潭四周,盘旋着各种蛇,有正在水潭里面游走的,有盘旋在岸边上的。
这让陶安歌顿时想到了在天辉国的时候。
蛇潭。
大概也是这样的。
这些密密麻麻的恐怖东西顿时让陶安歌软了脚,根本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事吧大小姐?”禾风赶忙扶住她,担心地问道。
“有事,非常有事……”她不遮掩,她是真的怕了。
禾风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带大小姐过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陶安歌心里忽然疑惑起来。
从某方面来说,她好像的确不需要跟着禾风到这里来的。
是禾风告诉她这里有药草可以救钱荣,她才自告奋勇的来。
这怎么有点感觉她像是被人故意引到这里来的?
陶安歌默默的看了眼禾风,心里对他再次产生了怀疑。
“我们要怎么穿过这水潭。”陶安歌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禾风看她一眼,说道:“我可以开一条路到对面,然后拿药草。”
陶安歌看着他手里握着的木笛,大概知道他这开路的办法了。
“只不过……”他又道,“这里的蛇太多了,我需要专心为你开路。”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过去拿药草吗?”陶安歌皱眉看向他问道。
禾风点点头,满脸的担心。
呵,这可真是个大挑战啊。
“我可以给大小姐描述药草的模样,到时候我会尽力控制住这些蛇,让大小姐平安无事的拿到药草。”禾风说道。
这‘尽力’两个字听的陶安歌心里悬吊吊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都走到了这个地步,说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的。
事不宜迟,反正都是要拿的,索性不如抓紧时间。
“好,你开始吧。”陶安歌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禾风也知道抓紧时间,于是把草药的样子告诉她,然后把木笛放在嘴边,开始吹了起来。
曲子很悠扬,一点也没有先前那么的急促,陶安歌静静地看着水潭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那些在水潭里面的蛇听到这个笛声后,缓缓的像两边游走,水潭中央渐渐空出了一条没有蛇的路。
陶安歌深呼吸,提起裙摆朝水潭靠近。
尽管她还是怕的全身发抖,但为了药草,忍!
水潭的水
非常冰凉,脚踩在水里面是一种刺骨的寒冷。
也正是因为这刺骨的寒冷,陶安歌顿时清醒了不少,而这寒冷反而还转移了她对这些东西的恐惧。
她所踩的范围里没有蛇在挡路,很快,她穿过了这片冰冷的水潭。
再回头看去,禾风仍旧站在刚才的位置上吹着木笛,曲声悠扬婉转。
她收回目光,继续朝前走去。
按照他所说,再往前走几步会看到一个类似于菜园子一眼的地方,而她要找的药草就在菜园子里面。
很开她找到了菜园子,但这笛声也渐行渐远起来。
陶安歌站在菜园子外看着里面的情形,整个人顿时懵了。
这菜园子里……到处都盘的蛇!
禾风吹的笛声只有一点点可以传到这里来,对这些盘着的蛇好像没多大的作用。
这种自己无法掌握的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可怕。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差点腿软的跌坐在地上。
不行啊。
她真的不行。
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克服这个问题。
一旦感到害怕,她整个人都慌了,慌到不能自已。
“姑娘?”这时,一旁不远处传来了个声音。
这个声音暂时把陶安歌害怕的情绪拉回来了一点点,她朝发声地看去,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