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这就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了。”续断说完了这件事,又收回目光看看她现在的脸色怎么样。
虽然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愤怒的情绪要更多一些。
兴许,大小姐是真的改变了吧。
以前的大小姐是非常会隐忍的一个人,不争不抢,就算是被人欺负也都会把这口气自己给咽下去。
续断很心疼以前备受夫人和二小姐欺负的大小姐。
庄主虽然疼大小姐,但钱家大庄这么大,每天又有那么多的事要忙,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顾忌到大小姐。
好在,大小姐在经历了平阳镇陆府的事后,好像真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光是看着二小姐被毁容回来哭诉这件事上就觉得解气。
希望大小姐这次能够真的硬气起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让外人染指。
想到这,续断又默默的看了眼在破庙里的列大人。
他还是很好奇,大小姐到底是怎么和列大人认识的。
而这位列大人又是如何心甘情愿帮助她的。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我知道了,所以钱安安现在也在钱家大庄是吧?”陶安歌松开拳头问道。
“是的。”续断点头。
“好。”她反
而是更加期待快点回到这钱家大庄了呢。
她倒是要看看这钱安安敢在她陶安歌面前作出什么妖来。
不过眼下她还是想要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下害怕冷血动物这个事。
估计钱惜之小时候是在蛇洞里面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
蛇洞啊,别说是受刺激的人,就算是一般的普通人,看到满洞的那个东西都会被吓的腿软有阴影的吧,更别说是钱惜之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了。
真是太可怜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的声音。
陶安歌收回思绪,看向漆黑的不远处。
“我们的人来了。”续断看向不远处,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快,一大队人马驾着骏马到了破庙前,那架势,真是丝毫不输之前将军的队伍。
“见过大小姐,续管事!”为首的人跳下马,单膝下跪行礼。
“大小姐,这是刘安,统领这正支护卫队的队长。”续断介绍道。
陶安歌看向这为首的人,倒是觉得有些眼熟,可能是因为钱惜之脑子里的记忆吧,她想。
刘安见大小姐没有反应,不由疑惑地看向续管事。
先前他们都听二小姐回来说过大小姐的事,说这大小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做事说话风
格跟以前的大小姐完全不一样,不仅火烧陆府,还毁了二小姐的容貌。
虽然,府邸里大多数人都是心疼大小姐的,但二小姐脸上的伤疤总不是假的吧,还有陆府被烧所有人都死了的事也不是假的吧。
“大小姐。”续断见她没有反应,提醒了一声。
陶安歌回神,露出微笑:“刘队长好,赶紧起来吧。”
刘安站起来,继续说道:“大小姐,续管事,我们这一路上一直都在遭到埋伏,我们初步怀疑是夫人派来的人,但是没有一点证据。”
陶安歌听了,想问他些问题,但看他身后海油那么多人站着,都是大老远赶来的也不容易。
于是她道:“刘队长,你先让他们安顿下来,今夜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安顿好后进来找我。”
“是!”刘安领命。
说完,陶安歌转身进了破庙,列渊还在火堆旁边坐着。
别说看他那张脸,就他那浑身散发的气质都足够吸引人目光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气质真的是可以逆天的呀。
陶安歌收回目光,看向续断问道:“续断,这次出来的人有多少是可靠的?”
续断一愣,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实,并不完全可靠。”
果然,她猜对
了一点,放这么多人出来,这夫人要在这么多人里面做手脚真的太容易了。
再说了,是钱安安先回去恶人先告状,把她搞的身败名裂,而且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思想自然就容易带偏。
所以,这回去的一路上,怕是要开始不太平了。
很快,刘安安顿好了外面的人,孤身一人走了进来。
“见过大小姐。”刘安再次行礼,然后扫了眼在破庙里坐着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一个脸上有疤的人身上。
陶安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赶忙走过去站在两人中间阻断刘安的目光:“刘队长,找地儿坐,吃过了吗?”
“还没,我们一路赶的急。”刘安说道。
陶安歌让续断分给他一些吃的,又让阿维出去看看跟来的其他人有没有吃的。
破庙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火柴燃烧的声音。
等刘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陶安歌开口继续刚才的话:“刚才你在门外说,你初步怀疑埋伏的人是夫人派来的人,但是没有证据?”
“是。”刘安点头。
“那你是以什么动机怀疑她?”陶安歌看着他问道。
“这……”刘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说道,“
大小姐,续管事应该跟您说了钱家大庄现在的情况,庄主现在危在旦夕,而夫人最近在钱家大庄里也有一些让人看不透的行为,再加上之前夫人执意要将大小姐远嫁,之后又出来……”
“停。”这些说的都是废话。
“大小姐的意思是,现在钱家大庄里有多少人是可靠的。”续断帮他翻译了一遍。
刘安一听,秒懂:“回大小姐,其他人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永远是站在庄主和大小姐这边的!”
“包括你带领的人也是吗?”陶安歌问。
刘安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是,但也明白大小姐这是在提醒他什么。
“大小姐放心,属下一定会把您安全的护送回去!”刘安保证。
陶安歌嗯了一声,看向续断,续断还要和他商量明天走哪儿条路的事。
“大小姐,你们先休息吧。”续断起身,领着刘安出去找地方商量。
这两人出去后,耿恒也自觉站了起来,隐于暗处。
破庙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她和列渊两人。
她看了眼列渊,坐到列渊身旁,她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列渊瞥她一眼,嘴角轻轻上翘了一些。
“你笑什么?”陶安歌逮住这个机会,开口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