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渊的行为好像至始至终都是故意的,不管是进宫,还是殴打小王爷,亦或者现在被故意抓到这里来。
他这相当于是明目张胆的进宫,被抓,让所有人都只打他列渊打伤了小王爷了所以被小王爷抓了起来?
要知道这小王爷的爸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列渊对抗。
就算列渊把这小王爷打了个半死,凭借他高贵的身份,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但是现在,他却故意这样。
想到这,陶安歌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有点可怕的想法。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陶安歌收回放在茶杯上的目光,看向列渊那张有些清冷的面具。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在给小王爷下套?以此来帮助二王爷?”陶安歌说出自己心里那个可怕的想法。
列渊听了,嘴角微微上翘了一些:“哦?为何会这么问?”
“你伤了小王爷,这些人都是以小王爷的命令来抓你的,所以就相当于是小王爷抓的你。”陶安歌跟他解释道,“而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来看,他把你抓起来不就是自寻死路吗?连皇上都不敢得罪你,而他却敢,这样你就可以以他把你关起来的理由冠冕堂皇的对付他,是不
是?”
列渊笑了声,还真被她给猜对了:“不错。”
看来她还真的猜对了:“所以,你才直接把小王爷给打晕,而且,刚才的太监,是你的人,对吧?”
“不错。”
天哪,居然真想的跟她一样。
看来果然如他刚才所说,他们现在被关在这里,真的只有等了。
列渊还真是以身犯险,用自己来给小王爷下套,估计小王爷醒来要被气死。
“那这杯被下了毒的茶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小王爷根本无意要关他,那么这下毒的人也不应该是小王爷才是。
这杯毒茶刚开始的确有点让列渊意外,但他很快知道了下毒的人是谁。
他也不妨告诉了她:“张依依。”
“什么?张依依?”她没有听错吧,“那个首席太医张御医的女儿张依依?”
“不错。”
“怎么会是她?她怎么知道你会被关在这里,而且,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毒害你吧?”陶安歌疑惑又奇怪地问道。
列渊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她。
陶安歌看着他这双褐眸,忽然明白了什么:“这张依依,是冲着我来的?”
“嗯。”
“为什么啊?!我没招惹她吧?再说了,我也算是半路上被你拉
到皇宫里面来的,没道理是专门针对我的呀。”陶安歌不敢相信。
列渊轻哼一声,将这两杯茶全部倒在了地上:“因为二王爷。”
二王爷?
陶安歌更觉得糊涂了,但她随即反应过来。
这张依依可是很爱慕二王爷的,而这二王爷又跟她走的很近,难免不会吃醋多想。
只是,她为什么会知道她跟着列渊会一起到这院子?又这么碰巧的换上了这有毒的茶?
难不成这张依依现在也为小王爷所用了吗?
不应该啊,再怎么说她是肯定会站在二王爷这边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因为皇上。
毕竟张御医还是太医院的首席御医,这皇上现在情况不妙,身边肯定会随时留着御医,那么张依依出现在这皇宫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皇宫,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啊。
稍有不慎就会丢掉小命,就像刚才一样。
陶安歌默默的叹了口气,撑着下巴开始无聊起来,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等多久。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陶安歌侧头看过去,发现是耿恒!
耿恒是翻院子进来的,很是小心翼翼,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主上。”耿恒走了进来,“陶大夫。”
“你是不是来汇报什么消息的?”陶安歌一喜,赶紧起身问道。
耿恒的确是来汇报消息的,但他不知道这个消息该不该让陶大夫站在这一起听。
“无碍,说吧。”列渊发了话。
耿恒开口说道:“小王爷现在无碍了,不过暂时还没有醒,属下翻找了小王爷住过的宫殿,并未发现玉玺的下落。”
“我让你去找的地方也没有发现玉玺吗?”列渊眉头微蹙,问。
“回主上,没有。”耿恒低头说道。
居然没有。
陶安歌很明显的感觉到列渊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列渊是可以预言到未来的事,那么也肯定知道玉玺在什么地方。
可是看他现在的语气,他的预言,好像失败了。
“你知道玉玺在什么地方吗?”见此,陶安歌开口问道。
列渊显然不想告诉她,陶安歌也知道他懒得回答,所以她压根就没期望列渊能回答。
所以,她把目光放在了耿恒身上,她希望耿恒可以回答她。
耿恒也是看主上脸色行事,主上不让说打死他也不会说。
但主上好像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就连刚才主上都同意陶大夫在这里旁听,所以他现在说出来应该也是没关系的吧。
于是他回答道:“陶大夫,玉玺被小王爷藏在皇宫的一个暗室里,属下去找的时候,暗室里什么都没有。”
所以,现在可能连列渊都不知道这玉玺是在什么地方了吧。
“耿恒,方才就只有你一人在行动吗?二王爷他们可有什么行动?”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方才属下与尤溪一起行动的,尤溪现在已经回去复命了。”耿恒回答。
嗯……所以二王爷也知道列渊被抓的事吧。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被关多久?”这玉玺也没找到,总是可以出去了吧。
然而列渊似乎在为没有找到玉玺这件事而烦恼,一点都不急着出去的事。
这时,列渊说道:“耿恒,在这里守着,若是我半个时辰没有回来,就先带她回府。”
“什么?我还要在这里待半个时辰?”陶安歌炸了。
“放心,我尽快回来。”
喂!这不是你尽不尽快的问题好不好!
然而列渊已经走出了院子,身形一晃便没了踪影。
这下房里就剩下她和耿恒了。
耿恒握着剑沉默的守在旁边,陶安歌收回目光,看了眼耿恒,转了转眼珠子。
“来坐,你这样站着目标太大了。”陶安歌坐下,也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