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默然,懂了她的意思。
“所以,陶大夫还是建议顶头寨休养生息是吗?”
“我不给你什么建议,你是少主,决定是由你来下,顶头寨的未来也是由你负责。”陶安歌说道。
这下说的阿墨是更加纠结了。
陶安歌也不说那么多,很多事都是需要自己去经历自己去想明白的。
“对了,我今天跟伍芊芊聊过了,她已经同意回伍家帮了。”陶安歌话锋一转,说道,“你啊,加油把顶头寨发扬光大,以后就可以挺直腰板去跟伍芊芊提亲啦。”
“陶大夫。”阿墨还娇羞了起来。
不过跟陶大夫聊了这么一些,他心里也的确是豁然了不少。
吃完晚饭,阿墨陪伍芊芊去了。
陶安歌又继续无聊的坐在院子里吹风,这样无所事事的过着日子真是好无聊啊。
还记得在几天前,列渊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红邪派的事这两天就可以解决了。
行,红邪派的事的确是解决了,可是她和之前过的日子也没什么变化啊。
她还以为事情解决了就可以出发去寻花了,结果呢?又要等!
哎,真是太无聊,太虚度光阴了啊。
“陶大夫,夜晚风大,要不先回房间吧?”小绿在一旁说道。
被她这么一说,陶安歌还真觉得冷了,但她现在还不怎么想回房间。
她想了想,冲着无人的地方叫了声耿恒。
很快,耿恒从暗处走了出来:“陶大夫。”
“坐下,聊聊。”陶安歌邀他入座。
耿恒心里有点点不安,总觉得陶大夫要跟他聊的是一些不怎么好说出口的话。
但他还是在陶大夫对面坐了下来。
“话说,今天发生在皇城内的事你知道吗?”陶安歌看着他问道。
“陶大夫指的是什么事?”耿恒不解。
“今日皇城内应该就只发生了一件大事吧。”陶安歌故意不把那件事说出来,就是要让耿恒自己提出来。
耿恒微蹙眉头,这话他可不敢乱说,所以他一定要想好了再开口,免得会被陶大夫逮住什么把柄。
陶安歌见他沉默,也不着急,让他好好想,免得说错话。
耿恒心里焦灼的很,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陶大夫指的可是小王爷那件事?”
“不错。”陶安歌点头,眯眸看着他,“这件事你知道吗?”
耿恒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今天小王爷发生的事可谓是全皇城百姓都知道的事,这个事他是可以说的。
“听说小王爷被宫里的侍卫带进了宫
里,当时气势汹汹,很多百姓都猜忌小王爷是不是犯了什么罪。”耿恒说道。
不错,这个她也是知道的:“那你知道小王爷是真的被带进了皇宫里吗?”
“陶大夫何出此言?”耿恒好不容易松了口气,这颗心又被提了起来。
“哎哟,兄弟你别紧张,我就是觉得太无聊了随口问问,你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就可以了,就当是聊天打发时间。”见他紧张的很,陶安歌弯着眼眸打趣道。
看着陶大夫这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耿恒心里更是没底了。
天哪,早知道就躲在暗处不出来了。
“据我所知,小王爷是被那群侍卫带进了皇宫里,其他的事属下也不知道。”耿恒微微低头说道。
“所以,带小王爷进宫是皇上下的旨意咯。”陶安歌思索了一下说道,“那你知道列渊今天都去哪儿了吗?”
“属下今日一直在暗处保护陶大夫,不知道主上的任何行踪。”耿恒想也没想,非常果断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然而,越是果断就越有问题。
陶安歌一眼瞧出了耿恒的心虚,但也不喜为难他,做个暗卫本来就挺不容易的。
她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知道了,看来你一直
跟在我暗处,连列渊的行踪都不知道了,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比较八卦有趣一点的消息?”
耿恒想了想,说道:“听说红邪派的教主在近几日会被秘密处死。”
陶安歌一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
耿恒察觉到了她心情的变化,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陶大夫,看来是真的说错话了。
“秘密处死,是不是谁都不会知道?”陶安歌敛住神色,问道。
“是的,只会有少数人知道这个事。”耿恒配合的回答。
陶安歌嗯了声,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再聊天了:“我先去休息了,辛苦你了。”
“应该的。”
耿恒看着陶安歌起身,目送他回了房间。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尽管他已经非常的小心翼翼说话了,看来还是说错了话。
陶安歌回到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许多。
小绿帮她脱下外袍又点上熏香:“陶大夫现在要睡了吗?”
“不急。”陶安歌靠在软塌上坐着,脑子里在想一些事。
然而这些事是越想越头疼,越想越复杂,搞的她最后心情烦闷的很。
越是烦闷就越没有睡意。
但如果不睡脑子就会一直想着事,更觉得烦躁。
罢了罢
了,还是先好好养精蓄锐吧。
陶安歌起身走到床边上,脱衣服准备窝进被子里。
“小绿,先别急着吹蜡烛,你先去休息吧。”陶安歌说道。
“是。” 小绿点头,退下了。
陶安歌平躺在床上,望着那天花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翠竹的样子。
从刚开始认识她到那天晚上她被抓的每一个画面。
翠竹要在皇宫里被秘密处死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红邪派,也不会再有翠竹了。
真没想到,连人心都可以被伪装。
陶安歌紧攥着被子,捂住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事了。
半夜,陶安歌好不容易睡了过去,却突然被一个噩梦惊醒。
她梦到了翠竹,梦境里的翠竹一身鲜血,倒在血泊中,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被鲜血染红。
她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可是眼珠子却睁的大大的,仿佛是在盯着她。
渗人。
她只在梦境里感受到了恐惧和渗人。
陶安歌摸了摸额头,额头上已经被浸出了一层细汗。
看来这还真的是一个噩梦啊。
陶安歌坐了起来,这噩梦做的她口干舌燥的,她想起来倒杯水喝。
然而刚一坐起来,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房间里……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