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渊听她这么一说,眸里的怒气似乎稍微小了一些。
“不过我觉得尤溪这个人肯定是对二王爷绝对忠心的,他这么做,肯定不是因为体内被埋了蛊,更何况他都不知道自己体内有蛊,我觉得多半是因为有人以二王爷威胁他,所以他才这样。”陶安歌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现在小王爷被皇上带走了,应该暂时不会兴风作浪了吧,刚好可以跟尤溪坦白这事儿,如何?”
列渊瞥她一眼,已经是无语了。
陶安歌尴尬的轻咳一声,列渊不表态, 她心里真的玄乎的很。
她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等着列渊表态。
“你可知,你带了个危险在身边?”列渊的声音又冷了下来。
陶安歌顺着她的话点头:“知道知道,可这不是有你在吗?再说了,我跟狄未都找到帮助尤溪的办法啦。”
他说一句她顶一句,完全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这是让列渊很生气的一点。
哪怕是听进去一点,他也是欣慰的。
空气中的气氛又一次冷了下来,这下陶安歌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看着列渊,心想要不要问问他今天去什么地方了,去做了什么。
但这些问题他怕是一个
都不会回答的吧。
他就是这样,她做了什么都得一一跟他说,不然他就会生气不高兴。
相反的,他从来不会主动说他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当然她也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问题是有些事得相互啊。
既然你问了我,我为什么不能问你?
气,这也恨死!
陶安歌想通这点后,也懒得再跟列渊说那么多了。
他要气气她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于是陶安歌把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起身:“列大人您自便,我今日逛累了,先去休息了。”
说完,她起身朝房间走,也不管坐在那生气的人。
列渊见她就这么起身离开,果然是更生气了些。
他敛住心头即将涌起来的怒火,调息心态。
陶安歌不是他的所有物,她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维。
列渊清楚的知道这点,所以想尊重她。
可是,他有时候的担心就是会莫名其妙的控制住她的行为。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想到这,他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要涌了出来。
陶安歌回了房间,直接关上门靠在门上。
说不生气是假的,凭啥他什么都能知道,而她就什么都不能知道?还有没有一
点人权了真的是。
她愤愤不平的靠在门上,回头看了眼门外,列渊还坐在那。
真是的。
这时,小绿过来敲了门:“陶大夫,您要不要吃一些糕点?”
“不用了。”陶安歌收回目光,拒绝。
“那要不要吃点其他东西?这出去逛了一圈肯定也饿了。”小绿又说道。
陶安歌转了转眼珠子,说道:“行,你去帮我端些糕点,顺便把尤溪给我叫过来。”
“是。”
很快,小绿端了糕点进来,尤溪也跟着进来。
而那列渊,还坐在院子那慢慢品着茶,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陶安歌现在可管不了他,她可不能因为列渊的脾气就放弃做一些事。
“尤溪,来,我们谈谈。”陶安歌邀他坐下,又把糕点都摆在他面前,“来,随便吃点。”
尤溪见她这样,心里悄悄警惕了一些,但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尤溪,你可听说过蛊?”陶安歌也不扭捏,直接开口问道。
“听陶大夫提过,那位伍家帮的千金小姐不就是中了蛊吗。”尤溪回答。
“不错,那你了解蛊吗?”陶安歌又问道。
这下尤溪是没有马上开口回答,而是犹豫了起来。
见她犹
豫,陶安歌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他真的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
嗯……看来要撬开他的嘴,还得下点功夫才行。
陶安歌思索了一下,想着要不直接跟尤溪把话摊开说明白,反正尤溪的功夫肯定是没有列渊厉害的。
再加上他从小跟二王爷长大,也不可能会背叛二王爷。
就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尤溪突然起身,向她跪了下来。
他这举动着实吓了陶安歌一跳,她也赶紧起身想把他扶起来:“尤溪,你这是做什么?!”
“陶大夫,尤溪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尤溪就是不起,低着头一脸悔意。
陶安歌一愣,扶着他的手没再用力:“你做错了什么?”
尤溪低头,都不知道这些话该从何说起,他咬唇,一个劲的道歉:“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陶安歌皱起眉头,也不着急,等他先把这些道歉的话说了再说,这样的话他心里兴许会好受一些。
尤溪连续说了好几句,最后才开始说道:“他们,他们用王爷的性命威胁尤溪,尤溪不得不这样做,不然的话,王爷的性命就会被他们捏在手里!”
“你说的他们,是小王爷还是小王爷身后的蛊族。”陶安歌
冷静地问。
尤溪身形一怔,她没想到陶大夫会知道的这么多。
其实他今天已经有所察觉,陶大夫一直在试探他,而他这次回来之后,内心深处也一直在纠结,到底是要保险一点还是冒着风险。
可是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当今天辉国的局势来看,王爷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陶安歌叹息了一声,想要扶着他站起来:“先起来说话吧。”
尤溪还是不肯起。
“起来说。”陶安歌语气重了一些。
尤溪这才被他扶起来坐着,但头还是低头不敢正眼看她。
陶安歌看着他,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诚心悔过,那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能不能如实的回答我?”
“当然可以!”尤溪点头,还有点急切的想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陶安歌笑笑,问道:“第一,昨天你救我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急切的尤溪又低下了头,说道:“不错,这些都是他们安排的,为的就是让陶大夫放松警惕信服我,而且……昨天我也是故意出现在面摊上引起陶大夫的注意,也是我,绑架的陶大夫。”
这一点其实她都猜到了,所以尤溪现在说出来她也并不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