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王爷估计是想先麻痹小王爷,让他觉得占尽了优势。
要让一个人变得最惨的方式,不过于就是让他站在最高处,然后狠狠的从最高处摔下来,摔的粉身碎骨。
陶安歌倒是有点佩服这二王爷的隐忍了。
不过相比较二王爷的隐忍,她觉得楼尘的心思才更可怕。
虽然她知道作为一个军师,脑子是很重要的东西,但往往越聪明的人越恐怖呀。
想到这,陶安歌忍不住激灵了一下,心里也顿时打消了私自让小王爷吃瘪的想法。
“话说,到时候踩小王爷的时候能不能算我一份?”陶安歌弯起眼眸,嘻嘻笑道。
“当然。”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很好,非常好,又算是解决了一件事,至少她是不用管不用操心的了。
很快小二上了菜,因为心里没了多少压力,这顿饭也吃的特别香。
吃完饭,他们并不急着去下一个目的地,而是坐在包厢里面品起茶来。
陶安歌难得的有好兴致坐在这里喝茶。
楼下的食客越来越少,声音也越来越少,再坐下去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对了楼公子,你一直跟在二王爷身边,可知道他的暗卫尤溪回来了吗?”品着茶也是无聊,陶安歌随便找了些话题来
聊。
“没有。”
看来他是知道这尤溪的。
先前听列渊说过,尤溪还在小王爷的府内,但是生是死并不知道。
说实话陶安歌还真挺担心尤溪的,都知道小王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那二王爷有没有派人去找他?”陶安歌又问道。
“这个嘛,我不是很清楚,陶大夫若是关心,我可以去帮你问问。”楼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多不好意思啊,让他专门问,陶安歌没说话,就当是默许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陶安歌准备和小绿一起去看看她的弟弟。
小绿弟弟所读的私塾是先前二王爷特地命人安排的,好像也提前招呼过,所以学习生活都不成问题。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私塾外面,此时的私塾内还在上课,朗朗读书声从里面传出来,听的人还挺振奋。
“陶大夫,您要叫奴婢的弟弟吗?”小绿看着马车外的私塾,眼睛里是忍不住的期待。
陶安歌朝私塾里望了望,说道:“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搅到你弟弟上课?”
“想见的话我来安排吧。”一旁的楼尘说道。
“好呀好呀!”就等着他这话呢。
楼尘看她一眼,吩咐马夫去斜对面的茶铺。
陶安歌和小绿下了马车,楼尘让她们先去茶铺里等
着,他一会儿带人出来。
坐在二楼茶铺里,陶安歌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余光瞥了眼站在栏杆那的小绿,小绿紧张的双手都攥在了一起,她肯定很期待见到她的弟弟。
陶安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刚放下茶杯,眸光一凛,她皱起眉不可置信的看向不远处的一个面摊。
此时的面摊上坐着一个人,虽然她只能看见那个人的侧颜,却绝对不会认错这个人。
尤溪。
尤溪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坐在面摊上狼吞虎咽的吃着面?
陶安歌起身,皱起眉头仔细的盯着那家面摊,的确是尤溪不错!
“陶大夫,你要去哪儿?”小绿见她转身下楼,赶忙问道。
“小绿,你就在这等着楼公子带你弟弟出来,我下去一趟,一会儿回来。”说完,陶安歌下了楼。
小绿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陶大夫虽然吩咐她就在这等楼公子出来,可是她又不放心陶大夫一个人出去。
等她纠结犹豫完的时候,陶大夫已经出了茶铺。
陶安歌径直朝那面摊走去,尤溪就坐在那,好像丝毫没有发现她的靠近。
就在陶安歌马上就要走到面摊的时候,吃面的尤溪忽然站了起来,在桌上放下了碎银后便朝另外一个
方向走去。
“尤溪!”陶安歌出声叫他,而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继续朝前走。
陶安歌顾不得其他,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尤溪走路的速度不快,但却老是往人多的地方走,陶安歌差点都要跟丢他了。
陶安歌伸长脖子,看见尤溪在前方拐进了一条小巷,她赶紧朝那条小巷跑了过去。
小巷里空无一人,两边都堆放了不少杂物,而尤溪的身影刚拐过小巷的拐角处。
陶安歌也没多想,径直朝着尤溪拐的转角走去。
然而,等拐过转角的时候,尤溪已经不见了身影。
不是吧,这么会跑。
陶安歌有点点烦闷,但她敢肯定她刚才所见的人绝对是尤溪。
她有些烦闷的看了眼周围,前面是小巷的分叉路,分了三条出来,这不简直就是蒙眼靠运气吗!
想着想着,她指着最中间的一条路,准备先试试好了,万一真就再碰到尤溪了呢。
于是她抬脚朝中间的这条巷子走了进去。
小巷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有点臭又带着些许香薰的味道。
陶安歌捂着鼻子快速的穿过这条小巷,她几乎是憋着气从里面出来的,等呼吸到大口大口的新鲜空气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憋气都要憋的晕过去了。
走出巷
子,外面是一条较为宽阔的小路,但她仍旧没有发现尤溪的身影。
这尤溪,跑哪去了……
就在她环顾四周找尤溪身影的时候,胸口突然开始闷了起来,紧接着,额头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随着这阵刺痛,整个脑袋也开始痛起来。
陶安歌捂着头,紧紧的按着脑袋,可是脑袋里就跟有个电钻似得不停的在脑袋里钻来钻去,疼的她想大叫!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已经吃了列渊给的药丸吗?不是已经没有胸闷的感觉了吗?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疼成这样!
陶安歌已经没有思绪再去想那么多,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疼,她蹲在地上蜷缩在一块,希望这样能够缓和一下疼痛。
可是无济于事,还是疼,疼的她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就在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靴,阴影笼罩着她。
陶安歌抬头,脑袋里的疼痛已经让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她看不清楚眼前这个人是谁,但她知道是个男人,还是个有点熟悉的男人。
她的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可是疼痛已经让她快失去理智,已经无法去辨别这个熟悉的男人到底谁。
“对不住了。”
男人说话了,与此同时,陶安歌也疼的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