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城门口紧闭着,城外只有一小队人马在巡逻。
巡逻的士兵见到城外来的人,赶紧聚集起来。
待走近了才发现马背上坐的是列大人和陶大夫。
“开城门!”为首的士兵叫道,“列大人,陶大夫请。”
列渊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带着陶安歌进了城。
回到府邸,伍芊芊的贴身丫鬟菲儿还在等着,见他们回来,赶忙冲了过来。
“陶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陶安歌跳下马,说道:“别担心,阿墨已经去找你家小姐了。”
“少主?”菲儿愣了一下,又随即反应过来,“难道我家小姐没有在官府?”
“嗯,这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她不想再多说,朝府里面走。
菲儿身为丫鬟也不好多问,只能继续干着急了。
回到院子,陶安歌洗漱完后直接趴在了床上,把头埋在软绵绵的被子里。
列渊跟着走了进来,见她被子也不好好盖着,于是进了里屋。
陶安歌知道是他进来了,也不动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列渊在床边坐下,道:“有心事?”
“没有。”就算有她也不会说。
“肯定有。”
陶安歌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说:“我累了,列大人也赶紧回屋
去休息吧。”
“我还不累。”
我去,您不累也不用在这守着吧。
陶安歌心累,见他坐在这不打算走的样子,问道:“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要跟我说,你说吧,我会认真听完的。”
他笑了一声,扯出被子帮她盖上:“今夜你也受了不少惊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那晚安。”陶安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但好半天她都没有听到列渊起身离开的声音。
她偷偷回头看了眼,列渊还坐在床边上,目光正好看着她。
陶安歌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在这守着她睡觉?
她转了转眼珠子,往里睡了一点:“给你让点位置一起睡?”
“好。”
“……”好你个大头鬼的好啊!
陶安歌后悔了,她本来是想用这句话把列渊叫走的,以往就算是在同一个房间里面休息也不会出现在同一张床上休息的情况。
这列渊什么时候不在乎他这面子了?让睡就睡。
陶安歌赶紧往外挪,想把空出来的位置再给占住,但列渊已经上了床,这么一挪,正好撞进了他的怀里。
这下……更是尴尬了。
“你这是在对我投怀送抱?”列渊笑了一声,搂着她的腰,稳稳的躺了上去。
陶
安歌被他圈在怀里,根本不敢乱动,本来很疲惫的精神顿时清醒了不少。
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没有,你别误会。”她低声说道,“你干嘛抱着我,你还小吗,一个人不敢睡吗?”
“别用话激我。”列渊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反而将她抱的更紧张了。
呵,行,激不动是吧。
陶安歌轻哼一声,闭眼强迫自己赶紧睡觉,这样的话就可以忘记身后抱着她的人。
“安歌。”这时,他的声音响在耳边,听的她一个激灵。
“嗯。”尽管还想继续装睡,但她还是应了。
“还记不记得先前让你做的两个选择?”他忽然问。
陶安歌睁开眼,回想了下:“什么选择?”
“我让你做两个选择,而是做出了第三个选择。”他道。
啊,他指的是这件事。
只不过好端端的他干嘛又突然提起这个,难不成他要反悔啊!
想到这,陶安歌连忙说道:“记得,怎么了?你可别跟我说你现在要反悔啊,你是列大人,说话要算数的!”
“自然算数。”他笑了声,“只是,我现在觉得你做的第三个选择有点不尽人意。”
“不尽人意?”他这话又是几个意思。
“嗯,我
们两同睡一屋又同睡一床,你认为你这第三个选择说的过去吗。”
“……”怎么觉着有点像入了个坑?
陶安歌思索了下,说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安歌,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怀里的人身形一僵,倒是没有他想象中那样会激动的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房间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微妙的尴尬之中。
列渊在等她的回答以及反应。
而陶安歌……
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到她现在震惊的表情。
她,没有听错吧?还是说她已经睡着了现在在做梦?
做我的女人,这不就是他之前给过的两种选择之一吗?
之前明明已经说好了保持现状不变的,好端端的为什么又要变卦。
额,她现在要是装睡着的话有用吗?
“我知道你没睡,回答我。”刚这么想,耳边又传来了列渊的声音。
陶安歌咬牙,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于是她说道:“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他反问。
“你这么厉害,能给我的好处一定不少吧。”陶安歌说道,“做你的女人,是不是随时都要待在你身边?你去哪儿我就要去哪儿?
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
“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他道。
是吗?可她现在哪儿有什么自由可言。
“你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话题了?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决定不要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旁敲侧击的来。
“不要转移话题。”
不要她转移那她偏偏要转移,凭啥他问什么她就得回答什么:“你不会是真受什么刺激了吧?今晚虽然发生的事多,但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你受刺激的哈?”
“陶安歌。”他的语气有些隐隐动怒。
“我在我在。”陶安歌敛住刚才震惊的心情,变得淡定起来,“我就是随意猜测一下而已嘛,谁让你好端端的突然这么说,我也是被你吓了一跳的好不。”
腰上的手忽然紧了几分,陶安歌再次僵住身子不敢乱动。
“所以,你这是在拒绝我?”
这么明显都还听不出来吗?陶安歌腹诽。
“你又不喜欢我,我干嘛要做你的女人?再说了,做你的女人实际上是没什么好处的。”陶安歌淡然地说道。
“做我的女人,我拥有什么,你就拥有什么。”
“你是指至高无上的权利吗?”陶安歌真想回头看看他现在面具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