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站着个小厮装扮的人,定定的站在那,也没有东张西望。
陶安歌不认识这个人,但还是走了出去。
“您就是陶大夫吧?”小厮见她出来,赶紧走过来问好。
“我是。”她点头,“请问你是谁?”
“小的就是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小厮笑笑,递上个盒子说道,“这是送给陶大夫的东西。”
“送给我?”陶安歌皱眉。
他手中的木盒子并不大,上着锁,木盒花纹冗杂,一看就感觉木盒里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既是贵重东西,又是不认识的人,她肯定是不会要的了。
“是的,这是送给陶大夫的谢礼。”小厮点头,一脸诚恳的样子。
“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事值得让人感谢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陶安歌懒得多说,直接问道。
“陶大夫可认识狄未?”小厮问道。
“认识。”所以这小厮是狄未派来的?感觉不像。
“这木盒便是他让我交给她陶大夫的谢礼。”
“既然是他,那他为什么不亲自前来?这张岂不是更能表达他的谢意?”陶安歌微挑下巴,问道。
小厮没有多说,只说为了感谢请她收下木盒。
陶安歌最后还是收下了,她
不知道狄未来看诊的时候有没有付过诊金,但他能送来谢礼,她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尽管他偷偷离开不愿治病。
目送小厮离开,陶安歌转身进了府。
她倒是挺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谢礼,贵重与否?
“陶大夫,要奴婢帮您拿吗?”小绿在身后问。
“不用。”她边走边摊着木盒,打算回院子去打开它。
回到院子,陶安歌回屋,将盒子放在圆桌上,搓搓手打开。
打开锁,她小心翼翼的翻开木盒盖子。
然而木盒刚一打开,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一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的从眼前跳过一样。
紧接着额头一凉,她下意识抬手,额头上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水滴。
凑,这不科学啊!
她赶紧擦了水滴,让小绿拿来镜子。
镜子中的脸并无变化,除了擦了刚才那水滴额头变得有些冰凉外。
这好端端的,突然这么诡异,着实让人觉得异常。
陶安歌揉了揉额头,缓了下后,继续坐在桌上看看盒子里装的是啥。
木盒里的确装了东西,是一块不规则的石头,石头表面光滑,且上面刻了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文字。
“小绿,你可知道这些符号文
字啥意思?”陶安歌疑惑的盯着木盒里的石头,没拿出来。
“陶大夫,奴婢自小不识几个字……”小绿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块石头很奇怪,陶安歌拿出石头放在手中把玩一阵,也没发现个什么所以然来。
她又把这小木盒翻了个遍,里面什么都没有了,也没再发现和石头上一样的符号文字。
好吧,她完全理解不到狄未派人送个这东西过来是什么意思,只能等列渊回来问问看了。
下午些的时候,列渊回来了。
但他没进府门,只是让耿恒去院子里叫她出去。
陶安歌出去,见列渊坐在马车上,让她上来。
“去哪儿?”陶安歌没急着上。
“出城。”他道。
都这时间点了,等出城回来又是天黑了吧。
好吧,她服从安排,上了马车。
耿恒没让小绿跟着,小绿就在府里等她回来。
“皇上命二王爷出城调查诡异的死亡事件,我们也一起出去看看。”坐上马车后,列渊说道。
“什么诡异的死亡事件?”难道他今天进宫不是为了昨晚那事儿的?
“在我们刚来天辉国的路上,不是总有人离奇死亡?”列渊瞥她一眼,让她自己回忆。
陶安歌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刚来的时候皇上不也还说有人试图在背后动摇国之根本吗?
再加上之后又听刘大夫说皇城郊外总会有一两具中了尸毒的尸体。
可时间都过这么久了,这皇上才叫人去调查?不符合常理啊。
“所以你今天进宫就是因为这件事吗?我以为是为了昨晚如意赌坊发生的事呢。”陶安歌有些奇怪地说道。
但一说完,她就接收到了列渊颇为鄙视的目光……
好吧,是她想的太片面行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皇上这时候派二王爷出去,这是在给二王爷铺路吗?觉得小王爷最近做的事太多,怕二王爷笼络不了民心?
这皇帝啊,虽说五个儿子都爱,但实际上多少还是有偏心的。
想清楚后,她又问道:“那如意赌坊的事怎么样了?小王爷可有为难你?”
“为难我?”这话他倒是觉得稀奇。
陶安歌嗯嗯两声:“我知道他是没有办法为难你啦,但怎么说昨晚不也打了个照面?就算皇上也不敢惹你,但皇上这心里多少都应该有点数吧。”
“你都说了他心里有数,那你还说什么?”
好的吧好的吧,不说就不说!
陶安歌轻哼一声,
索性闭口不言,保持沉默。
马车很快驶到了皇城外,陶安歌捞开帘子往外看,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马车走的路也越来越小。
她感觉列渊的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但看过去的时候,他那双褐眸又看向的是其他地方。
这让陶安歌心里很是不安稳。
马车还在行驶着,而且周围的路也越来越不平整,这说明去的地方是很偏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眉头也有些不安稳的跳着,总觉得会发生点事。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明显到她都开始有了心慌的感觉。
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没说地方名。
陶安歌皱起眉头,手隐隐握成个拳头,她有想发火的冲动:“不能先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
“不能。”他果断拒绝。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不去了。”陶安歌也倔强说道。
列渊看她一眼,眸色微冷:“可以。不想去的话,就自己回去送死。”
“什么意思?”什么叫自己回去送死?
他没再说话。
“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回去送死?”陶安歌盯着他,音量不由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