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这狄未之前的表现,他怕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也知道自己身中蛊毒吧。
看他这样,没一两个时辰是醒不来了,于是陶安歌打算和阿墨出去聊聊,然后就让阿墨回去休息。
列渊在屋里坐着,她又跑出去吹风和阿墨聊事。
“按照你刚才说的,我怀疑小王妃的死可能也跟这蛊毒有关,先前我为小王妃把脉的时候就觉着她脉象异常,今日再把这人的脉,这两人的脉象几乎一样。”陶安歌说道。
“可是谁会对小王妃下蛊?先前就听闻小王妃是红邪派的人,但也没听说过红邪派是会对人下蛊的邪派。”阿墨也觉得奇怪,“更何况,就算会下,红邪派也没有理由要杀死他们自己的人。”
陶安歌摸着下巴,思索:“假若这件事不是红邪派做的,而做这事的目的是为了让小王妃蹊跷的死,那么小王妃的死,会给谁带来最大的利益和好处?”
阿墨皱起眉头,努力思考这件事是前因后果,最后脑子里得到了一个怀疑对象。
而陶安歌似乎也有了怀疑对象,她略微惊喜地看向阿墨,两人异口同声。
“小王爷。”
不错,这最大的嫌疑人,可能真的就是小
王爷。
小王妃死了,一来刚好可以逮住她先前为小王妃治病的把柄污蔑她拖列渊下手。
这第二就是他知道小王妃是李贵妃派在身边监视他的人,虽然李贵妃死了,但红邪派还存在。
而他显然是不想再与红邪派合作,所以排除异己,杀了小王妃。
只是,他这蛊毒是怎么下,又是从哪儿得到的蛊毒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小王爷的蛊毒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显然阿墨也在疑惑这个问题。
“不知道。”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觉得细极思恐。
阿墨紧皱眉头,觉得当前的局势又复杂了一些:“但愿皇城里不要再隐藏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但愿吧。”她也在心里祈祷,“好了,我们也别想那么多,等狄未醒来我再详细问问情况。反正小王爷现在也不会再用小王妃的死来威胁我们任何事了,不过小王爷那边还是要当心一些,他不想和红邪派合作也只是我们猜想,不一定真是这样。”
“好,陶大夫放心。对了,那我这边需要联系梅姨看看吗?”他问。
“暂时先不,我先把这狄未的情况摸清楚再说。”
送走阿墨后,陶安歌的心情沉重了些。
她走到
门口,看着列渊仍旧坐在屋内,而他的目光似乎在看着软塌上的病人。
“这狄未,到底是什么人?”她走进去,轻声问道。
“等他醒来你自己问。”
哦哟?所以他是知道他身份的?
靠,居然还这么光明正大的瞒着她不告诉她,真是过分。
“既然你知道那就直接告诉我嘛,也省的我一会儿问了是不?”陶安歌走到他对面坐下,眨巴眼讨好他。
列渊懒得理她。
还真是一句话都不透露啊。
陶安歌转了转眼珠子,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中了蛊毒?”
“就是知道。”还好还好,回答了就说明还是有戏的,尽管这答案跟没回答一样。
“那你了解蛊毒吗?跟我说说?我只听过但是并没有深入研究过。”她说道。
看她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列渊破天荒的跟她说了两句:“浮海大陆有一专门研究蛊虫的蛊族,蛊族行踪诡秘,常年隐居,他们炼制各种蛊,但几乎不流于世外。”
“也就是说他们偷偷炼?但都不用?那炼制来做什么。”她好奇。
“不让这秘术失传。”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她反而还觉得这可信度并不高。
她轻咳一声,把刚才和
阿墨讨论的结果告诉他:“如果不外传,那小王妃为何会中蛊毒而死?”
这时,陶安歌脑子里忽然有根弦紧紧的崩了起来,她又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列渊!乱葬岗!黑肥虫!”陶安歌一拍桌子,有些激动,“还记得吗?大王爷身中剧毒的时候,你带我去乱葬岗看到的那个虫,后来你让我拿去给刘大夫看,刘大夫说那条黑肥虫其实就是蛊虫,而整个天辉国无人会养!”
“激动什么?”相反她的激动,列渊淡定多了。
“我没激动,只是一下子想到了。”陶安歌冷静下来,“可你刚才说这蛊族制蛊不外传,那为什么大王爷会身中那条肥蛊虫的剧毒?还有小王妃,以及这屋子里躺的这个人,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安歌,我方才说的,是几乎不流于世外。”列渊纠正她的话,“半年前,蛊族族长意外死亡,之后由蛊族大长老担任蛊族新一任长老。”
“所以这些蛊虫什么的都是这新一任族长搞出来的?”
“不错。”
好的吧,这么说来,这老族长怕也不是什么意外死亡吧。
但这都不管她的事,没必要去了解的那么细致。
眼下的问题是多次
出现了蛊虫蛊毒,大王爷和小王妃的死都与这小王爷拖不了关系。
所以,这小王爷的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厉害的人,以至于在小王妃死后,他的每一个行动不仅主动还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而这隐藏的人嘛,会不会就是蛊族的新任族长?
没证据,她不敢乱猜,所以这话也不能乱说出口,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那,这个狄未的人你认识吗?”她又问。
“不认识。”
“那他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她的问题又开始多了起来,列渊很不想回答:“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昨日是你让我去天医馆继续坐诊的,而这病人到很晚才过来看诊,并且你还知道他身中了蛊毒,可你又不认识他,那就只能说明他对你很重要咯。”陶安歌给他分析,“你是不是又想利用我治好这人,然后又去利用这个人做什么事?”
“不错。”他竟大方承认了。
“可我压根就没有接触过蛊毒啊,我救不了这个人的!”刚才的情况他又不是没看到。
列渊勾唇,给她个安心的笑:“放心,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我听听?”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切!装什么神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