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我这个地方你们是非要搜搜不可了?”陶安歌看着他们,镇定地问道。
“还请陶大夫不要为难我们。”官差低头,表现的很是可怜。
陶安歌勾唇,说道:“好,我这里可以让你们搜,但是我话先说在前头,这座府邸是皇上御赐的,我昨晚也只是第一次在这睡觉,我这话,官差大人可听的明白?”
官差大人当然明白,就算真的在这里搜到什么东西,这陶大夫也是有各种理由解释的。
所以,她不为难他们,她也警告他们别为难她。
可这毕竟是小王爷下的令啊。
这两边都不好得罪,可真是愁死人了。
“翠竹,让他们搜吧,别拦住他们。”说完,陶安歌拉着翠竹进了院子,在院中坐下,又命仆从准备早点。
翠竹还担心着:“女神医,这不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吗!就算没搜到什么东西,万一这些官差随便给你放点东西在这,你有理都说不清啊!”
陶安歌看她一眼,忽然笑了两声:“翠竹,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女神医你就别取笑我了,还是赶紧担心担心你自己吧!”翠竹瞪她一眼。
“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静观其变
。”陶安歌表现的仍旧很淡定。
翠竹重重的叹了口气,担心,说出来又没人听。
很快仆从端来了早点,陶安歌边吃边看着这些官差进进出出。
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东西,她都一点也不惊讶。
搜索了一番后,只见一官差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个东西:“找到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朝这跑进来的官差看去。
为首的官差过去,拿过他手里的东西,一看便了然。
“陶大夫,这是什么?”官差将一包药粉放在她桌上,问道。
“这是你们拿进来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陶安歌看一眼,不冷不淡地回答。
“陶大夫,这包药粉可是在你府邸上搜到的。”官差尽可能的赖着好脸色。
“哦?是吗?就算这包药粉是在我府上搜到的,那有谁可以证明这包药粉就是我的呢?而不是你的手下随便放在那然后再搜出来的?”陶安歌勾唇,看向他。
官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不是在强词夺理吗。
“官差大人,凭心而论,是你们大清早的叫嚷着来我府上搜,就像我府上真有什么似的,趁着这件事还没有闹大之前,拿着你们的药粉离开吧。”陶
安歌不再给他们好脸色。
“这……”官差可不敢硬来,但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最后吃亏的可是他们。
官差是真的万分为难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陶安歌也不急,她就这样淡定地看着官差站在院子里面与她僵持,反正她是绝对不会退步的。
她坚决不会让官差骑到她的头上来,这样的话还真当她陶安歌是好欺负的!
“陶大夫,这东西既然是在你府上搜到的,那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官差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还是主动一点。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一趟?”陶安歌看向他,立场已经表示的很明确了。
“陶大夫,您真的不要为难我们呀。”官差哭丧着脸,“咱们也不会冤枉您,但这东西确实是从您府上搜出来的,您跟我们回去取证取证行不行?”
“为何要跟你们回去取证?”陶安歌轻笑一声,站了起来,“官差大人,就仅凭着一包你们不知道从哪儿带来的药粉就想让我跟你们走,未免也太不把我陶安歌放在眼里了吧。”
“哪儿敢哪儿敢啊……”官差真的是快欲哭无泪了。
“为何不敢?”这时,一更为洪亮熟悉的声音
从院子外传来。
陶安歌皱眉,朝院外看去。
来的人,是小王爷。
好啊,敢情真是对付她来了。
陶安歌故作镇定,看看这小王爷今日又打算如何做。
“民女参见小王爷。”陶安歌还算礼貌的问候了一句,翠竹见到小王爷一下子怂了,躲在陶安歌身后。
小王爷面色冷的很,眸里带着一丝又一丝的杀意,看得人不寒而栗。
“陶大夫,这东西既然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难道你就不该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小王爷看着那包药粉,质问过去。
“小王爷请先息怒,民女是昨夜才到这府上住下的,至于府上都有些什么东西民女是完全不知,更何况,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包药粉就是从民女府上搜出来的呢?”陶安歌微低着头,不急不慢地说道。
“大胆!”然而这一句话直接惹怒了小王爷,“你这是在狡辩!本王的王妃就是因为这包药粉被毒害!你这个杀人凶手还在这里信口雌黄!”
陶安歌无语,这尼玛就是硬生生的要给她安罪名啊,而且出于人道主 义,这还是正常的。
毕竟人家刚失去了小王妃,尽管这小王妃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杀的,但有这么
个理由横在这里,他就算做再过分的事,皇上应该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小王爷大清早的让人过来,又亲自过来,这个行为……很是让人深思啊。
这样未免也太冲动了一些,难道就不怕会有人来阻拦?
亦或者是说,他根本就不怕有人来阻拦?
“小王爷,民女知道你因为小王妃的事感到伤心和愤怒,如果小王爷真认为小王妃的死与民女有关,可否让民女去见见小王妃?”陶安歌换了一种思路问道。
“你认为,可能吗?”小王爷阴沉着脸,“这包药粉就是从你府邸上搜出来的,本王必须要将你带回官府仔细审问!”
陶安歌可不敢直接跟他杠上,凡事还是要软着来:“小王爷明鉴,这东西真不是我府上的东西,小王爷莫要冤枉了人。”
“冤枉你又如何?难道你的命比本王的王妃还有价值吗?”
“……”他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陶安歌的脸色一下子冷了起来。
在她心里,人命一向都是公平的,而她的命在自己眼中是最值钱的,可不是他几句话就能践踏的。
“小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陶安歌敛住了友好的神情,眼神变得冷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