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有一只手臂脱臼,列渊帮她正骨后,又从药箱翻出了治淤青的药。
这么一撞,她细嫩的肌肤肯定青了一片。
陶安歌瞪眼看着他的手放她胸前,然后解开衣衫的系带,将衣衫轻轻捞开。
这,这又是要做什么!
陶安歌动不了,也说不出话,只能努力的瞪大眼表示她愤怒,抗议,拒绝!
然而列渊是直接无视掉她表情,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肩头倒也还是雪白的,但手臂却是淤青一片,不是被撞的,而是被人用手捏的。
四个手指印,可见力道有多大。
列渊眸色一冷,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四个手指印的淤青是谁弄的。
他抠出药膏,和刚才一样,用指尖帮她在淤青处上药。
陶安歌哆嗦了下,手臂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又痒又凉。
上好药,列渊放下药膏,没帮她拉上衣服,而是直接用被子罩住她。
“刚才的事,我道歉,没想到你会犯傻的冲过来。”列渊擦了擦指尖残余的药膏,道,“你要知道,这世上没人能伤我。”
陶安歌瞪他,让他先解穴。
列渊被她这瞪眼的表情逗笑了,顺便解开了她的穴。
“你这个混蛋!变态!”意识到自己可以
说话后,陶安歌直接骂了起来,“白眼狼!”
“还想被点穴?”
“……”靠,等着吧,以为她不懂穴位似的,下次逮到机会有你好看!
见她噤声,列渊表示满意:“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要知道,我从不道歉。”
“我没逼你道歉!”她没好气地反驳回去,“我告诉你,下次我就应该眼睁睁看着那把剑刺中你!”
“好,没有下次。”知道她在气头上,列渊暂时顺着她。
陶安歌还是气愤的很,好在手臂是真的不疼了。
列渊坐在床边,陪着她,两人一时无言,这情绪也渐渐开始缓和下来。
半响后,陶安歌是彻底冷静了。
“你刚才伤了二王爷,你就不怕二王爷报复吗?”陶安歌偷瞄他几眼,问道。
“他不会报复。”他笃定。
“你怎么知道?你刚才打了人家两下,血都打出来了。”陶安歌轻哼两声,“要不是看在你那高贵的身份上,估计以后会专门针对你,不过,你到底什么身份啊?连王爷都敢打?”
列渊瞥她一眼,知道她想因为刚才被推的事打探。
被他看出心里的小九九,陶安歌眨巴眼,就凭着刚才被推脱臼的事非要问。
显然列渊是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的:“如果没事了就先休息。”
说完,他起身准备朝外走。
“你去哪儿?”这里是他住的房间,他总不可能去她住的吧。
没得到他的回答,陶安歌赶紧捞开被子系好衣服,下床追出去。
出去刚好看见列渊朝院外走,她想也不想的追上去。
列渊余光看见她追上来,也没阻拦,任由她跟着了。
院落外没有掌灯,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陶安歌要跟他走的很近才不至于在这黑夜里迷路。
穿过一片小花园,是一座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小院,小院门口把守着人,里面亮着灯,耿恒也在院子里面。
陶安歌跟着列渊走进小院,耿恒见他们进来,立马迎过来。
“主上,人在里面。”耿恒抱拳禀告。
列渊嗯了声,眼眸闪过一丝冷光:“安歌,待在这。”
“不,我要一起进去看。”陶安歌拒绝。
“确定?”他眸里带着危险。
“确定!”
列渊不再管她,朝屋内走。
屋内灯火通明,那贴身侍卫坐在床边,见有人进来,赶紧起身。
“你可知道刚才谁来寻你?”列渊拦住还想上前的陶安歌,冷言。
“不,不知道。”这侍卫现在是真相信列大人不会杀他,不然的话早就动手
了,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二王爷。”
列渊将这三个字说出来的时候,这侍卫的身形明显抖动了一下,瞳孔震颤,慌张的很。
陶安歌站在列渊身后,仔细观察着这侍卫的表情和行为。
“可知道他为何寻你?”列渊继续问。
这下侍卫没有立马回答问题,而是微低着头,目光却在偷偷瞄这位列大人。
可惜他戴着面具,除了那双看不出任何温度的双眸外,什么都看不到。
“我,我不知道。”侍卫躲避着目光,摇头。
陶安歌一眼就看出了他在说谎。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侍卫身上怕是有二王爷一定要寻到的东西,而这东西又偏偏是列渊不想让二王爷得到的。
所以刚才在院落里才会有那样一番局面吧,毕竟在此之前,他可一直都是站在二王爷那一边的。
“当真不知道?”列渊开始逼问。
侍卫害怕的吞了口唾沫,不敢再说不知道了,只能低头保持沉默不语。
此时这侍卫和方才凶狠起来的样子判若两人,陶安歌忍不住感慨一番。
果然人还是要强大才行,看看列渊这样,说句话都能将人吓的发颤,而她呢,多说句话就会被人分分钟抹脖子。
啧啧啧。
侍卫不敢
一直保持沉默,因为他知道这位大人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把刀一样,一片一片的剐着他的肉。
“真,真的不知道,还,还请大人明示!”侍卫抱拳,下跪。
列渊眯眸,看着那抱在一起的拳头,脑海中浮现刚才为陶安歌上药时的样子。
那明显的淤青四指印。
列渊侧头看了眼陶安歌,往她跟前一站,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挡住她所有目光。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惨叫和什么落地的声音从这简陋的房间传出,听得外面守着的人不由一颤。
这惨叫声也把陶安歌吓了一跳,她赶紧绕开列渊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刚一挪开脚步,这双眼又被他宽厚的手掌蒙上。
“你做了什么?”陶安歌心里一跳,皱眉问道。
“列大人!饶命!饶命!”她被蒙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那侍卫在惨叫着求饶,而鼻尖,也开始萦绕着一丝又一丝的血腥味。
他到底做了什么?
陶安歌看不见,心里慌的很,又掰不开他的手,急死了。
“你确定要看?”列渊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
这低沉的魅惑声让她犹豫了。
真的确定要看吗?很可能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血腥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