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尘应下这些事后,觉得他应该没什么事再吩咐了,但又忍不住好奇。
所谓好奇害死猫这话真是一点不假,偏偏越是好奇就越是想要深挖。
楼尘因为心里的这点好奇一点都不想离开。
于是他看列渊的脸色稍稍好点后,问道:“王,您对这陶大夫,该不会是有一些别的心思吧?”
果然,问到此类问题,他再好的脸色都会一秒钟阴沉下来。
楼尘轻咳一声,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别误会,虽然天辉国目前的形势不太好,陶大夫又被卷在这些事的中央,但有王的庇护,陶大夫什么事都不会有的是吧?”
列渊自然是听出了他话里试探的意味,阴沉的脸色已经透露出了危险。
楼尘只觉得背脊发凉,正犹豫着是继续还是保护生命后退时,列渊说话了。
“你认为,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问句。
楼尘有些惊讶,他想了想说道:“整个天辉国有权有势的人都知道,陶大夫是列大人的人,大多数人都抱着想试探但不敢试探的态度,不过依我来看,王你应该只是为了利用她完成你的计划吧?”
听他这么一说,列渊微微眯眸,若有所思。
见他这样,楼尘也在细细打量他的神情,
隐约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天哪,他没看错吧!
他的王!居然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没错,是深思。
在他的记忆中,这好像是第一次,但他觉得,这肯定不是最后一次。
虽然不知道这陶大夫对王来说到底是什么的存在,但至少目前来看,不单单只是计划所需要的存在吧。
像王这么冰冷又无情的人,会去在意人的生死才怪。
“王,冒昧问一句,如果陶大夫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利用她完成自己的计划,那陶大夫会怎么想?”楼尘又问道,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他在利用她,只是她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无足轻重罢了。
“知道?”也是,他的王一像就是个不喜麻烦的人,也是懒得去解释的人,“那如果陶大夫后天真遇上了危险……”
“楼尘。”列渊已经没耐心了。
楼尘噤声,明白的点点头:“二王爷那边我会继续关注,不过王,这二王爷怕不是我们能操控的人,我怕……”
“天辉国并不需要一个傀儡皇帝,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说完,列渊戴上了石桌上的面具,打算赶人了。
见此,楼尘也不再多说,起身行礼后离开
了。
戴上面具的列渊又独自在院子里坐了会儿,但脑海中却不自觉的在想刚才楼尘说的话。
或许,他真的对陶安歌太过于特别了?
麻烦的事列渊不会多想,他想了一会儿后,也起身回房了。
—
次日一早,陶安歌早早起了床,按例绕着院子跑了几圈,锻炼身体。
列渊还在睡着,等福伯端来早膳的时候他才起。
“陶大夫,刚刚府外有人找您,说是小王爷派来的人。”福伯摆好早膳,说道。
陶安歌一怔,说了声好,目光却是看向正在房间里梳洗的列渊。
列渊出来后,她走过去问道:“福伯说门外有小王爷的人找我,见不见?”
“随你。”他朝石桌走。
“……随我?”为什么 感觉他这两个字还是有点在生之前她救大王爷的气?
列渊嗯了声,坐下用膳。
陶安歌转了转眼珠子,也赶紧过去坐下:“那怎么行,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
“你添的麻烦还够少吗?”
“……”陶安歌气结。
“吃饭。”
陶安歌轻哼一声,动筷。
但这饭吃的一点都不爽,什么态度啊真的是,当初要不是她,她能来这天辉国?
再说了,都说好了只管救二王爷,接着又陷入
这些乱七八糟的夺位阴谋中,当她喜欢似的!
这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好吗!她只想当个隐姓埋名的神医过过闲散的日子好吗!
真的是越想越让人生气。
所以饭吃到一半,陶安歌放下了筷子。
“吃好了?”列渊将她刚才生气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
“嗯。”陶安歌起身,“我去渐见见那找我的人。”
既然不怕麻烦,ok,那她也就不客气了,撸起袖子随便干,不管做的好与做不好,最后都有他善后!
列渊没拦她,任由她去了。
陶安歌走到府门口,一眼认出了找她的人就是小王爷身边的人。
“陶大夫。”那人见她出来,立马抱拳行礼。
“有什么事?”陶安歌问道。
“属下是小王爷的人,小王爷让属下来请陶大夫去一趟小王府。”那人说道。
“请?”陶安歌回味这个字。
那人点头:“小王爷很担心小王妃的身子,听闻陶大夫这两天在大王府救治大王爷,也就不敢来叨扰陶大夫。”
哦,对,她差点忘了还要隔天去给这小王妃扎针来着。
不过给小王妃扎针怕只是个明面上的理由,真正的怕是为了别的吧。
“陶大夫,请。”那人见她不语,于是直接邀请
她坐上一直候在门外的马车。
陶安歌点头,又道:“再去小王府之前,麻烦先送我去趟天医馆,我去取点东西。”
那人点头,应了。
上马车前,陶安歌只麻烦福伯去跟列渊说一声,她是不想当面说了。
马车很快行驶到天医馆门外,陶安歌跳下马车,进去找阿墨。
阿墨正在她的诊室里面收拾东西,见她进来问了声好。
“今天可有预约的病人?”陶安歌问道。
“没有,之前来预约的病人都是天医馆几位大夫能看好的病症,只不过是慕名陶大夫的名声惹而来。”阿墨回答。
“好,那你收拾下,带上药箱,虽我去小王府。”
“是。”阿墨没多问,赶忙准备去了。
本来此次去小王府是可以独自前去的,但想到这阿墨昨天对她的一些提醒,她便改了主意。
这个天医馆的小药童阿墨,怕也是个卧虎藏龙的人。
坐上马车,马车朝小王府行驶而去。
马车刚在小王府门前停下,只见一侍卫神色匆匆的从府内跑出来,本来是冲着府外跑,但看到马车又停了下来。
“马车上坐的可是陶大夫?”侍卫赶紧问道。
“正是。”带陶安歌过来的人点头,“出什么事了?为何这么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