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皇上大晚上来封赏的举动实在让人不多一个心眼。
但列渊这不是没拦吗?所以这封赏还是可以收的吧?
毕竟她才是那个忙上忙下累死累活照顾二王爷的人,承诺又不是她的,她收钱天经地义!
想到这里,陶安歌立马跪下谢恩:“民女谢过皇上的厚赏!”
皇上的脸色明显松了口气,接着他又道:“朕看陶大夫医术精湛,又喜些医理的书,正巧朕手上有一卷难得的医理书,朕留着也是无用,就一并赠予陶大夫。”
“谢过皇上!”
皇上离开后,陶安歌双眼冒光的看着那几箱黄金绸缎还有房契,疲劳什么的顿时烟消云散。
钱啊!都是钱啊!
她陶安歌从现在开始也是有钱有房子的人了!而这房子还刚好就在皇城繁华地段,那身价可是蹭蹭蹭的往上跳。
完了,她估计自己今晚会激动的睡不着觉!
相比较她的狂喜,列渊站在桌前,手里拿的正是皇上送的一卷医书。
陶安歌激动完那些财产,走到列渊跟前:“我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要不改明儿让皇上把那三个承诺收回去算了?”
列渊瞥她一眼,嘴角嘲讽的上翘:“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对啊,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要了这么多钱还收了帝王三个承诺,所以我说嘛,改明儿……”
话还未说完,列渊已经拆开了那卷医术。
陶安歌见了,连忙伸手夺回来,他一个不懂医理的人看什么看,看又看不懂。
然而列渊打开的并不是医书,而是一道类似于圣旨的东西。
看到这东西,陶安歌眉心一跳,心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赶紧凑过去一看,mmp顿时脱口而出。
“现在可还嫌三个承诺少了?”列渊没她那么气愤,而是挑眉道。
陶安歌一副哔了狗的心情,呵呵冷笑:“不,就算是十个我也不嫌少!”
她就说皇上大晚上的出宫到这来封赏绝对没安好心,结果真是如此。
那卷并非是什么医书,也的确是道圣旨,一道传位的圣旨。
列渊曾说过,天辉国的储君并非提前而立,而是在皇上快不行的时候直接宣传位诏书。
这皇上估计知道自己老了,时日不多。
可传位是他的事,干嘛牵扯到她?
“这皇上既然想传位于二王爷,直接宣布这道圣旨就行了,为何要把这圣旨给我?让我帮他保管吗?”陶安歌没好气地说道。
“不错。”
她还真猜对了这一点。
“什么不错?真当我是救世主?”陶安歌嘲讽。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皇上的目的。
没错,将传位圣旨放在她身上的确可以起到保护她的作用,毕竟天辉国近年的夺位之争不是愈演愈烈吗?
皇上这就是想让坐上皇位的人知道传位书在她身上,让那些人不敢对她乱来。
但这皇帝有没有想过,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啊,这圣旨就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不就是把她当成活靶子吗?
再说红邪派的暗杀还没结束,又来这么道圣旨。
陶安歌越想越气,气到恨不得将这圣旨撕的粉碎。
列渊笑了两声,抬手用手掌轻轻盖住二王爷慕天启的称呼,片刻后,圣旨上那几个字顿时消失了。
陶安歌不解看他:“你是打算篡改圣旨?”
列渊未答,他心里已经有了计策。
接着陶安歌见他在圣旨上写下了大王爷慕天磊的名字。
虽然惊讶,但感觉蛮爽的。
谁让那皇帝来这么一招。
“想不想保管?”列渊卷起圣旨,问道。
“不想。”这可是个麻烦东西。
“那可不行。”列渊将圣旨交给她,“这是皇上赐予你的医书。”
呵呵。
“你忘记
契约第二条了?”陶安歌冷眼看他。
“但这是你自己找上的麻烦。”他语气淡然,又带点戏谑。
陶安歌听了更气:“契约最后一条,甲方对此契约保留任何解释权!”
“若这是你的护身符,你保不保管?”他对契约的事充耳不闻。
“你确定这是护身符不是催命符?”她讽刺。
“安歌,我们现在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争权夺利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与其一味的躲避,不如好好享受享受,凡事都还有我在。”列渊将圣旨放在桌上。
他突然正经的语气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心头怒火。
与其一味躲避,不如好好享受。
他说的不错。
凡事不都还有他在吗?
而且她一开始的确只想避开这些王爷夺位的暗战,但躲来躲去却越陷越深。
既然已经无法置身事外,那还不如好好观战,时不时的像他一样插一脚,多爽!
就比如他将这圣旨上的人改成大王爷慕天磊……
陶安歌眯眸,突然觉得好刺激!
这列渊就像是天上的一只神手,搅动着天辉国的命脉。
“我明白了。”陶安歌顿时想通,拿起了圣旨。
——
次日一早,陶安歌起的很早。
福伯还没上
早膳前,她就已经绕着院子跑了三圈,她决定从今天开始强身健体,把上辈子学的格斗术一一捡回来,总得有点自保的本事不是?
列渊立于窗前,目光始终追着那道身影,嘴角泛着笑意。
“主上,果然不出您所料,皇宫上下的人都已知道皇上拟了传位圣旨,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耿恒在他身后禀告。
“好,谁最先有动作就杀了谁。”列渊嘴角仍泛着笑意,但眸光却冷了起来,“另外,这几日多注意安歌身边的人,除了几位大人物,其他可疑人,杀无赦。”
“是。”耿恒领命,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何事?”
耿恒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他身为主上暗卫,自然没秘密可言:“昨日属下在王府暗中保护陶姑娘时,在二王爷的府中发现了红邪派的人,那人正是张御医之女张依依的贴身丫鬟。”
列渊听了,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你是想问这个消息是否该让慕天启知道?”
“是。”耿恒低头。
列渊突然笑了一声,笑的耿恒疑惑。
抬眼一看,主上的笑意是来自于院外的陶姑娘。
陶姑娘不知因何原因摔了跤,屁股手肘着地,还哎哟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