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鲁恒惊住,手上抚摸她的动作瞬间僵住,好不容易觉得这个女人不那么令人讨厌了,她这一张嘴全都玩儿完!
他不就摸了她一下嘛,至于这么毒吗?不仅仅毁掉了他男人的尊严,竟还要了他的命!
“你要了爷的命,你以为你能够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反正我现在也是生不如死,死之前能拉着你垫背,也算是一桩划算的生意。”沐轻轻的话,噎的耶鲁恒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过,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和之前似乎又又一点不一样了。
之前柔柔弱弱的,现在冷艳,冷艳的叫人难以亲近!
耶鲁恒收回手,郑重的问,“话说,你什么时候给爷解毒,总不能让爷一辈子都这么着吧?”
“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说。”
这个女人,简直是胆大妄为,之前是威胁他,现在竟公然藐视他。难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难道不怕他杀了她?
耶鲁恒刚张嘴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沐轻轻接着又补充道,“我这心情不好的时候,记性就会很差,想不起来该开什么法子驱毒,这万一要是开错方子了,给你弄了一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就算要我一百条命,也没办法挽回这
无法弥补的遗憾了。”
他又一次被噎住。
是啊,他差一点就忘了,若是逼急了这个小毒女,她随便给他一个法子,再让他半身不遂,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现在没办法,只能乖乖哄着这个小毒女,不能惹恼了她。
“好好,我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赶紧给你送晚膳来了嘛。”耶鲁恒说着,便吩咐侍女将丰盛的晚膳摆放在案几上。
沐轻轻闻着香喷喷的菜味儿,咽了咽喉咙,她确实饿了。
她看了一眼耶鲁恒,他还算聪明的,还知道会讨好人。
沐轻轻吃了一口,忍不住吃了两碗,酒足饭饱之后,心中创伤才稍微减轻了一些。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想此刻,外面天可能已经全黑了吧。
“你都睡了一整天了,天都黑了。”耶鲁恒看了一眼外面,天全都黑了。
“天黑了。”沐轻轻微微皱起了眉头,神色中透露着一抹浓浓的悲意。
墨黎,他现在……正和那个沅陵王女在一起,他们正恩爱着,她又怎么去打扰他们!
沐轻轻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心中无限悲凉,她现在该怎么办?
她千辛万苦来找墨黎,可他非但不认她,还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要她怎么办?
“我累了。”沐轻轻心中的痛又泛起来了,每每想到墨黎,心块上的伤就会愈发严重,甚至到了呼吸困难的地步。
耶鲁恒听懂她的意思,她是要赶他离开,不过他离不离开又什么关系呢?他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残废之人!又不能怎样她!
“哦。”他转身离去。
耶鲁恒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房间,他出去去哪儿?
这个女人,他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耶鲁恒气结了一番,之后也无能为力,只好一个人到外房去睡。
沐轻轻在卧榻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想着墨黎,她怎么忘不掉他!
如果,墨黎一直隐瞒着她该多好,那么她的心就不会痛了。
她一直把他当成黎涅,而不是墨黎,她就不会因他和耶鲁沅陵结合而伤心欲绝了。
沐轻轻低叹了一声,现在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只是让她心里更难受罢了。
她闭上双眸,脑海里非常混乱,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房门猛地被人给撞开,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嗓音传来,“哥,你醒了吗?”
沐轻轻昨夜很深才睡,现在正困着,房门突然被撞开,她是被惊醒
的,现在整个人还是处于很懵的状态,还未反应过来。
“是……是你?”耶鲁沅陵见到沐轻轻在她哥哥的榻上睡着,她真的非常吃惊。自从哥哥得了隐疾之后,房里便未留宿过任何一个女人,这是第一个。
难不成哥哥隐疾好了,还宠幸了这个女人?!
沐轻轻从卧榻之上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物,随后问道,“你来找耶鲁恒?”
“大胆!”
耶鲁沅陵一脸的冷鷙,“你不过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直呼我哥哥的名字?!而且……你竟还睡在我哥哥的榻上,我哥哥人呢?”
她说着,视线便四处扫了一眼,找不到哥哥耶鲁恒的身影。
沐轻轻冷静的回耶鲁沅陵,“我不是下人,我是你哥哥的贵人,不信你自己去问他。”
她说着,还细细思量了一番面前的耶鲁沅陵。
她今日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灵动之感,青丝披落,煞是好看。
她与墨黎也算是相配。
相配?
沐轻轻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悲意,她呢?她有什么资格和墨黎在一起吗?
不想这个了。
只要一想,心就会痛!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哥哥呢,我要亲自问我哥。”
耶鲁沅陵才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哥哥贵人。
他们可是耶鲁王室,敢问这漠北,谁能做哥哥的贵人?
“你哥哥不在。”
“不在?”耶鲁沅陵疑惑,“去哪儿了?”
“不知道。”
沐轻轻回答的是实话,她昨日只说让耶鲁恒出去,不知道他出去去哪儿了?
“你不知道?!”
耶鲁沅陵皱紧了眉头,这个女人在哥哥房里歇息,哥哥的人影却不知所踪,她不知道哥哥在哪儿?谁知道!
难不成这个女人是个刺客,是她伤害了哥哥?
耶鲁沅陵一想到这里,便慌了,她立马跑出了内殿,要不是一出去就撞见了哥哥,她真会通知侍卫先把那个有嫌疑的女人抓起来。
“哥哥,你去哪儿了?!”她一见到耶鲁恒就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昨日睡在了厢房!你一大早的过来,有什么事吗?”耶鲁恒揉了揉眉眼,昨夜睡在厢房里,让他一整夜都没睡好。
都怪那个小毒女,他耶鲁恒从小到大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自从遇到她之后,他是什么委屈都受了。
“哥哥你为什么睡厢房里?”耶鲁沅陵想不明白了,哥哥贵体睡厢房,那个女人却睡哥哥正殿,这……这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