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不断抱紧沐轻轻,他唇贴着她的耳垂,“沐轻轻,你要记住,只有孤是真心爱你的,孤的皇后唯有你才配。”
他说着唇便靠近沐轻轻的颈窝,他嗅着她的体香,想要她的感觉愈来愈强,他手搂紧了她的腰身,“你可知,你折磨的孤好苦。”
“我不稀罕你给的皇后之位!”她只爱墨黎,什么皇后之位,她从来都不稀罕。
沐轻轻说着便拼尽全力挣脱出墨玄的怀抱,她转身便大步逃走了。
墨玄看着沐轻轻离去的身影,暗暗的攥紧衣襟,心中暗道,“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孤的女人。”
沐轻轻逃离了墨玄之后,便又无意间撞见了夕媚郡主,她在庭院中大发雷霆,拿起东西全都砸向地面,以此来发泄怒火。
“为什么?!”
“为什么墨黎哥哥会娶那个景熏儿,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夕媚郡主一边怒砸东西,一边竭力嘶吼着,不甘心的流着眼泪。
沐轻轻看到此情此景,她苦涩一笑,墨黎成婚难过的不知她一人,还有夕媚郡主!她之前将她视作绊脚石,却不想最终还是让别人给抢走了想要的东西。
她和她此刻都
成了天涯沦落人。
一旁的婢女急忙开导夕媚,“郡主何须大动肝火,那景熏儿也不过是三殿下的侧妃而已,正妃之位还还是给郡主保留着。”
“侧妃也是墨黎哥哥名正言顺的女人!”不提这个夕媚郡主还未有多痛心,一提起这个她的心就更加疼痛难忍。
“姑母总说,墨黎哥哥的正妃之位是留给我的,可一年复一年,未见姑母实现她的承诺。”夕媚郡主眼眶里装满了委屈,她跌坐在案几上,“那景熏儿虽说是墨黎哥哥的侧妃,可也已名正言顺!”
“我想要的,从来都未得到,只不过是一个空头街而已。”
夕媚郡主哭的梨花带雨,“从沐轻轻到景熏儿,她们一个成了墨黎哥哥榻上的女人,另一个成了侧妃,而我呢?”
“什么都没有!”
夕媚一想起这些事情来,就难受至极,“唤贵妃娘娘一声姑母又如何,我毕竟不是她的亲侄女!”
虽说她从小到大姑母很是宠爱于她,直到今日,她才知,也不过是一场空虚宠爱,给她的,远远不如给景熏儿的多。
她与景熏儿乃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争论着谁能够嫁给墨黎哥哥,她自认为先嫁给墨黎哥
哥的人一定是她,正妃之位也是她。她自视甚高,可如今都成了一场笑话,京城的笑柄!
如今萧熏儿先一步成了墨黎哥哥的女人,该让她如何面对众人?
如何面对?!
婢女急忙安抚着,“郡主不要如此多想,贵妃娘娘一言九鼎,说过郡主是正妃,那郡主就一定是这墨渊国唯一一个够格成为三殿下正妃的人,旁人比不得。”
“够了!”
夕媚一怒之下将案上的东西全都甩出去,“这些话,本郡主听了多少年,如今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萧熏儿比我先成墨黎哥哥的女人!”
她现在情绪激动,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
“此刻,墨黎哥哥已娶了别人入门,我还恬不知耻的待在这皇宫里,难道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夕媚痛哭流涕,“给本郡主收拾一下,本郡主现在就回宰相府。”
她不要再在皇宫里待下去了,听着众人的祝贺,她心痛欲绝。
“郡主……”婢女还想要说什么,可如今已然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无奈之下,听从郡主的吩咐,回去收拾东西,护送郡主回丞相府。
沐轻轻亲眼目睹了夕媚郡主的委屈,她只觉得心中悲凉。
这皇
宫中的事情太过复杂多变,一切计划都赶不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沐轻轻带着一身的狼狈,想要回如意馆,却不巧在路上撞见了三殿下的銮驾。
她立马随从其它侍女跪了下来,只想在人群中不要那么显眼,不要被他注意到自己,她知道他现在他不愿见到她,她也一样不想这个时候与他碰面。
“奴婢拜见三殿下。”她跪爬的很低,只想墨黎快速从她身边离去。
可往往幻想的却与现实相反,墨黎不仅仅看到她了,还叫住了她,“你就与其它宫女一起布置本殿的大婚殿宇。”
布置他的婚房!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沐轻轻只暗暗的攥紧衣襟,她在心底苦笑,随后领命,“臣遵命。”
她跟着其它宫女一起布置墨黎的寝殿,纱幔全都换上大红之色,还摆放上桂圆花生红枣,寓意早生贵子。
忙碌之际,宫女们随口议论着,“你们听说了嘛,这国师之女景熏儿可是这墨渊国第一美女。咱们殿下可是墨渊国最尊贵的皇子,这举国上下能配的上三殿下的恐怕也就只有景熏儿了,据说出了名的才华横溢,容貌惊为天人。”
“墨渊国第一美女不是夕媚
郡主吗?”
“哎,我可听兰林殿的姐姐们说了,夕媚郡主刚刚搬离了皇宫,说是心灰意冷回丞相府了!这说起来夕媚郡主也真是够可悲了,盼望许久,可这如今景熏儿都嫁了,她还是被晾在一边。”
“嘘!”
“你们修要多嘴,要是被姑姑们听到了,咱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主子们的事情,咱们这当下人的议论不得。”
其中一个宫女呵止了她们,终于安静下来,继续干活。
沐轻轻听着这些,只觉得无限悲凉。
墨黎,墨渊国最尊贵的皇子,能够配的上他的人也就只有贵族千金之躯了,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医女,又岂能与之相配?!
这里是古代,贵贱之分很是重要,她和墨黎从一开始就有着巨大的沟壑。
景熏儿,国师之女,据说是才女,容貌惊为天人,身份又是及其尊贵,可如此女子却仅仅只配做墨黎的侧妃!
就她一个什么都不出众的女人,还妄想成为墨黎的正妃,不仅如此,还要他一生一世一双人,除她之外,莫要有其它妃嫔,现在想一想可真是可笑,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事,她竟还幻想了许久!
如今一切都已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