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知道此事?”信很惊讶,他觉得江涛不会蠢到将此事乱说。
“不瞒你说,我偷听到的,我此次也并不是任务而是逃跑。”阿郎想着不如开诚布公。
“无妨,有我们在不管何事你们也无须逃了。”
“我告诉你们江涛所在位置,我和师兄还是不便再回去。”
“抱歉,如今不行了,你万一逃走报信,我们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阿郎愣了,他没想到最后竟谈出了这么个结果,随后他又不死心的道:“他刚将神元丹用了入了地境,手下还有一个下境大圆满。”
“我师兄是中境修士,我俩则是下境圆满,阿郎你不必害怕。”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竟是那一直未曾说话的柳红叶。
阿郎心想着,我那是怕江涛啊,我是怕你们知道了苦君子又起觊觎之心。
“师姐有心了。”
“师弟,咋回事,我咋没听懂,什么神元丹,咱不是出来有任务吗?”
阿郎瞪了眼一脸疑问的大山,引得对面三人忍俊不禁,无不感叹跟这号人物别提闯荡穹顶了,城都出不去。
酒足饭饱,一行五人便摸黑启程往听涛门赶去,信对阿郎二人也不抓不绑且一直彬彬有礼,虽是如此,阿郎也不敢贸然逃跑,那中境听着都吓人。
反倒是大山一脸轻松,在得知自己的师父是因盗窃而叛逃出宗门后竟一脸的兴奋,还打听着自己能否加入信的宗门。
把一旁的阿郎看的一愣一愣的,暗叹还是当个傻人幸福,哪有何忧愁。
又是三日的赶路,离师门越近阿郎的心就越忐忑,直到看见那山丘的小院悬着的心才落地,安慰着自己瞎想不如勇敢面对。
许是上天怜悯阿郎,此时的听涛门正危如累卵,吴家倾巢而出势要灭了江涛。
一行五人立在山脚,望着山丘上的阵势竟一时无言。
“信兄,江涛虽罪大恶极但其他门人却都是无辜的可否出手相救。”阿郎反应过来拱手请求。
“是啊,信师兄。”大山也急忙开口。
“放心,这穹顶下可不是所有修士都是恶人。”信眯缝着眼一脸微笑着回道。
阿郎看着信的表情总感觉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更邪恶了。
“抓好了。”只见信一声低吼,抓着阿郎和大山跃了起来。
阿郎还来不及惊恐便发现已经落在了小院主厅的屋顶之上。
“你们在这等着。”
信交代一声,便跳进人群,他持着剑鞘游走于双方交战之中,不分敌我的给予一击,电光火石之间便分开了众人。
“听我一言,心俞城极武宗信,为宗门办事追拿叛徒江涛,还望诸位稍安勿躁。”信立于场内声音响彻四方。
两帮人闻声无不是为之一震,那两名地境老者更是惊讶来者竟是心俞城修士。
散开后的众人泾渭分明的立在院中,吴家人多势众,数十人并无大碍,反观阿郎的一众师兄弟们无不是互相搀扶伤亡惨重。
那胡月更是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反而院内并未发现江涛的踪影。
立于高处的阿郎目光四处寻找,他发觉李少奇和柳红叶早已跃下院落不见踪影。
少顷二人归来:“信师兄未发现江涛,想必是已经逃了。”
信闻之抱拳向吴家众人说道:“这江涛为人卑鄙无耻,监守自盗我宗门宝物,逃来此处数年,如今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干弟子可无罪过,还望化干戈为玉帛,这听涛门就此解散吧,你等觉得如何?”
吴家的两个地境彼此一对视便有了答案忙回:“所言极是,既然你们宗门来捉拿江涛我们也就不便插手,你等听涛门的门人听好,以后便归入我吴家,由我吴家护你等平安。”
阿郎望着一众门人感慨万千但也不好插嘴,自己人微言轻还是先管好自己吧。至于血泊中的胡月,阿郎决定还是看看,毕竟也是让江涛哄骗的可怜人。
阿郎跃下屋顶,探了下胡月鼻息,仰头看了眼信正欲开口,便看到信掷出一枚丹药直去胡月口中。
“外伤而已,不足为虑,你们谁可知道江涛去向。”信对着院落中的众人询问。
丹药入口,胡月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看到阿郎后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捉剑便砍。
阿郎避开心道不好,他怎知这丹药这么灵验,慌忙间便有了计较大喊道:“师姐,你醒醒,那江涛早已抛下你跑了,他监守自盗背叛师门逃到这的,你看那几位都是他的同门,是前来拿他的,你何苦为了这么一个人送了命。”
“都怪你,你若不跑,涛哥岂会如丧家之犬,我杀了你。”胡月冥顽不灵提剑就追。
阿郎示意他人莫管,一边躲着那迟缓的剑势,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
就在他退到井边之时,胡月突然一声大喝:“涛哥,你且抓他逃跑,其他人我拦着。”
一道身影应声从井里掠出,阿郎见势欲躲却又受到那凌厉了几分的剑势阻拦。
他避无可避一把被水里的江涛逮住,江涛也不留恋,转身跃出围墙向山下疾驰而去,嘴里还高呼道:“假面信,你若敢追我便要了他的命。”
信早在江涛跃出水井便已经动身,谁料那胡月却奋不顾身的迎了上去且浑身散发了蓝的如火焰一般的光芒。
“信师兄,她燃了神魂打算拼命了。”柳红叶惊道。
“我去追人,你俩应付。”信并未搭理燃了魂的胡月,剑鞘一扫便将她击退数丈远。
“你休想过去,除非从我尸首上踏过!”胡月再次袭去。
可惜势力悬殊,胡月并未拦住信,反倒遭到了李少奇和柳红叶二人的阻挡。
“滚!”
胡月怒不可遏,怒喝一声,身上的蓝焰更盛,剑势袭转,见人便砍。
李少奇手里激射出长枪,双手魂力散发,一枪便抵住挥来的宝剑,柳红叶祭出柳叶刀,那刀瞬间一分为二,两刀并舞眼花缭乱,眨眼间浑身浴血的胡月身上便又多了几道伤口。
胡月咬牙抵挡竟一时打的难舍难分,不过此消彼长,熬了不到一刻钟便倒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柳红叶收刀回身喊道:“此事已了,此女子受人蒙蔽,倒也是重情之人,还望厚葬,告辞!”
说罢和李少奇对视一眼跃出院墙。
“请诸位师兄弟一定厚葬师姐!”大山后知后觉的对着师兄弟们请求道。
随后也跃出围墙。
“欸,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