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白色的纱帘随风缓缓飘动着,阳光投射进来,更添几分柔和静谧。
已进夏日,外头尽是鸟语花香,刚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微风浮动,裹着花香青草香吹进屋子,别有一番滋味。
屋内色彩以白色为主,辅以金色,米粉色的大床边上,以金银两色的纱帘装饰着,看着倒有些复古,床上的金丝毯,裹着一个身穿淡粉色睡裙的女孩。
敲门声响起,连着几下后,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简装打扮的年轻女孩慢慢往床边走,手中还端着个铁托盘,上面放了中式的清粥小菜,也有西式的三明治和牛奶果酱。
瞧着床上的人还没醒,先把托盘放到了一边的红木餐桌上,随后往床边走,打算叫醒还在熟睡的人。
“顾小姐,顾小姐,醒醒,顾小姐……”伴随着她的呼唤,床上人动了动,扶额支撑着慢慢起身。
“怎么了?”等顾芙溪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立刻瞪大了眼睛,抓紧被子一脸震惊,“这是哪里?你,你是谁?你认识我?”她刚才明明叫了自己的名字吧……嘶,头有些疼,眼前也有些发晕。
“顾小姐,我是
被派来照顾你的,还有楼下的张妈和章伯,他们都是平日里负责您的衣食起居的。”说罢,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交给顾芙溪。
顾芙溪咽了咽口水,将信接过来,仔细看了下。
上面不过是一些平日里的安排之类,每个人负责什么,还有需要注意的东西。
整张纸是电脑打印出来的,重要的点也都有标注,只是,这字体看着倒有些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
“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派来的?”顾芙溪边问着,边想找衣服穿好,可身边除了枕头被子和几个玩偶之外,什么都没有,“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放我离开!”说着,她匆匆掀开毯子下了床,想找到自己的衣服,可头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晕。
那女孩见她如此着急起来,慌忙拦住她:“顾小姐,上面交代了您还需要多休息两天,刚生了病不能随便下床的。”顾芙溪一下甩开她胳膊:“够了!你的上面是谁?告诉我!让他来找我!我没生病!是……”她猛地想起来一张男人的脸,她还记得自己刚从医院出来,就……可是那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
“顾小姐
,您还是上去躺着吧,您这样我也很为难啊!您要是生病严重了可怎么办。”她说着,都快要急哭了似的。
顾芙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很可能这小姑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深呼吸两口后,认真看着她:“你来告诉我,是谁,把你派过来的?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或者,长什么样子也可以,还有,这个房子是谁的?你知不知道?”也只有通过蛛丝马迹来寻找真相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天居然会被这样关起来!不过看着周围环境,应该算是软禁吧。
小姑娘仔细想了想,咬了咬嘴唇道:“我是跟着张妈和章伯一块过来的,带我们过来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健康肤色,特点应该就是眉心有一颗痣吧,其他人,都是电话联系的,对方只是把钱打过来,让我们过来照顾你,其他的真没有了。”顾芙溪皱起眉头,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就这些?真的就这些?那,对方的电话,你可以告诉我吗?我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要不,你跟我一起走,还有张妈和章伯,我这是被非法拘禁,你懂吗?如果警察找到这
里,你们都脱不了干系!”小姑娘明显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往后退,带着哭腔道:“可是,可是我也没办法啊,可是……电话里的人说,要是我不好好照顾你的话,我弟弟就,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的,我,我真的没办法啊。”说着说着,她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眼神楚楚可怜的,让人不忍责怪。
可顾芙溪眼下真的想不出来,究竟会是谁将她关起来的。
她能想到的,就是宗家或者是俞棕。
如果是宗家的话,恐怕不会给自己这么好的待遇,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俞棕了。
见小姑娘还是抑制不住的抽泣着,顾芙溪也有些不太忍心了,干脆扯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别哭了,我是,我实在没办法,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跟警察说明这些,就不会有事的。”他们也是可怜人,可恶的是背后那个操控者。
“那你,有没有他们的电话?或者说,你……你能不能放我离开?”小姑娘擦了擦眼泪,摇摇头:“跟我打电话的人,能听出来用了变声器,而且,还是公共电话号码,应该,查不到吧,还有啊,这宅子外头,到
处都有人看着,我们几个进进出出都要来回检查的,小姐你肯定逃不掉的。”顾芙溪紧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叫我小溪姐吧,别搞得跟民国似的,你叫什么?”看见对方一哭,她就不想继续发脾气了,关键时刻,还得冷静不是嘛,首先总要弄清楚对方究竟是谁。
“我叫林承念,额,小溪姐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说着,她吸了吸鼻子,又擦了擦眼角的位置,“小溪姐,你不要怪我们,你看,这里好吃好喝的,其实还挺不错的。”顾芙溪看都懒得抬头看,冷哼一声:“小念,要是让你离开你的家人,永远被关在这里,你喜欢吗?”林承念歪头看着她:“可是,小溪姐你不是个孤儿吗?”顾芙溪心下一惊,转身揪住她衣服领口将她摁到床上:“你是不是知道对方是谁?你刚才难道是在骗我?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孤儿?对方到底是谁?”林承念努力摇头,脸憋得通红:“小溪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问了他们万一你的家人找你怎么办,是他们告诉我的,你是个孤儿,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