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安静的图书馆里听到莫名的声音,我第一次反应就是有鬼。但是看看外面还很热闹繁华的灯光,又赶忙把这个念头给压了下去。
没过几秒,我听出来这像是不远处开锁的声音,赶忙大声呼救了起来。
不管来的是谁,赶紧把姑娘我救出去才是要紧的!这个天气虽然还算不上很冷,但是要我在这里待上一夜也是够呛。
我刚喊了没两嗓子,只见零零碎碎又繁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来了!
鉴于我这个角落实在太隐蔽,我又喊了两声。
终于,从书架之间那个十公分左右的缝隙外面冒出一张脸来,只见领导脸黑的可以直接演包公。
他恨恨的说:“柳溶月,你长本事了啊!”
我想过很多种自己被解救的方案,但是唯独没想到黎堂峰会亲自过来。
看着他这张阴沉的脸,我很是识相的没有开口反驳。也对,谁让我想不开闹什么离家出走呢?
我看着黎堂峰招呼旁边的工作人员把书架挪开,这才将我放了出来。
出来一看,我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推不动书架了。因为这些书架都有自己的电子轨道,当一天结束闭馆时,工作人员会把书架都挪到
初始的地方,然后关闭电闸。
原来图书馆已经这么高科技了……
我低着头,跟做错事的小媳妇似的跟在黎堂峰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之前那一副说要离家出走,让领导好好担心一番的豪言壮志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能屈能伸!
黎堂峰还在跟外面的工作人员致谢,他朝我招招手:“过来。”
我赶忙走过去,对着人家工作人员不断的点头道谢。
那小哥倒也好脾气,说:“这也是我们工作的疏忽,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等谢过了工作人员后,我又和刚才一样跟在黎堂峰的后面,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图书馆。
刚到图书馆门口我就傻眼了,只见外面还停着两辆警车!曾经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我顿时浑身一紧,这是什么情况?
我看着黎堂峰不断的跟警察叔叔说着话,像是在解释什么,我不由得靠近了一点,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只听那位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警察说:“人找到了就好,这下我们也能放心了。”
不是吧,这些人民的公仆是来找我的?
所以之前我听到的那些乌拉乌拉的警笛声,是
为了找我?
我才是自己口里的笨蛋?
这么一想,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恹恹的守在黎堂峰身边,又对警察叔叔好一番道歉致谢,这才算完。
终于,只剩下我和黎堂峰两人,我低着头用头顶对着领导。即便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危险的视线扫过我身上。
他轻哼了一声:“上车。”
我立马乖乖的坐上了后座,黎堂峰也跟我并排坐在了一起,负责驾驶的司机不用领导指示就把车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车里就这么大一点的空间,我觉得空气都有点凝固了,想要大声呼吸都有点缩手缩脚的。
我有点想道歉,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么道歉是不是有点太软了?
就在思想斗争达到顶峰时,车停住了,司机下了车和黎堂峰道别就离开了。只见黎堂峰从后座下去,径直走到驾驶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是什么情况?
要说司机还在的时候,我还能觉得有点安全感,现在只有我和黎堂峰了,那种紧迫感又重新冒了出来。
领导开着车,问:“你不解释一下吗?”
别看我心里忐忑的很,但是嘴上依旧硬:“要解释也是你解释吧?”
我可没忘记自
己今天离家出走的动机,还不是因为黎堂峰先挂我电话、不信任我、以及跟凌婵继续有私下的往来。
尤其是最后一点,完全不能忍。
黎堂峰又是一声长叹:“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听到他发出这样的感叹,我也有点不是滋味起来。想到这么晚了,黎堂峰还在找我,甚至不惜动用警方,就是这份心也足以让人动容了。
想到这里,好像我刚才还在介意的那几点都显得有些轻飘飘,不足挂齿。
我沉默着,黎堂峰开始解释了。
我听着听着,嘴角的弧度也开始渐渐上扬,不为别的,只因为黎堂峰的解释。
原来,他和凌婵并没有私下来往,这些照片是有人偷偷送给他的,只是黎堂峰自己猜测到背后拍照的人会是凌婵罢了。
黎堂峰说:“我要是不信任你,我就不会对你这么好脾气了,还这么劳心劳力的找你,而你呢!”
说着,他还从后视镜里甩了我一个白眼。
领导恨铁不成钢的又叹了一声:“你下次还准备跑到哪里去?走之前给我留个字条,省的我这么满城的找你,要不是听到你说的图书两个字,恐怕你现在还得在那个地方待着呢!”
听到这话,我忙不迭点头,刚才的志气早就跑的无影无踪。
现在的我只盼望着黎堂峰能快点开到家,我已经憋了半天了,这会小腹部涨得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还没进大楼的门口,只听身后有人在喊黎堂峰的名字,那声音婉转娇啼,像是用专门研究过的语调喊出来,格外的肉麻。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凌婵吗?
现在的局面有点诡异,我的身影正好被大门旁边的一块招牌板挡着,加上又是黑漆漆的晚上,凌婵可能压根没有留意到我的存在。
她小跑几步追了上来,快到黎堂峰跟前的时候,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怯生生的停了下来。
“堂峰哥哥,你还在生气吗?还没想原谅我?”凌婵柔声说。
换成我是男人,估计也招架不住这种柔情万种的声音,听得半边身体都酥麻了。
我忍不住揉了揉手臂,对我身上刚刚起来的鸡皮疙瘩好一阵安抚。
黎堂峰说:“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你工作出错我也给予了相应的惩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显然,领导话里的意思和凌婵所要表达的完全两码事。
凌婵果然不甘心,又上前一步,说:……